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长直赛高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见莉莉娅娜没有立刻答应下来沃邦不悦的眯起了双眼,慑人的寒光从他的眸子里射出,大厅里本就不高的温度立刻降到了冰点,甚至有些石板上还结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接下来他会视莉莉娅娜的回答来来决定对于她的处置,要知道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君。
面对沃邦毫不掩饰的杀意,半跪在地的莉莉娅娜冷汗涔涔而下,但她咬紧牙关还是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是的侯爵,请您收回成命,您的行为只会引起与赤眼之王的战争,请恕我无法遵从。”
莉莉娅娜说完后大厅中沉默了下来,低着脑袋的莉莉娅娜能够感受到沃邦侯爵那似乎有千斤之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冷汗渐渐浸湿了她的后背,她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向不见底的深渊中沉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就在莉莉娅娜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来自于沃邦侯爵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大厅。
“不错,克兰尼查尔,懂得反抗的狼才有活下去的价值,摇尾乞怜的家犬只能让人感到厌恶。”
“但我并不准备更改我的命令,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收到我的礼物那个风流成性的老不死反而会感到高兴吧。”
“因为你也是礼物的一部分啊,有着剑之妖精的美名的莉莉娅娜·克兰尼查尔。”
沃邦侯爵用充满恶意的视线看着莉莉娅娜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
莉莉娅娜听完沃邦的话整个人只觉得一阵摇摇欲坠。
在传闻中与壬生白那强大的实力相称的是他身边那永远也不会少的各色美少女。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
有人专门计算过这么多年来大约有七八名不同的女性在壬生白身边出现过。
这么点数量以壬生白的权势来说已经是非常收敛了。
但凡事就怕对比,目前现存的弑神者中那几个女性姑且不去提。
剩下的沃邦侯爵是条活了几百年的真·单身狗,唯一的爱好就是狩猎强大的不从之神与挑战壬生白。
黑王子亚雷克——亚历山大·加斯科因则是执着于追寻圣杯的踪迹,同样没听说过他和哪位女性有过亲密关系。
剑之王——萨尔瓦托雷·东尼,剑傻子一个,从不关注剑和强敌之外的任何事情。
冥王——约翰·普鲁托·史密斯,真实面目不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不予评论。
总的来说壬生白的诸多弑神者中唯一一名明确的表现出爱好女色的弑神者。
甚至很多魔术结社都将这一点视为讨好壬生白的最佳选择。
不过因为数百年来其始终深居简出,就算出行身边也总是陪着不同的女性,所以这些魔术结社始终没能得逞过。
但那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没能成功的进入壬生城拜见壬生白。
因为壬生白不喜欢有乱七八糟的人总是在自己的城市里来来去去的。
而且跨世界传送门就建立在壬生城的地下,限制外人出入也能够合理的减少秘密被发现的可能。
但那是普通的魔术结社,如果是同为弑神者的沃邦的使者的话出入壬生城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到时候等见到了壬生白....
呜!对于自己的相貌还是颇有自信的莉莉娅娜打了个冷颤,
闲暇时喜欢写些爱情小说什么的她忍不住联想到了某些不太和谐的画面。
“桀桀桀,叫啊、你叫啊,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请你住手,王!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放心好了,日久见人心,先是你的身体,然后我迟早会得到的心的。”
“住手,那里不可以,亚美跌!”
“库库库库,虽然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诚实的很呢,就这样变成我的形状吧!”
“不要、不要,呀啊!!!”
“克兰尼查尔!”沃邦侯爵冰冷的声音让逐渐想入非非的莉莉娅娜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没什么的事情的话就退下吧,我命令你尽快出发去往极东,然后作为骑士也好、姬妾也好,侍奉在那个老不死的麾下。”
“....是。”残酷的现实让莉莉娅娜沉默了一瞬间然后低头答应了下来。
现实不容她拒绝沃邦侯爵的要求,不然的话可能不止她会在这里化作一座盐像,甚至连整个青铜黑十字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莉莉娅娜站起身来有些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城堡,接下来她还要去挑选一台足够名贵的座钟作为沃邦侯爵带给壬生白的礼物。
自己居然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现实的残酷之处几乎让这个率真的少女忍不住要垂下泪来。
就在莉莉娅娜暗自垂泪的时候,远在极东的阴阳殿中沉睡多日的壬生白终于恢复了意识。
壬生白恢复意识的时候窗外还是月色当空时处深夜,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楪祈。
“唔,祈,我睡了多久?”
他的嗓音干枯而嘶哑,简直就像是两块粗糙的铁片在彼此摩擦一样。
少女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就好像在看什么绝世名画一样。
“一百二十八小时三十五分钟四十七秒。”楪祈朱唇轻启吐出了一连串精确到秒的时间。
“呃....其实不用这么准确也可以。”壬生白听得莫名的有些尴尬。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边沙发上靠在一起沉沉睡去的绘里和真姬。
两人似乎是坚持了很久,俏丽的脸上都是一脸倦容,浓浓的黑眼圈哪怕在黑夜下也明显无比。
壬生白并没有想要叫醒两人的意思,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台彻底被锈蚀了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僵硬的几乎难以动弹。
他稍微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努力,身体受创实在太严重了。
脏器缺损加上血液的大量流失,能保住一条命就很不错了。
壬生白忍不住暗暗地反省起来,这些年来他似乎是太过于懈怠了。
虽然不缺少战斗,但每次基本上都是靠着强大的力量碾压过去。
结果搞得现在在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杀中居然前所未有的陷入了下风,还差点被迦梨搞死,实在是太丢脸了。
一边的楪祈静静地看着脸色变化不断的壬生白,她能够感受到对方心里那起伏不定的情绪,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些,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壬生白的生命,接着就是他的命令,而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可以忽略的事情。
壬生白反省了半天之后发动心灵感应给楪祈使了个眼神,嗓子干渴的好像火烧火燎一样,他实在是懒得说话。
楪祈自然是听话的起身倒了杯水然后嘴对嘴的渡给了壬生白。
清凉的液体滑进喉咙让壬生白感到了一阵难言的舒畅。
喝过了水,苏醒了没一会儿的壬生白再次感到了难以抑制的疲倦。
终究他的伤势没那么容易就在短短的数天内好转,能够恢复意识也只是因为底子够好罢了。
所以他顺从着自己身体的感觉再次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真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苏醒。
“小白!”刚站起身来似乎想要活动一下身体的真姬看到壬生白睁开双眼后立刻抑制不住感情的带着哭腔向他扑了过来。
莽撞的举动看得壬生白脸都绿了,他伤口都没愈合呢,被这么撞一下非得把五脏六腑都给挤出来不可。
幸好楪祈始终没有离开过,见情况不对一把按在了真姬的肩头,强行停下了她的动作。
真姬被强制刹车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似乎不能做出这么粗暴的举动。
她转过头冲着楪祈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后来到床沿坐下伸手握住了壬生白的手。
“小白你没事吧?”
壬生白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又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幸好贴心小棉袄楪祈及时的将一杯水递到了真姬的面前。
“要喝水吗?”真姬接过水杯试探着问道。
壬生白连忙点点头并张开了示意真姬喂他。
真姬得到示意后刚想把水杯凑到壬生白嘴边,却被楪祈拦了下来。
“这样,不行。”楪祈摇了摇头,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
“诶!要、要这么喂么?”真姬立刻就理解了楪祈的意思。
她转过脸看了眼一脸虚弱的壬生白后就犹犹豫豫的把水杯凑到了自己嘴边。
当绘里端着一盆准备给壬生白擦洗一下身体的温水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就看到真姬与壬生白脑袋凑在一起,
两人唇舌交缠啧啧有声的发出十分少儿不宜的声音。
“真姬你在做什么?”绘里双手叉腰十分不高兴的呵斥道。
并不是吃醋真姬与壬生白亲热,而是壬生白此时重伤未愈,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诶!别误会啊绘里,我只是在喂小白喝水。”被绘里撞了个正着的真姬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举起了手中空了一大半的水杯向绘里表示自己可是在做正经事。
“恩咳咳咳,我还没喝完呢,再给我喝点,渴死我了!”摄取了水份之后壬生白的喉咙总算是不那么干渴了。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催促着真姬,现在他可是真的没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多喝点水而已。
刚才那么一杯水对他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现在他身体里就缺少水份呢。
“才醒来别喝那么多水,厨房里炖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端来。”绘里横了壬生白一眼,放下水盆再次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在房间里表现的若无其事的绘里突然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捂着嘴低声的抽泣起来。
“太好了,真的醒过来了!真的,太好了!”
睡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反应,她甚至一度做好了壬生白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的心理准备。
现在能够看到壬生白恢复意识,她实在是惊喜的不能自己。
刚才在房间里被真姬的动作惊了一下,之后又哭又笑的话实在有损形象,所以她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不过绘里并没有耽搁太久,在短暂的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欣喜之后,她就抹了抹微红的眼眶走向了厨房。
当缪斯的少女们得知壬生白醒来的消息赶到他的房间的时候壬生白已经美美的在绘里的服侍下喝光了三大碗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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