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炖烂的肉汤
帐篷之内,两道剪影摇摇晃晃
而知道这边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薛仁贵将所有人都拦在了是十丈开外。
“不准从这边过,滚回去!”
“啊?为啥?”
“让你滚回去,你就滚回去!”
“......”
秦寿浑身发烫,意识都有些模糊。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想起前世的一些画面,然后又再次穿插大唐的一些记忆,两世的一幕幕快速的闪现。
无数的光影色彩斑斓在眼前划过,光芒在天际慢慢朝着四方蔓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脑海之中自己在踢足球,轻灵飘逸的如追风少年,在球场之上犹如剑客。
再然后,娇媚轻柔的声音悄然的飘进他的耳朵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温柔的动作.......秦寿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猛然一缩,然后在零点零一秒之内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的喉咙连续的吞咽动作,出卖了他。
帐篷里的气氛旖旎温润......
外面的风断断续续,天空渐渐放亮,不远处有几朵春花娇艳欲滴的绽放。
......
清晨
秦寿醒来的时候,帐篷之内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床边有一封信,是长乐亲手书写,这种情况下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于是连忙起身,跑出帐篷。
入眼的第一个身影便是不远处的长乐,此时再看她,身段高挑,曲线曼妙,走路的姿态有些奇怪,但是风韵不可描述。
那张原本精致俏丽的鹅蛋脸,恍若骤然只见成熟的雪莲,变得美艳欲滴。
以前听人说,鹅蛋脸的女人娇俏,特别是成了妇人之后,更是美艳,果然诚不欺我也。
秦寿走进长乐,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也曾梦有所思,夜有所想,到那时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让人有种不敢相信的虚晃感。
但昨夜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切。
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必然要负责到底。
“长乐........”
长乐没有理会他,错身离开,脸颊通红滚烫。
虽然和秦寿有了关系,但是意义是全然不同的,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
秦寿尴尬的摸了摸额头,终究还是追了上去,挡在了长乐的面前。
长乐低着头,手中提着水壶。
秦寿开口说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和我进帐篷可好?”
长乐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等进了帐篷,秦寿转头看着长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你就准备一直躲着我吗?”
长乐不语
秦寿:“其实,昨夜,我是清醒的!”
啊?
“你......”长乐猛然抬头,脸色陡然之间酡红一片,目光之中尽是不知所措,转身想逃离。
却被秦寿一把拉住,长乐气急之下,拿着小拳头捶打他,却被一道厚实的肩膀给揽在了怀里。
紧紧的贴在一切,再然后.......长乐闭上了眼睛。
“为何要走?后悔了吗?”
“没.....”长乐半晌才轻声说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秦寿将她放开一些,微微的笑了笑,“你在害怕什么?世俗的目光还是大唐朝堂的反对?”
秦寿将她手中的水壶放下,“我不许你走!”
长乐愣了一下,双手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作为大唐的公主,大唐的宗室是鲜卑族后彝,胡人之风甚盛,是极其开放的,对于世俗的目光她心里其实是没有什么负担的。
她之前更担心的是父皇、舅父、以及朝堂之上的压力,但现在的情形,似乎再怎么担心也不会更坏。
帐篷之内,寂静如夜
秦寿看着长乐,此时的晨光透过帐篷之上的狭小的缝隙照在这个女人俊俏的脸上,映衬着她精致的五官,眸子黑亮水灵,活色生香。
“你再怎么逃避,我都已经是你的男人.......”
长乐沉默片刻,执拗的坚持如泄气的皮球,柔和了下来。
......
受限于环境,早饭吃的很简单,秦寿和云竹之间平静而洽淡。
很像是那种在一起待了很久的百姓家庭。
薛仁贵和陈泾眼神晃过这边的时候,有些懵逼,不明白俩人到底是啥状态。
等他们整理再出发之后,长乐与秦寿同骑一马,却是比之前要自然了很多,期间差点睡着从马上摔下来,想来是昨夜累的。
等又到了夕阳西下,扎营
薛仁贵和陈泾再次将周围清空,长乐则是和秦寿保持着距离,平静相处。
虽然知道男女之事,一旦开始,便注定没有尽头,除非天崩地裂......但是秦寿没有做什么逾越之事。
半夜
长乐的声音传来,“睡了吗?”
“没!”
久久的沉默之后,长乐柔和额声音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寿沉吟了一下,“这事儿说到底是我的错,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这么.......”
“和你在一个屋檐下日子是我最舒心的日子,你给我看肺疾,和我讲故事,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玩意......以前的时候都是听父皇和母后的话,再后来便是揣摩舅父和长孙冲的脸色,心中总是压着一块石头,想着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但是见到你之后,才明白,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
“一直以来想着能跟着你便是极好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长乐有些羞赧的说到后面,声音如蚊子一般轻。
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猝不及防,心理上有些慌乱。
秦寿苦笑着说道:“想不清楚就慢慢想,不要有什么压力,但是要留在我的身边。”
“嗯.......”
.......
翌日
薛仁贵拿着一个书信交给秦寿,秦寿展开一眼,不由叹息,“果然国本争斗最是凶险。”
只见书信上写着:魏征等权臣锒铛入狱,程咬金、李勣等权贵被被削弱职权。
身旁的薛仁贵和陈泾眼中光芒寂落。
“如此,咱们需要加快进程了!”秦寿深吸一口气,话锋陡然一转道。
“脉主,接下来是?”
“皇权之所以称之为皇权,乃是因为手中的资源,当你手上的资源足够多的时候,便有着同样的话语权。”
薛仁贵和陈泾眼睛猛然一亮,眉宇中却依然不解。
但是秦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很难解释清楚,也没有太大意义,现在应该做的是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
第332章 陈泾之才
赵国公府上
长孙无忌坐在家中的厅堂之上,心里想着事情,浑然不觉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因为他吩咐过,自己想事情的时候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搅,所以哪怕天黑了,也没人敢进来掌灯。
长孙无忌眉头紧蹙,这段时间,他感觉到了李治的异样。
这个老实敦厚的外甥,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老实,总会做一些让他心中疑窦顿生的事情。
李治近段时间与李义府、许敬宗为首的一些人交往密切,这些人与自己的关陇集团一直以来可不怎么对付。
还有感业寺的那位,竟然是陛下的妃子,这怎么行?
正想着,门口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了进来。
“紧锣密鼓他听我说,听我唱段十八_摸,先妹妹的面边丝,乌云飞过了半边天,再摸妹的脑前边,天庭饱满是眼馋人,又摸妹妹的冒毛湾.......”
长孙冲陡然停住了轻快的语调,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父......父亲?您怎么不掌灯?”
长孙无忌猛然抬头,定定的看着长孙冲,目光中的寒意,让长孙冲感觉自己背上有一条毒蛇趴在上面。
“冲儿回来了?累着了没有?”长孙无忌似乎有些关心的问道。
只是这话问出的时候,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
“不.....不累!”长孙冲满头大汗的说道。
此时的他眼神之中惊惧不已,从小到大,要说最怕什么,那就是最怕父亲这样和自己说话,父亲越是笑着和自己这么说话,那后果必然十分的严重。
长孙无忌笑了,“咱们长孙家的嫡长子真的是出息了啊!”
说话的功夫,他使劲攥了攥手掌,然后从墙上拿下一根棍子,冲着长孙冲的身上就招呼了过去。
“啊.......啊.......”
一阵猪叫的惨嚎声响起。
长孙无忌咬着牙,“去平康里巷比谁都快,让你接回长乐你推一推二......你知不知道长乐跟着秦寿跑了?为父这脸往哪儿搁?”
事情就是这么寸,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房家的事情终究还是在自己身上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