作者:快乐的六只耳
清河道人抿了一口热水,笑道:
“小居士是叫做陆煊吧?可有修道之心?可愿入修行之门,从此逍遥长生?”
陆煊不答:
“还请清河道长明言。”
三个年轻道士彼此交换眼神,其中道号平天的青年道人神色已然有些不耐,但还在勉强忍耐,
而清河道长则是在思忖了片刻后,直言道:
“那贫道我也不和陆小居士绕弯了,便开门见山吧……”
回忆了一下‘天书’之上的指示,老道人斟酌道:
“我等此来,便是想要陆小居士做一做我广成宫的祖师爷,如何?”
严阵以待、做好厮杀准备的陆煊险些没绷住。
“啊??”
他满脸懵逼。
清河道士颔首道:
“便是如此,小居士入我广成宫后,直拜我广成宫所属的玉虚一脉古祖为师,论辈分便是我等的祖师爷。”
“玉虚一脉?古祖?”陆煊茫然,忍不住问道:“这个古祖有多古?”
不等清河道人开口,平天抢先回答,神色骄傲:
“可追溯至上古时代,神话时期!虽然宗门典籍都残缺,但根据只言片语的描述,我们玉虚一脉古祖是了不得的大神仙!”
清河道人点点头,亦道:
“没错,按照典籍所言,我广成宫的初代宫主便是玉虚古祖的大弟子,你若拜师玉虚古祖,那辈分便等同我广成宫的初代宫主。”
他极为耐心的讲解,师兄有过交代,一定要先礼,毕竟是要请回去供着的……
实在不行,再强行带走。
陆煊更懵了,但并未放下警惕,而是问道:
“你们那位玉虚古祖……尚在人世?”
“那倒不是。”
“那我如何拜师?”
“呃……由我师兄,也就是广成宫本代宫主教你修行,拜师则是拜一拜我玉虚古祖的牌位就行。”
陆煊无言。
半晌,他摆手道:
“我已有师承。”
“小居士别急着拒绝。”清河道人微笑:“你没听过我广成宫,有所轻视是正常的,但事实上,就算是比起如今的天下第一道统龙虎山,我广成宫也不差分毫,甚至还要胜上一筹……”
“是么?”
门外忽然传来冷哼声,旋即,紧闭的屋门被径直推开,当先是一个身着紫袍的大道士,神色淡漠:
“还要胜过龙虎山一筹?这话怎不当着我龙虎山说……”
话没讲完,大道士手中的罗盘再次疯狂转动了起来!
一个呼吸后,在紫袍大道士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罗盘指针定格,直指向床榻上穿着高中校服的俊秀少年。
下一秒,这只可以说是龙虎山重宝,自祖天师起,传承、供奉了数万年,可卜算指明整个道统吉凶的罗盘……
碎了。
大道士脑袋轰的一声,汗毛一根一根的竖直,从脊椎骨到后脑勺都酥酥麻麻,连发梢都在震颤!!
他猛然看向床榻上端坐的少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来。
此子于龙虎山之气运,要么是大吉,吉到似祖天师复苏,使龙虎山再度横压当世,
要么便是大凶,凶到能让道统都崩塌断绝!
第61章 三仙对峙时,少年入梦中
此子……必须带回龙虎山!
紫袍大道士微微颤栗,且不说事情涉及到了龙虎山气运存亡,就说这祖天师传下来的罗盘碎裂,若不带这娃娃回去,天师恐怕能活剐了自己!
此时,他身后一男一女两个小道士也瞳孔猛烈收缩,都在颤栗,至于广成宫来的四个道人,则在警惕的看着他们。
场中气氛剑拔弩张。
“原来是龙虎山的道友。”清河道人慢吞吞开口:“不知道友此来,所为何事?”
床榻上,陆煊脸上也泛起了疑惑,广成宫就算了,之前的确没有听说过,
但龙虎山……
当世第一古老道统的名头,即便是自己也有所耳闻!
是路过巧合,或者说……亦是来寻自己的?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紫袍大道士此刻回过神来,满背冷汗,呼吸略微急促,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剧烈震荡的心神,道:
“龙虎山,执法院,三品大道士,齐天生。”
说着,齐道人目光掠过清河道长三人,落在了陆煊身上:
“这位居士,还请和吾走一趟龙虎山,天师欲见你!”
不等陆煊说话,清河道长先嗤笑了一声:
“这位齐道长,先来后到的粗浅道理都不明白么?陆小居士要随我等去广成宫的,龙虎山就算了吧。”
“哪里来的山野小道?”说话的,是跟在齐天生身后的少年道士,神态高高在上,傲气横生:
“噤声,离去,我等可以不计较你方才之狂妄言论!”
顿了顿,他冷笑:
“还胜过我龙虎山一筹……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清河道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
“我广成宫与龙虎山孰强孰弱,这不好说,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比你们强。”
话语间,他不再遮掩身上气息,有丝丝缕缕的大威浮现,肆虐木屋!
也还好清河道人将自身气机局限在木屋之内,否则,恐怕整个东海市又要天变!
两个龙虎山的小道士神色骤变,在气机压迫下,呼吸都不通畅了,
而齐天生脸上亦闪过惊容,仔仔细细打量了清河道人半晌,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凝神拱手:
“倒是我眼拙了,原来也是一位地仙当前……不过我观阁下体弱,恐怕已至天门之前,已是八劫地仙了吧?”
八劫地仙?
陆煊眨巴眨巴眼睛,好好好,又是一个新名词。
他出声,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倒也并不慌张。
听这谈话,两拨道人最强的似乎是地仙……唔,吴叔还在棚户区呢。
与此同时,清河道人似笑非笑开口:
“既知我为八劫地仙,而汝只是二劫地仙,何不速速退去?这位陆小居士与我广成宫有大渊源,便必须与贫道走了!”
“是么?”齐天生微微绷紧身躯,周身元气震荡,丝丝缕缕的天地之力亦环绕身侧。
他道:
“八劫地仙,每个年头需历七月七日之瘟疫灾,我观阁下恐怕正在历灾吧?地仙历此灾时,体弱神衰,元气匮乏,阁下若与我搏杀,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陆煊听的迷迷瞪瞪,不过也算是明白了一点,登天门的地仙,似乎是以‘劫’来划分境界的……
不过八劫地仙境界应当远远超过二劫地仙,但为何听那齐道长所述,彼此战力却不相上下?
是因为所谓的瘟疫灾?
而清河道长的神色也明显难看了一点,半晌,他冷冷道:
“天上试试?”
“有何不可?”
双方气机都在节节攀升,彼此碰撞,尽管都将之局限于木屋内,但偶尔泄露的一丝气机,也致使整个东海市蒙上阴霾,无数市民没来由的心生惶恐不安之感!
棚户区另一头,正在养伤的吴大同微微抬眼,皱眉瞧向陆煊家的方向,缓缓站起身。
而市中心,刚刚离开豪宅,准备返回研究所的敖成忠也脚步一顿。
他抬了抬头,低声自语:
“两个地仙在交锋?遗迹是六月六方才有开启机会,这么早就有地仙前来了么?还是说……”
敖成忠想到了方才那个龙虎山的地仙道士,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而与此同时,木屋之内。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将针锋相对的二人打断。
两个大道士和五个小道士齐齐侧目,下意识的看向床榻上那个端坐着的少年。
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许许多多半透明的小珠子,
他捻起一枚,轻飘飘的抛入嘴中,咀嚼吞下后,这才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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