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庭
也是,唐三藏蓦然醒悟了过来,这个时代的书生可是需要翻山越岭地赶考,虽说遇不上妖怪一类,但是遭遇猛兽的概率还是有的,并且连马匹都买不起的穷苦书生只能凭借着双腿赶路,身体素质自然不会太弱。
反倒是贫僧当初天天都宅在寺庙之中诵经念佛,而且顿顿都只能吃素,蛋白质补充不足,身体弱得很。
而这一次刘彦昌一连跑了五六里路后,这才喘着大气地向着身后闲庭散步一般轻松跟在身后的意难平问道。
“意兄,是是不是这般锻炼?”
唐三藏当初也仅仅是根据着前世的习惯一顿胡跑而已,不过话语之上,为了让刘彦昌坚信不疑,唐三藏故作玄虚地说道。
“差不多,不过一呼一吸之道,还需恒久坚持才是。须知这天地之中处处充斥着灵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平常难以受益”
“不过坚持这一呼一吸的奔跑之道,能够让那灵气伴随着鼻窍进入五脏六腑之中,再兼之跑步过程中被动式地引发气血搬运,从而让部分灵气融入那气血而搬运至全身上下,融入四肢百骸之中,从而锻体强魄。”
顿了顿,唐三藏看着刘彦昌那深信不疑的模样,还不忘补充道。“但我们人类与妖兽一类相比,身体孱弱不堪,先天不足,故以短时间内倘若见不到效果,实属正常,长年累月坚持下来,才能够慢慢借助天地灵气补先天之不足”
说到这里,唐三藏想起了一句名言,顺口也便念了出来。“须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而一旁的刘彦昌当即便激动了起来,一手连连点着,说着。“对对对,有这么一句话,小生曾有幸在颜师珍藏的玄言新记明老部无意中看到过此话,不料这锻体强魄之道,也是暗合经典精义的。”
一时间,本来对于唐三藏所言之话半信半疑的刘彦昌,当即便深信不疑了起来,本来已然觉得颇为疲倦的身体也不知从何处再度焕发了一股力量,咬牙地朝着前方继续狂奔了起来。
可惜,刘彦昌的意志挺坚定,身体却是遭不住,这狂奔了没片刻的功夫便软倒在路边了。
“刘兄,这么快便不行了吗?”唐三藏看着眼前这个涨红了脸的刘彦昌,问道。
“行,行,肯定行,等一等,马上就又行了。”刘彦昌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咬牙应着。
“无须这般,此事重在日积月累,恒久坚持,逞一时之勇,只会坏了身体,损伤根基。”唐三藏一把将刘彦昌拉了起来,随即指着不远处的茶棚,说道。
“前方那处有个茶棚,我们慢慢走过去,歇息一番却是正好。”
“意兄所言极是,是在下急躁了,那便依意兄的话,过去喝上一口茶歇息歇息”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被唐三藏熟练地提了起来的刘彦昌,本能地一怂,却是不敢反抗这个语气和善,但本事却远超凡人的高人。
“嗯,对了,我身上没有银两”唐三藏坦荡无比地说着。
“呃”
刘彦昌一时语塞,心中不禁佩服这位高人穷得坦荡的姿态,颇为感慨却是自己的境界低了。
“怎么?莫非刘兄身上也没有银两了,那般可不行,须知我为人极其重视底线节操,绝不行那欺凌之事,不能平白喝了别人的茶。”唐三藏坦荡荡之余,却是言下之意大有“我请客,你买单”的意思。
“小生小生还有些许盘缠,一两杯茶请意兄润润喉本就是应有之意,意兄勿忧”
顿了顿,刘彦昌那书生的本性却是大为萌发,对于唐三藏所说“节操”二字,甚是好奇何意。
“节操?咳咳”
唐三藏轻咳了两声,微微点了点头,解释道。“节操者,正是气节!操守!”
刘彦昌当即脸上便浮现了豁然开朗,颇为认同地说道。“意兄所言极是,节操嗯!此词甚妙,我等读书人也应有节操!”
???
唐三藏看着刘彦昌那书生气十足地吐出“节操”二字,却是莫名地感觉到一阵违和。
而刘彦昌看着意难平久久没有回话,当即便颇为严肃地问道。“怎么?难不成意兄认为我刘彦昌是个没有节操之人吗?”
“有!”唐三藏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绝对是有,我相信你,刘彦昌!”
“意兄,倘若是它事,我刘彦昌或许不敢保证,但节操”
随即,仿佛生怕被意难平看轻了自己一般,刘彦昌三指朝天发誓,高声说道。“我刘彦昌对天发誓,绝对要做那等有节操之人,倘若有违此誓,该当世世不得高中,代代贫苦。”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就是丁大
看着刘彦昌如此严肃较真的模样,唐三藏却是明白了自己这前世的思维和这读书人的观念确实有着极大的差异。
要知道前世的时候,节操是什么?
塔喵的能吃吗?
什么?你要收购节操?多少钱一斤?多少都有给你的。
至于平常那等节操掉落在地,捡起来洗洗再用之事,那更是司空见惯了。
不过,即便是刘彦昌再如何信誓旦旦地发誓,唐三藏也不相信他的誓言。
毕竟哲学精要“真香定律”几乎贯穿了人类历史,刘彦昌不可能可以避免。
当即,出于好意之下,唐三藏还是忍不住劝说了刘彦昌一句,说道。“刘兄的决心自然是让人万分佩服,但世事难料,这般立誓终究还是不好。”
然而,一扯及这些事,刘彦昌却是十足的坚定以及自信,仿佛怀疑他的节操是何等过分之事一般,义正言辞地说道。“意兄莫非是看不起读书人?”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唐三藏却是有些无语了。
贫僧这哪里是看不起读书人,仅仅是看不起你而已。
随即,刘彦昌神态坚毅,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唐三藏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便由意兄来亲自监督小生好了,倘若我有朝一日损了节操,那我便当场从这华山之巅跳下来,宁死来自自证节操。”
得了,这莫名熟悉的前摇,唐三藏仿佛已经能够猜到刘彦昌接下来的出招了。
只不过刘彦昌那书生气的倔劲上头,唐三藏却是不好再劝,便点了点头之后,示意清楚之后略过这个话题。
“来,刘兄,先坐下来歇息一番吧。”
“意兄,请咦,这茶还挺香的。”
而在入了这茶棚之时,唐三藏刚刚入座之时,却是注意到茶棚之中另一位长相上佳的妙龄女子仿佛听到了刘彦昌那信誓旦旦之话,朝着唐三藏一行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嗯?”
当唐三藏瞧见那妙龄女子之时,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眉头却是下意识微微一抬。
“正道之光”不比猴子的火眼金睛,能够看破诸多虚幻,但却也能感知到那些超乎凡人的神通法术一类。
故以唐三藏看向那妙龄女子之时,“正道之光”却是感知到了妙龄女子身上有着相关的波动。
而关于刘彦昌是如何逆天地从杨戬这个妹控手中挖了墙角的具体过程,唐三藏已然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过这处华山乃是三圣母的地盘,且三圣母不比天庭诸仙,道场、府邸中有着大量的下属仙吏伺候着,她仅仅是孤身一人久居在这华山地界而已。
“也就是说,这有可能便是三圣母吗?”唐三藏心中暗暗地想着。
而一旁的妙龄女子仿佛也注意到了唐三藏的目光,那平和淡泊的目光微微一转,却是看向唐三藏。
“嗯?”
唐三藏那大清晨穿着书生袍,戴着面具的怪异装扮,却是让妙龄女子不禁多看了一眼。“这香客,气质倒是极好,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而妙龄女子和唐三藏之间的对视,也引起了正在轻轻锤着双腿发酸肌肉的刘彦昌的注意,朝着妙龄女子扫视而过后便收回了目光,轻声地对着唐三藏提醒道。
“意兄,这常言道:非礼勿视,可勿要失礼了。”
就在此时,茶棚之外响起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什么非礼勿视呀?眼睛长在老子身上,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而随着这阵声音落下进入茶棚的,却是一个身着绸袍,周身珠光宝气,但面相却是略微有些窄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而且他的背后还跟着十几二十个身材魁梧,家丁装扮的汉子,提着一大堆祭祀上供之物,排场倒是颇大。
“你?你这是在侮辱圣人之道,在侮辱读”
刘彦昌当即腰不酸腿不疼了,拍着桌子,朝着那中年男子怒斥了起来。
可惜,还不待刘彦昌说完,那茶棚老板地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刘彦昌拉住,捂着他的嘴巴道。“读书人,你可别惹恼了他,他可是这华山附近出了名的丁大恶人!”
“读书人不怕这些。”刘彦昌表情先是一虚,随即正色道。
“可是小老儿怕,我这茶棚可经不过折腾,且以和为贵,且以和为贵哈。”茶棚老板连连安抚,小声地劝说着。
刘彦昌这般一听,却也不好不屈不挠的,表情颇有些不甘地坐了下来。
而唐三藏却是被茶棚老板所说的话给吸引了好奇心,问道。“老板,那大恶人唤什么名字来着?是姓丁的大恶人,还是名唤丁大的恶人?”
就在此时,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把拉开那茶棚老板,颐气指使地说道。“去,赶紧给老子盛茶去,哪里有那么闲工夫废话?”
随即,那中年男人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三藏,眉间不乏一丝挑衅的神色,大咧咧地说道。“老子就是丁大,丁大就是本老爷,你有什么意思?”
“”
唐三藏。
而意难平这个躯体唐三藏强行忍住了笑意,但远在西行路上的唐三藏本尊却是蓦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怎么了?”跟在身旁的沙僧见状,问道。
“无甚,就是为师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名字,不禁失笑罢了。”唐三藏微微正色,随之颇为感慨地说道。
“凡俗之间,父母给儿女起名,除了寓意之外,更多的便是为了补全某样东西或者冀望儿女朝某一方向发展。然而为师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起这么一个姓名,果真是世事奇妙也。”
“师父,是什么名字呀?”沙僧问道。
“不了不了,背后切莫谈论取笑他人,不可说,不可说。”唐三藏随口地道了句,便将此事揭过了。
而这一边,丁大看着眼前这戴着面具的怪人久久不敢说话,便以为他是怕了自己的名号,也没有闲工夫纠缠下去,而是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吃茶。
然而,今日这小小的茶摊注定是不平静的了。
丁大吃茶解渴之余,眼睛不经意一撩,这才注意到角落之中刻意降低了存在的妙龄女子,眼睛瞬间一亮。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这是意兄的家眷 (求订阅呐)
“哟”丁大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致的笑容,说道。“小娘子,过来陪老爷坐坐呗。”
然而,那位妙龄女子却是正眼也没瞧上一眼,反而神态自若地左手微微遮挡,右手拿起那寻常茶碗到嘴边品尝了着这山间野茶,尽显美人风姿与非凡气质。
一时间,丁大可谓是彻底心动了。
虽说眼前这妙龄女子称不上倾国倾城,但这般姿态气质却是非凡脱俗。
“丁安”
当即,丁大便侧身对着身旁那掐媚的管家命令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呀?还不快把小娘子给老爷请过来?”
“是,老爷。”丁安连声应着,随手弓着腰走到妙龄女子身旁,说道。“小娘子,我家老爷过去,过去坐坐吧,也好认识认识。”
这一幕看在刘彦昌和唐三藏的眼中,却是让义愤填膺的刘彦昌瞬间站了起来,急步走到妙龄女子的身旁,说道。“走吧咱们走吧。”
刘彦昌这反应,倒是让唐三藏对他颇为改观。
这丁大人多势众,自己这一边势单力薄的情况之下,他心生相助女子的念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拍着桌子硬刚,而是迂回地表明关系,好将女子带离这丁大恶人之手,倒不算迂腐无脑之辈。
而丁大瞧着刘彦昌出头,脸上浮出几丝愠怒,喝道。“怎么哪都有你?她是你什么人呀,这么多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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