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澜
“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德克萨斯呢？”她这样问。
无路可走的能天使咬牙说：“德克萨斯不会做出你这副样子，也不会说这种话，总之……德克萨斯不是这样的！”
她十分生气地扭过头，不去看白骑士。
“啊……原来如此。”德克萨斯了然地点了点头，“因为我现在特殊的行为模式所以让你产生了误解吗？”
白骑士德克萨斯的口吻就如同第三人一样，像是十分平静的描述与自己无关的一件事。
“你需要一个足够说服你的理由。”
她这样自言自语。
然后，白骑士小姐伸手捏住了能天使的下巴。
“……你，你干什么！”
能天使慌张地挥动着手，想要把德克萨斯推开，但却直接被德克萨斯的身子往前一压，摁在了白马的身上。
白马翻了个白眼，低下脑袋百无聊赖地撅蹄子，好像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德克萨斯的腿挤开了能天使的双腿，将她的身子微微顶起，把能天使的整个人都给压制住了。
她依旧捏着能天使的下巴，把能天使的脸扭到自己这边，端详了一段时间。
“你没有抗拒，说明你其实是知道我就是我、对吧，阿能？”
德克萨斯那湿热的吐息和灿烂的笑容，以及自己双腿间下来缓缓动的腿让能天使的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我……”
能天使有气无力地想要回应什么，但嘴唇却被堵住了。
然后一条小巧的舌头热切又粗暴地撬开了她的牙关，不讲道理地与她的舌头缠在一起。
现在，能天使小姐真的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只能像根面条一样把双手挂在德克萨斯脖子上，以至于不让自己整个人瘫掉——虽然她现在跟瘫掉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能天使的脑海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终于……德克萨斯放过了她。
白骑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已经快失去神志的能天使的双唇，细细的银线在两人唇瓣间拉开，她笑着抱起已经软绵绵的能天使，把她放到了白马上，自己也翻身坐了上去。
白马慢悠悠地走到运河边，德克萨斯便抱着怀里的能天使看着龙门的运河。
过了好久，怀里的天使小姐才小声嘟囔：
“你到底怎么了？”
“嗯……要怎么跟你解释好呢。”白骑士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
“现在的我，也就是现在的德克萨斯，处在一个凌驾于理性和感性上的状态。”
她的声音十分悠然：
“情感也好，行为模式也好，都是【这个状态】框架下的，实际上……现在的我除了对战斗和胜利的渴望外没有任何情感。”
“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模式——也就是和平时的我完全相反的模式，只不过是因为这就是我在【白骑士】框架下的表现形式。现在的我的内核，依旧是纯粹的【神性】。”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用这种口吻像你描述这种事的原因。”
是的，白骑士的外在和行动的一切，都是因为白骑士这个存在，是【这样】的，而不是这个形态改变了德克萨斯的性格。
当德克萨斯化身为白骑士的那一刻，她内在大多已经化为了纯粹的神性，不管她外在表现得如何生动，她的内核……依旧是没有任何情感可言的神性。
“那你！”能天使又生气又伤心，“你刚刚那么做也是假的吗！都是什么该死的构建起来的行为模式驱动的吗！德克萨斯……等你变正常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闹别扭地在德克萨斯怀里胡乱挣扎，但除了象征性地扭动两下之外……其实也没干别的事。
“不。”
出乎能天使意料的，白骑士德克萨斯回答：
“只有刚刚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我，只有对战斗和胜利富有纯粹的渴望，其他的一切都被纯粹无情的神性笼罩，但是……”
她怀抱着能天使，神色温柔。
“唯独你是不一样的，阿能。”
“我……”能天使软着身子，哼唧了两声，“我怎么了嘛。”
“在这样的状态下，一切情感都是虚幻的，对于战斗和胜利而言是无用的累赘，被神性吞没。我所表露在外的，不过是【白骑士】的形象。”
“光明，正直，积极，锐利……并不是因为我的性格改变了，而是因为白骑士是这样的。”
“在这副虚幻外壳之下，依旧是纯粹的神性，不管我如何行动，现在身为白骑士的德克萨斯，在本质上只是一个只对战斗和征服感兴趣的机器而已。”
“但是——”
德克萨斯环着能天使的腰，弯下身子，脸贴着能天使的脸，轻声说：
“哪怕所有的感情，全都被那未知的神性压制住了，但还剩下一种情感，一定是还在的。”
她吻了吻能天使的脸颊，笑容灿烂：
“我对你的爱，凌驾于所谓的神性之上。”
我对你的爱永远凌驾于神性之上。
所以即使我做的，表露在外的事都是假的，但唯独对你倾诉爱意的所有事——
都是真的。
第223节 第二百零一十章——接下来等待着银灰的是……
穿着盔甲的人捂着伤口退到角落，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明明没有驾驭那把刀的力量，为什——”
一抹赤红将空间分割成了上下两部分，然后那个家伙的人头便掉到了地上。
陈低头看着这个家伙咕噜咕噜乱滚的头颅，低声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在那个雨夜之后，赤霄便已经服从于斩断了过往的她。前路再无半分迷惘的陈，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并且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更强。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
陈拿起对讲机，轻声问道：“星熊，你那边如何？”
“我这边啊……”
绿发大姐姐拿着对讲机，看了眼那个抖了抖衣衫，一脸和蔼笑容的老爷子，无奈地说道：
“没问题，已经结束了。”
何止是没问题，对方的第一批部队在三秒钟内全灭，后续携带着重武器的支援在十五秒后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就是龙门地下世界的主宰的力量。
“忍了他们这么多天，出手有点重了。”
老爷子笑呵呵地说：“别见怪，鬼妮子，不留活口也没多大关系的吧？”
星熊当然只能点头应道：“没事的老爷子，老陈那边肯定有留活口，这些家伙就让他们死在这吧。那……我先去和老陈汇合了。”
“去吧去吧。”鼠王笑着拄了拄拐杖，“洗地的事，会有孩子弄好的。”
星熊很明智地没有去提那些残存下来的武器，带着自己的部队和陈汇合去了。
——十分钟后。
“嗯……了解。”挂断对讲机，陈抬头看着星熊，表情有些微妙。
“看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全歼敌人了。”
“全歼？”星熊一脸惊讶，“银灰先生那边呢？”
“去包围他的敌人全都死了。”陈说出了导致她表情微妙的原因。
就在星熊刚到之前，她接到了一通无线电，是保护着银灰那边的近卫局警员拨通的。
那位警员说，所有进入银灰临时府邸的敌人已经死光了，根据银灰本人口述，是他早就安排了埋伏，将敌人连带人家的头目给一锅端了。
星熊的眉头微微皱起：“我感觉……事实绝对不是他所描述的那么简单的。”
陈摇了摇头：“不管事实如何，那都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那位贵客有他自己的办法，我们既没有办法去追究，也没有追究下去的意义。”
“去见魏长官吧，向他汇报结果。”
向魏彦吾发动的袭杀，就这么滑稽又可笑的落幕了。
这次的敌人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像是根本就不知道龙门的真实底蕴一样——他们既不知道现在手握赤霄的陈到底有多么强大，也不知道那个隐藏在龙门暗面的帝王，甚至对从旁协助的可颂和空都没有半分了解。
一直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陈都有些没缓过劲来，并不是说这帮家伙实力很差。恰恰相反，他们装备精良，战斗素养很高，甚至是队伍的配合也默契无间。但是他们犯了战争中最不可饶恕的错误——请报上的错误。
他们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龙门在武力上到底有多么强大，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被提供情报的家伙坑了一样。
比起银灰那边的百般算计和博弈，魏彦吾这边几乎就是摧枯拉朽式地碾压了。
而在魏彦吾府邸的花园里，魏彦吾正独自一人坐在藤椅上喝茶。
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来，和魏彦吾保持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所有不稳定因素已经清除完毕了，魏长官，那些外来者不会再有机会看到龙门第二天的太阳。”
“嗯。”
魏彦吾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像只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
陈看魏彦吾没什么反应在，自然也不打算留在这，可她刚开口说要离开，魏彦吾就把他给喊停了。
“陈警官，你对龙门的这次骚动有什么看法吗？”
他喝了一口茶，十分悠闲地问道。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你觉得这些在龙门乱来的家伙……是不是有些奇怪？”
陈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
“你的看法呢？”魏彦吾微笑着问。
“对方……十分明显的分为了两批人。”陈有些迟疑地回答，“一批针对魏长官，一批针对银灰先生，这两拨人，甚至都不来自一个集团。”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