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庭
意难平毫不犹豫地往着沉香的脑袋赏了个脑瓜崩子,笑骂道。“小小年纪的,你在想些什么?我岂会有这等想法,否则与曹贼何异?”
“曹贼?那是谁?”
沉香两手捂着脑袋,面具之下的两眼有些泪汪汪。
好痛……
为什么会这么痛?
明明我儿时跟母亲说不许我去找爹爹,我便一头撞死在山石之上,结果将整座山都撞崩了,头发也没有掉几根,更别说痛了,怎么被哥哥这么一敲,好痛!
“曹贼?嗯哼……”
意难平左右手分别牵起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以及心爱的钱袋子……咳咳,心爱的儿子的朋友,防止在人潮之中分散了,说道。
“那个呀,是小孩子们不能学习的榜样,待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样?”
“可那白素贞不是哥曾经仰慕过的吗?怎么能够轻易放手?”沉香不解地问道。
“仰慕,仅仅是仰慕罢了,若是按你这么说,我还仰慕过姮娥呢,我总不能上天去揽月吧?”心情大好的意难平开着玩笑道。
“姮娥阿姨?那我倒是很理解,毕竟姮娥阿姨太美了,真的是美得超凡脱俗,宛如皎皎明月一般。”沉香一本正经地说着。
“只是,上天揽月,还得闯过南天门,最重要的是,舅舅好像也对姮……”
“咳咳!!”
听着沉香那似乎在逐渐深究的态度,意难平不禁轻咳一声打断道。“休得胡说,所谓仰慕,与人间情爱是有很大区别的,再说了,如今的我,心中已有正主了……”
顿了顿,意难平不禁揉了揉沉香的脑袋,说道。“至于是谁,以后你就知道了。”
“哼!”
沉香颇有些娇憨地应了一句,面具之下的眼珠子却是咕噜地转着。
曹贼?
沉香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拥有着过目不忘能力的他,自小便熟读了不少人族典籍,对于那位曾经纵横一时的人族豪杰,还是颇有了解的。
‘这个陈合一哥哥,看来来历还当真没有那么简单,姮娥阿姨久居广寒宫,上万年不曾下界,这个哥哥竟然知道她的模样心生仰慕……’
‘莫非,他当真是舅舅暗中派下来保护我的,是天庭中人?’
‘也不对,刚刚我谈及舅舅也对姮娥阿姨另有意思之时,他的语气中未有敬畏,反倒似乎是蕴含着几分尴尬,语速也是如常。’
‘还有,他所谈及的正主会是谁呢?或许……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地方,今后还需多加留意一下,也免得他今后若当真对我有不轨之心,也能借他所重视之人牵制一下他。’
对于意难平奇怪之处,沉香越是了解,心中疑惑便是越多,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深埋于心底之中罢了。
‘这月余功夫以来,他对我的关心不假,对我应该没有太多不轨之心……’
‘不过还是有些说不准,还是得寻个机会多加试探一下,以及将那些落在他手中的法宝取回来……’
‘只是,不知使用这物件,能不能制得住他?’
沉香收在袖子之中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一处地方之上,那处却是缝着一个沉香曾用来装闯出南天门所用令牌的储物香囊。
很快,意难平一行随着人流便寻到了宝芝堂的所在之处。
之前那大叔说是一年前新开的“宝芝堂”,但意难平远远看着门面,却是有着一股老旧的意味扑面而来。
显然这所“宝芝堂”所在的房屋并非是新建而起,应是将颇有历史的房屋改造而成的药铺,并且面积也算不得大。
只是,尽管铺面仅仅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但是那两位站在门口处仿佛金童玉女一般的夫妻却是异常引人注目。
那穿着一身颇为类似书生袍,面白无须,颇显儒雅温和气息的小奶狗……暂且略过不谈。
毕竟,意难平都到了需要遮掩自己样貌的地步了,当年更是为了好好当和尚得远离人群,而这小奶狗,显然还没有到会因为样貌而导致职业危机的地步,
反倒是那疑似小奶狗的许仙身旁的那个白衫女子,倒是令意难平眼前一亮。
小白!
当年在通天河畔曾经见过,且救了大量人族孩童的小白。
只不过五百年过去了,小白倒也不复过去那略显青涩的模样,如今相对比起那美丽精致的样貌,反倒是她身上那种端庄、优雅的气质更为吸引人。
而且小白一举一动之间,隐隐都略微后退小半步,将许仙给凸显而出不说,分派药材汤药之时,更多也是处处为许仙辅助,但最让人领情的那一步几乎都是许仙来做。
贤内助!
不管是谁人看到,都会瞬间明白这名端庄优雅的女子已然心有所属,且是个事事顾及夫君的贤内助。
“哥,那就是白素贞吗?”
一旁的沉香顺着意难平的视线方向看去,上下扫了眼,问道。
“嗯,应该没错……”
意难平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白素贞也算是故人了,且待片刻,等他们将这善事做罢,我出去打声招呼再走吧。”
不管如何说,或是一觉醒来沧海桑田,意难平如今的心态倒是多了几分怅然,如今再次见到五百年前的故人,总不免心中多了几分欢喜。
沉香闻言,微微思索之间,本想着匆匆到镇外寻那佛塔,但还是按捺了出来。
然而,就在宝芝堂准备的汤药、药材等消耗殆尽,人群也渐渐散去之时,意外却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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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021年已至,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好运连连,心想事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往后省略万字,避免说我水字数哒。)
第六百二十四章 金钵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给贫僧死来!”
只见人群之中冒出一个五官颇为俊美又不失怒目金刚之威的白衣僧人,其装扮意难平看去,却也是隐隐感觉与本尊有几分相似。
随即,这白衣僧人丝毫没有给他人辩解的机会,一手金钵便是猛然光芒大放地向着白素贞笼罩而去。
而白素贞见到这白衣僧人,也是面露惊容,在所有人都被白衣僧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刻,身子微微一躲,几步退却之间隐于宝芝堂之中。
“休走!”
这白衣僧人见状,抄起金钵,几个跨步,便欲闯入宝芝堂之中。
然而,原本便是站在门口处的许仙却是眉头微微一皱,扬手挡住白衣僧人的去路,喝道。“这位大师,你想干什么?”
“嗯?”
白衣僧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仙,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随即原本有金刚怒目般仪容的他绽放出慈悲之态,一手托着金钵,一手竖于胸前,行礼道。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金山寺主持法海,这位施主,见礼了。”
“金山寺?!”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面有怒色的许仙不禁一惊,问道。“可是当年圣僧三藏曾修行的金山寺?”
“没错!”
法海微微点头,随即将手中金钵朝着上空一抛,化作一片金色光幕将整个宝芝堂范围都笼罩在其中,说道。
“贫僧自上师那处听闻宝芝堂之名,特意来为善人祈福,不想却有妖孽盘踞于施主身边。”
“妖孽?怎么可能?”
许仙一连茫然,不知法海所指何物。
“然也!我大唐盛世之像,强盛之极,不想竟也有妖孽盘踞,当真是胆大之极,说不得贫僧今日便要行慈悲超度其一番……”
顿了顿,法海见许仙依然是茫然不知的表情,一手掐着法印,往着双眼一抹,随即朝着宝芝堂之内看去,道。
“咦?还不止一条?”
“法海大师,你到底在说什么?”许仙问道。
“哼,贫僧是说施主家里有两条蛇妖,一条白,一条青,尽是修行千年的大妖,也幸得贫僧发现得早,否则施主怕是暗中被吸光阳气也茫然未知也。”
法海一边说着,一边便欲伸手将许仙往着门外一拨,便想踏入宝芝堂之中超度妖邪。
“大师!!!”
而反应略微慢了一拍的许仙也是反应了过来,隐隐亦明白法海所指的乃是自己的妻子以及妻妹。
更重要的,大白天的,你一个僧人要将许仙往着门外赶,自己则是要闯进许仙家中行降服之事,纵使是许仙的脾性极好,也刹那间感觉到莫大的侮辱,脸上忍不住有怒色浮现,喝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师为何要诽谤于我家娘子?我与娘子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且娘子为人心善,与我不敢说是大慈大悲之人,但也是日行一善,整个钱塘县谁人不知?!”
“如今法海大师纵使是金山寺主持,也必须要与我一并见官去,好好说道说道了。”
说罢,许仙便欲一手扯住法海往着宝芝堂之外拉去。
“愚昧,当真是肉眼凡胎不识邪祟之物!”
法海见状,当即语气之中忍不住多有鄙夷地说道。“你且快快松手,让贫僧进去将你那蛇妖娘子给降服了,否则平时必会对你多有损伤。”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如何,岂能不知?”
肤色颇白,显得阳刚之气有些不足,宛如小奶狗一般的许仙应道。“反倒是你今日胡言乱语,毁我娘子声誉,必须要与我去见官了。”
顿了顿,许仙见自己丝毫拉不动宛如老树一般问问扎根于大地之上的法海,干脆扭头朝着周围诸多百姓喊道。
“诸位,这怪僧莫名上门图谋不轨,还请诸位帮我,许仙感激不尽。”
一时间,法海被许仙拉扯住,再兼之周围诸多平时多受许仙和白素贞恩惠的百姓缓缓聚拢过来,人多口杂之下,法海大有被千夫所指的趋势。
“唉,圣僧曾言:众生皆苦,当真不假,如此愚昧,焉能不苦?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贫僧才需要普度众生也。”
随即,法海身躯微微一震,不着痕迹地将许仙的手臂震开,也不强行闯进宝芝堂之中,转而将金钵收了起来,身形宛如一道流水一般轻易地从人群之中脱离开来,几步踏步之间飘然离去。
而意难平注视着法海远去的身影,眸子却是始终落在那被他托在手心之上的金钵之上。
‘这法海……拿着老子吃饭的钵来降妖?’
刚刚意难平盯得仔细无比,那确确实实就是自己在西行路上吃饭所用的紫金钵,只是……涂了一层漆。
见一见小白重要?
还是去避免别人拿自己吃饭的钵来干奇怪的事情重要?
这个念头在意难平的脑海之中浮现了片刻,瞬间便有了倾向,转头对着沉香和八太子说道。“你们呆在原地不要乱跑,我去寻那法海有些事情确认一下。”
沉香眼睛一眨,很快便明白了意难平的意思,答道。“哥,放心,我懂。”
懂?
意难平挑了挑眉头,随即也没有深究,径直便是大跨步朝着法海离去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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