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澜
“博士睡了四，唔……五，不对……六？总，总之，博士睡了，唔……”
博士有些好笑地揉了揉红的脑袋：“我就是在问你几点，没问睡了多久。”
原本耷拉着耳朵的红这才高兴起来：“现在五点半。”
“五点半？那差不多都醒了，该出发了。”
“嗯，可是博士，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
博士笑着回答：
“昨晚做了个好梦。”
PS：
话说回来，小英雄出了这档子事我才意识到，书客的小英雄同人是不是都药丸了啊，那这些作者是真的伤啊……
第306节 请个假
卡文，憋出来3K又删了，写得太乱太僵硬，今天先摸了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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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 第二百八十七章——一辈子和一辈子
好不容易让拉普兰德自己待着，德克萨斯一个人坐在车里，打开了能够联系上塔露拉的通讯器。
这玩意是她在龙门就拿到的，就在白面鸮对塔露拉的追踪被塔露拉发现，而她则借此与德克萨斯订下协议之后的第二天，一个戴着口罩和兜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就把这个通讯器送到了企鹅物流。
那个人多半是个感染者，这不意外。让人意外的是……即使身处维多利亚，塔露拉对于感染者依然有着这种程度的掌控能力。
和大帝辞行的时候，那只企鹅也感慨过“那个小姑娘以后不得了”。
不过，塔露拉的势力如何，德克萨斯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个女人要兑现给自己的承诺。
神明的谜团，那扇门之后的秘密。
“滋……滋滋……”
刺耳的杂音随着德克萨斯转换频道逐渐消失，变成了等待的忙音。
过了大概十来秒，通讯器那头传来了整合运动的暴君的声音。
“要说些什么？”
她成熟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和稳重。
“这段时间……我可能去不了维多利亚。”
德克萨斯也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出乎德克萨斯意料的，塔露拉十分平静地这样回答。
“……你知道？”
“感染者无处不在。”通讯器那头，塔露拉抿了口茶，“就和这片大地上的绝望和苦痛一样。”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你想做什么？”
塔露拉端着精致到令人咋舌的茶杯看向窗外：“别误会，你可以当做只是我的下属们意外的发现，现在这个阶段……我没有对罗德岛动手的兴趣。”
将视线从荒芜的大地上收回，德克萨斯漠然回答：“最好如此。”
“呵……你一开始和我联系的目的不应该是这个吧？德克萨斯，狼……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她自言自语道：“在切尔诺伯格，我还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令人战栗的冰冷，死寂，以及渴望吞噬生命的狂热。你那时阻截我，只是和罗德岛有什么交易对吧？就像你这次愿意为了爱国者和霜星与罗德岛为敌一样。”
“但这一次，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维护罗德岛。”塔露拉摩挲着腰间那把长剑的剑柄，“最危险 的狼，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很了解我吗？”德克萨斯冷笑了起来，“那些说你这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实在令人厌恶的人，是不是都已经被你烧成灰了？”
“如果我要动手，就不会有灰留下。”
塔露拉并没有因德克萨斯的这句话而生气，反而还告诉了德克萨斯一件对她来说……十分了不得的事。
“同时，我也确实算不上了解你，但是我了解……那个寄宿在你灵魂中的存在。”
德克萨斯的瞳孔骤然缩紧。
“没有惊讶的必要，这不就是你想……滋滋滋……”
通讯器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德克萨斯的眉毛一拧：“塔露拉，塔露拉？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不是……滋滋滋……是你。”
那团纷乱的杂音越来越响，德克萨斯集中全部的精力才听清楚了这一句话：
“不是通讯器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然后德克萨斯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将通讯器收好，低声问道：
“你心虚了？”
没有人回答她。
“所以她才要当面和我说吗？看来她是有短暂压制住你的方法。”
德克萨斯缓缓闭上眼，语调冰冷：
“先祖，我姑且还称你为先祖。”
“我和清楚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你平日里的态度无论再如何亲近，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你现在，可以让我根本听不到塔露拉在讲什么东西一样。”
“但我会找到我想要的，你拦不住。”
这是，一直保持缄默的芬里尔才开口，那声音不复平日里的嬉笑随意，而是那样浩荡沉重。
就像是即将崩塌的天穹。
“你会后悔的，德克萨斯。”
祂的声音在德克萨斯的脑海中回荡：“无知……才是安全。”
“怎么，你之前不是不在意我去探究这些东西的吗？”
“因为有些东西，正在发生改变。”
祂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朦胧而模糊不清起来：“当你知道祂们，了解祂们，你……就进入了祂们的视野。”
“而现在，界限已经开始崩塌，过早进入祂们的视野中，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祂的袭击便是 最好的证明。”
“你不信任我，而我只能信任你，因为我没有选择。”
“在最后一刻到来前……你和我，永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感受着血脉当中涌动的力量，德克萨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么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呢？”
“如果你真的能走到那一步，那么……各凭本事。”
“呵……你可真是大方。”德克萨斯冷笑道，“你让我，和你这个‘神’各凭本事？”
“你会明白的。”
芬里尔的声音已经模糊到无法听清了，而祂在德克萨斯脑海中留下的最后一句可以听清楚的话是：
“你会明白，如果能走到那一步，你将成为……何等伟大的存在。”
德克萨斯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博士在外边透气，红跟着祂；闪灵和斯卡蒂挨一起做午饭，拉普兰德则被德克萨斯支走了。
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她一个人，剩下她一个人来承担这个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重量。
就好像是命运的作弄一样，她的童年渗透着森冷和血色，可当她慢慢习惯了那非常人所能承受的严酷，逐渐把自己当成“家族”的一份子之后，一把大火却又将一切都付之一炬。
然后是漫长的，被困顿，迷惘，孤寂笼罩的流浪岁月，德克萨斯绝望过，痛恨过，甚至发疯过，但到最后还是归于麻木，再由麻木……走向坚定，走向了一个日渐光明的道路。
她遇到了很多她值得用一辈子去偿还恩情的人，遇到了很多值得她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人，就当这条道路上的光明逐渐驱散掉过往的阴霾的时候，更加庞大的，更加可怕的阴影却又将一切吞没。
凌驾于常理之上的力量，超越了凡俗的存在，将她原本已经不再那么糟糕的生活撕成了碎片。
宿命做出的如此拙劣又恶劣的玩笑，它好像见不得德克萨斯真正拥有美好的未来。
而德克萨斯只是坐在那，微低着脑袋，既不愤怒也不绝望，只是……疲惫。
只是疲惫。
她已经习惯了，很早很早以前，她都觉得自己不管是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德克萨斯想要活下去，然后在此之上做得更多，更好。因为苟延残喘的她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幸福。
她必须要付出更多，必须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努力，不管任何时候……
“咚咚咚——”
外边灰色的狼敲了敲车窗，歪头看着德克萨斯。
“怎么了？”
德克萨斯摇下车窗，温和地看着她。
“叫你去吃饭啊。”拉普兰德看着德克萨斯，眉头微微皱起，“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有些事情，已经解决了。”德克萨斯下车，和拉普兰德并排站着，“走吧，一起去。”
两人并肩走着，气氛有些压抑低沉，就在这种氛围下，拉普兰德突然说道：
“你才那些女孩看到你的那时候的表情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