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澜
这家伙身上还是蛮香的嘛,伊芙利特这样想。
————————
伊芙利特发现自己错了。
这家伙身上不是蛮香的,是……是……
好香啊……
坐在椅子上,被德克萨斯从后面环着的伊芙利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她的手臂贴着自己的手臂,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握着画笔的手,在纸上轻轻摩挲。
“……这里线条稍微用力一点,这里再涂两下……”
轻柔的话语在伊芙利特耳边响起,她能感受到那个鲁珀女人的温度,她和她的脸颊就剩下几公分的距离,那种淡淡的温暖和馨香让伊芙利特的脸有些发烫。
好奇怪的感觉,笔都握不稳了……
“……伊芙利特,伊芙利特?”
德克萨斯的呼唤声把伊芙利特神游的意识拉了回来,后者愣愣地回应道:
“啊?什么?怎么了?”
“你走神了。”德克萨斯有些无奈地指了指画纸,“画这幅画的是你,不是我。我可不能帮你一直画下去。”
“我……我知道的啦!”伊芙利特突然大叫起来,“不用你这么帮我的,离……离我远点!我自己能画好的!”
德克萨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松开了伊芙利特的手,直起身子站在她身后。
那环绕着自己的温暖和奇妙的馨香总算消散了许多,但伊芙利特却感觉到了些许难言的失落。
房间里只有画笔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还有德克萨斯的指点声。
不知过了多久,伊芙利特的笔突然顿了下来。
“怎么了?”德克萨斯问。
“你……”
小姑娘开口说话,没扭头看德克萨斯,声若蚊蝇。
“这里,我画不下去,能不能……”
“帮……帮帮我。”
最后那三个字几乎小到没声音了,但德克萨斯却直接俯下身子,用最开始的姿势握住了伊芙利特捏着画笔的手。
“记住我是怎么画的,以后要自己画一幅全都由自己画出来的画,给赫默看。”
伊芙利特小声嘀咕:“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本来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当那种温暖和香味再度缭绕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又不想说了。
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她以后就再也不对自己这样了。
可就在氛围恰好的时候……
笃笃笃——
有人敲门。
伊芙利特给吓了一跳,脑袋顶到了德克萨斯的胸上,她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慌乱地扭动了两下。
德克萨斯倒没什么反应,很淡定地说了声“进来”。
于是,门被推开,敲门人的声音也一同传进来:
“伊芙利特,赫默找你有事,你……”
白毛咕咕咕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死死钉在脸上带着奇怪红晕,还在扭动着的伊芙利特身上。
“白面鸮?”
德克萨斯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呃……女仆。
而她得到的回应是冷冰冰的视线。
“伊芙利特,赫默找你有急事,很急,非常着急的那种。”
女仆小姐用机械到极点,都快变成终结者的声线这样说。
伊芙利特本来就有些慌,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更慌了,于是她直接挣开了德克萨斯,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不过刚跑出门口,伊芙利特又跑了回来:
“我马上就回来的!”
女孩喘着气,瞪着眼睛看向德克萨斯:
“你……你不准走!反正在我回来之前不准走!”
留下德克萨斯和白面鸮两人站在原地对视。
……
“所以,主人只是在教伊芙利特画画?”
“是的。”德克萨斯一脸诚恳。
“那么,伊芙利特上升了百分之三十的心率是因为画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吗?”
白面鸮面无表情地看着德克萨斯。
“……你是怎么知道她心率上升的?”
“那么,主人能告诉我,为什么主人的胸口有被动过的痕迹呢?”
“那是她不小心撞到了……”
“为什么伊芙利特会撞到主人的胸?”
白面鸮步步紧逼,脸几乎快要贴到德克萨斯的脸,至于胸……嗯,已经顶在一起了。
德克萨斯后边就是伊芙利特的床了,她要是再退一步,就得跌坐到床上。
但是她没有。
德克萨斯,一个在不让各位绅士失望上从未让人失望过的女人,突然按住了白面鸮的肩膀,反身把她按到在了床上。
“白面鸮。”
鲁珀小姐直勾勾地盯着她。
“戏弄我,很开心吗?”
昨天她和塞雷娅还有斯卡蒂一同回到了罗德岛,莫斯提马不出她所料的离开了,但是留给了自己一样东西。
一件……bra
理所当然的,被斯卡蒂当着自己的面给撕烂了,前者还冷着脸说你要用我给你买。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德克萨斯小姐在那段时间被欺负……的确应该用欺负这个词,她在同时面对斯卡蒂和莫斯提马时,被欺负的挺……挺可怜的。
而这时候,她和罗德岛的合约也到期了,面临着离开罗德岛,和那些女孩儿们分别的局面,心情就更糟糕了。
在这种双重负面情绪的加持之下,白面鸮小姐……毫无疑问地撞上了枪口。
还是那种烫得快要炸膛的枪口。
一只手撑在白面鸮的脸颊边,膝盖顶在白面鸮的两腿中间,德克萨斯蓝灰色的发丝垂落在白面鸮的脸颊上,眼睛直视着白面鸮的眼睛。
近在咫尺。
近到两人灼热而缱绻的吐息都纠缠在一起。
“我不明白主人在说什么。”
白面鸮终于说话了。
“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德克萨斯的眼睛因为之前种种郁结而堆积起来的负面情绪显得有些摄人,那对琥珀色的眸子里隐约散发着鲜艳的红光。
白面鸮的呼吸突然粗重了三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是血液,她的血液好像在……燃烧。
“您生气了?”她突然反问。
“是。”德克萨斯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按照您想做的去做。”
白面鸮话语里的机械与冷淡突然消失,柔软的双臂悄然环住德克萨斯的脖颈,她抬起头,在德克萨斯耳边低语:
“将您的怒意,愤懑,郁结,全部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的一切,全都任您处置。”
血液中滚烫的灼烧感驱使着白面鸮说出这样的话——这其实就是是她本来的目的,但是在体内那种不知何时蔓延开来的瘟疫的散播下,她的情感与渴望越发热切,甚至已经背离了最初的目的。
她的体内,滋生起的无尽的“毒”。
源于德克萨斯的毒,只有德克萨斯可以解。
而形式正向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德克萨斯的手已经伸进了她上衣的下摆,冰凉的指尖掠过平坦柔软的小腹,不断向上。
白面鸮的身体开始颤栗,幸福而渴求的低吟从她的喉间溢出。
但是两位女士可能忘了……这是谁的房间。
“你们……”
“你们在我床上干什么!”
有尖叫声在门口响起。
——出门绝对不能忘带门卡,这是德克萨斯在和伊芙利特一次相遇之后做出的提醒。
看起来伊芙利特小姐记得很清楚呢。
第185节 第一百七十五章——我们谁也不知道伊芙利特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