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未觉
你要说她不了解秦枭,她也承认或许真的不是那么了解。
但你若要说她不了阮凝香,那她是不承认的。
阮凝香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且阮凝香自小就与她亲近,她自认是很了解阮凝香的。
然而,就她所了解的阮凝香,在嫁给了秦枭仅仅三四天后,就成了这样。
这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了。
原本内敛含蓄的凝香,居然也有这么放浪的时候?
这真的还是凝香吗?
阮明远疯狂地摇头,眼中竟有汹涌的泪水在夺眶而出。一时之间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他,狂叫一声,就转身从这后院跑了出去。
“明远……”阮青蓉想喊住他,让他镇定些,却也晚了一步。也急忙让鸳鸯跟去,免得出意外。
随后,她就在后院高声说道:“你们俩够了吧,当着外人的面,真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体统何在?颜面何在?”
房里很快传来陈靖的回应:“阮青蓉你也配跟我讲体统和颜面?那当初你跟鬼奴在日月潭的洞穴里私通的时候,你可曾讲过体统和颜面?
而且,我与凝香是合法夫妻,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合法之事,又哪里妨碍了体统和颜面?
你与家奴在外面野洞里私通,那才叫有损体统和颜面吧?”
“你……”阮青蓉被他怼得驳不出半句话来。
跟鬼奴私通这个事是她身上最大的污点,即便她很努力在压了,可终究还是应了一句古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陈靖当初参加了月行计划没多久,她这个事情,几乎半个昆仑都知道了。
也因此,受不了奇耻大辱的她,才设计弄死了鬼奴。
鬼奴如今虽然是死了,但无论她现在怎么做,这个曾经留下的污点,反正是很难洗去的了。
陈靖只要揪住她这个痛点不放,她也就的确没办法从道德层面上去指责他人。
“你就得意吧。”
阮青蓉实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甩袖就回向了自己的西院落。
……
而紫薇居主卧这边,房内的动静也渐渐停歇了下来。
房间里的大浴缸里,早就放好了水,陈靖泡在其中,一双肩膀露在外面,被丝雨以恰到好处的力气,以纤纤玉指温柔熟练地揉捏着。
阮凝香一脸韵色还未退去,白皙的身子披着一条丝巾,站在浴缸外,也为陈靖揉捏起一条腿来。
却捏着捏着,她那忍耐已久的双眼,也忍不住地滑落出连串的泪水来。
“哭什么?”陈靖见她哭,顿时就不喜了。
“我……我也不知道。”阮凝香惊慌似的擦去了眼泪,摇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是突然很想哭。”
“可是因为嫁给我不甘心?”
“不……不是的。”
“难道,为了阮明远?”陈靖当着她的面,直接问。
阮凝香娇躯一颤,再次摇头:“也不是的……”
哪怕她否认了,可表情出卖得却是太严重了。
其实这个反应,陈靖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她跟阮明远才是真正相恋多年。
即便她现在变心了,可一旦想起曾经的种种,一想到阮明远刚刚断肠离去的一幕,她这边自然也心痛如刀绞。
“他是你亲哥,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不管是在哪里,都不可能容得下这种禁忌存在的。你不懂么?”陈靖说道。
阮凝香臻首完全垂下,泣不成声:“我……知道的,所以……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也不会跟他再有任何联系了,夫君……请你相信我。”
“好了,别哭了,我当然是信你的。”陈靖拍拍她的头,然后就安心地躺在浴缸里歇着。
看到变成这样的阮凝香,他心里其实感觉挺痛快的。
阮青蓉那个老毒妇本想让她这个小毒妇来曼陀峰搅动风云,谋害亲夫。
谁能想到,这小毒妇如今乖乖巧巧,比侍女还好用,让捏脚就捏脚,让捶肩就捶肩。
‘也就是阮青蓉年纪大了点,而且身份上不太方便,若不然要她来捏脚捶肩,岂不是更有一番滋味?
不过,阮青蓉虽然不行,她的妹妹阮青雯还是可以的。’
阮青雯还很年轻,姿色上,还要胜过阮青蓉一筹。
‘结亲这几天,没有给她嫁梦,这也休息得够多了。今晚开始,可以给她继续嫁梦了。’
先前的嫁梦,陈靖在梦境空间一直对她保持着很礼貌的分寸。从朋友做起,慢慢向知己靠拢。
而今天晚上若再嫁梦给她,那么,他将准备越一越【朋友】的那条线。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这几日,蜀山那边不是有大量的人手大张旗鼓的下凡去了么?钟舒阳这厮既然想动我的家人,那我就先动你的老婆。’
家人的安危,陈靖并不担心。
上次他做了万全的处理,一两个月内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他每天都会用准确率的能力去判断雨晨姐她们是否被发现了。
只要每次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他就不用担心和着急。
钟舒阳从上次之后虽然再也没来过曼陀峰了,但是他这几日派人下凡时,也故意会让人从昆仑这边溜一圈,其用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钟舒阳这孙子目前应该是在怀疑我,但苦于没证据,所以就想出这招想让我因为关心则乱而露出狐狸尾巴。但我,才懒得理你。”
洗好了澡,趴在床上,丝雨因为怀孕,陈靖没让她太操劳。就让阮凝香一个人给他全身抹上精油又推按了一遍。
嗯,很滑的。
第834章.833章 格外漂亮
蜀山,悬空山。地人洞。
“夫人这几日为何心绪不宁?是因为思念少爷吗?”
长相标致而亭亭玉立的侍女映雪,端着一盒子刚做好的点心到房间里,放在茶几上,见到平时这个点早就已经入定打坐的夫人居然罕见地露出一种焦躁的微表情。
不由地,她就贴心地问了声。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止今天了,前面几天,也都是如此。
“哙儿的事,的确让人心伤。”
阮青雯微微抬头,看了映雪一眼,也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
实际上,她焦躁的根源压根就不是钟哙。
当初大家都说她是钟舒阳的妻子转世,嫁过来之后,钟哙也的确是以母亲之礼待她。
久而久之,彼此之间虽无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也自然地产生了一些亲情。只是这种亲情终究有限。
毕竟,钟哙并非如今的阮青雯所生。
阮青雯固然也会因为亲情而感到伤心,但这种伤心,终究有个度,不至于让她日日伤怀。
真正令她焦躁的,其实是另外一人。
说来也可笑,她心中所想的另外一人,其实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是一个在梦中才能见到的人。
那个人,带给了她很多很特别的感觉。
这些感觉,也都是她在自己的丈夫钟舒阳身上未曾感受过的。
起先的时候,她对这些感觉还有些警惕和微排斥。可自接受一次之后,那些感觉就像是毒瘾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这几日,她根本无心打坐,只想进入梦中,再与那个有趣的男人游山玩水,经历各种有趣的事情。
然而,她越是想在梦里见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偏偏不出现。
一天天的过去,她越见不到他,心情也就愈加起伏不定,焦躁不安。
“兴许,少爷也没事呢,指不定下一次传送阵开启,他还能回来给我们一个惊喜呢。”映雪安慰着她。
月行计划的回程阵法,第一次是2个月启动,第二次是6个月启动。
在以前也出现过这种例子,有人在第一次回程阵法启动的时候没有回来,但是第二次回来了。
虽然这种例子非常少,但也真是出现过的真实例子。
“但愿吧。”阮青雯复杂一笑,心中真正所想之事却无法跟映雪诉说。
“夫人,刚做好的糕点,吃一点吧。”
“没什么胃口,先放着吧。”
阮青雯垂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对映雪问道:“映雪,你知道昆仑一脉有姓盖的人么?比如叫【盖伦】的人?”
在梦里,那个有趣的男人说他的名字叫【盖伦】。
“盖伦?真的是姓盖(gai)吗,不是姓盖(ge)?”映雪奇怪道。
百家姓里,倒是有这个字,只不过不是念(gai)四声,而是念(ge)三声。
“不是的,是盖(gai)。”阮青雯很认真地纠正。
侍女映雪笑了起来,“夫人呀,我看你倒像是魔怔了,天域一共就五个姓氏,秦白赵阮,再加老爷的钟姓,而且钟姓是最少的。一般人都只认为天域只有秦白赵阮。
昆仑一脉,大家都知道只有秦赵两脉,怎么可能还有第三脉呢?姓盖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有了。”
“原来真的没有。”阮青雯有点失神有点失落地轻语喃喃。
原来真的只是梦……
梦里一切的美好,醒来之后,就都没有了。
“老爷出关了吗?”
“没呢,老爷这几日安排了一些人下凡了,但是老爷一直在闭关室没出来过。”映雪答道。
钟舒阳虽然是阮青雯的丈夫,但老夫少妻,本就存在很大的代沟和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