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参江
可以载人飞天,口吐火焰的机关鸟;身高数丈,力大无穷的庞大机关猿;裂土而行的机关地行龙;单兵操控的机关狼,狼群出没,片甲不留……
之前的机关兽人不过是开胃小菜,这才是秦军的秘密武器。
那庞大的,不可战胜的机关兽!
在秦军手中,机关术早已成了杀戮之术!
没有人可以战胜这些怪物。
很多士兵还没有看到对手长什么样子,他们就被机关兽的锋芒所吞噬。
庞子翼早就知道秦国有机关世家公输家,是三国之中现存的第一机关世家。
而曾经可以与之比肩的墨门早已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秦国国内之所以能够在秦皇亲政以后国力大盛,也与秦皇重用公输家,使得大量机关术应用在改造农业,林业等民生行业。
只不过这些都是秦国机密,公输家又神秘莫测,赵魏两国多次想要将技术带回国内,都是无功而返。
他们自然也知道在秦国军中,是有机关兽的存在。
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会有这么庞大的数量。
也没有人告诉他,所谓的机关兽会有这么的威力?
如今百万魏军溃逃,他又该何去何从?
庞子翼手里捧着宝剑,定定不语。
这是当年他领兵入秦,逼让秦国割让十城后,魏皇封他为威远候,赐给他的宝剑。
曾经这是他的荣耀。
但此刻。
庞子翼跪坐向北,那是魏国国都的方向。
他一寸寸拔出宝剑,上面闪烁着刺目的冷光,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这的确是一把极好的剑。
锵!
长剑横切,一颗大好头颅飞起,滚烫的热血喷洒长空。
“将军!”
“将军!”
……
“魏军大败,魏军将领庞子翼自知兵败,无颜面对魏皇,留下绝笔书信后,便自杀身亡。
最后百万魏军,只有不到二十万的败兵逃回。
这一战,也让秦军的机关兽威震天下。
我近些日子听到江湖传言,当年墨门留下的遗迹和技术又成了热门,据说有不少神秘大豪客撒下重金,想要寻访。”
一座新开的酒楼最顶层,邱道雨朝江平说道。
酒楼顶层是露天设置,江平躺在那儿,就能看到明朗的天空,站起来,就能俯瞰小半个上京城。
这座酒楼是他三年前就授意建造。
直到前不久才刚刚完工。
作为一个厨子出身的现任大佬,拥有一座京城第一楼,那是合情合理且合法的事情。
听到邱道雨的话,江平继续保持姿势不动,晒着太阳。
“这位庞将军倒也明智,以他此战败绩,折损了魏国边军,可以说是让整个魏国都元气大伤。
要是他回到大梁,治罪下狱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祸连全家乃至全族。
现在他一死,魏皇便是为了名声,也不会为难他的家人。
但那秦国的机关术那可是秦国几代人的积累,赵魏想要赶上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就看秦军能打到哪儿了。
一旦秦军把魏国打痛了,以后未来十年,魏军见了秦军都得瑟瑟发抖。
到时候,咱们赵国也就悬了。”
在江平看来,秦国未来能够以一敌二,打得赵魏两国叫爸爸,除了秦皇政哥儿这位天命霸主之外,秦国的工业化功不可没。
什么机关术,那不就是最基础的工业嘛。
在大家都以为机关术只是民间的奇淫技巧之时,秦国早已尝试性地将机关术应用到各行业之中,用来提高人力效率。
旁的不说,光是改造一个锻造炉,提高更大的火力和温度,那么锻造出来的兵器就会拥有更少的杂质,也就更加锋利。
别说是用来打仗,就是用来当锄头都比其他人多种两亩地。
“可是魏国大败,我们大赵不会就看着吧?
等到赵军出手,秦军就只能退走,否则面临赵魏两国夹击,秦军的机关兽就是再厉害,恐怕也难以抵挡。
这一次秦军能够打败魏军,也是利用了魏军的轻敌之心。
而这一招用了一次,下次大家有了防备以后,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邱道雨却觉得自家公子有些危言耸听。
江平也不反驳,只道:
“那也得赵国能出兵才行啊,此刻离两国战场最近的便是镇北侯的镇北军,可这个最近也相隔千里之远。
何况镇北军能不能出动还是个未知数。
不说这些了。
我现在是平阳公主的御用主婚官,管的是喜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也就听个热闹就行了。
老邱你跟我合计合计,这公主求亲,得来个什么程序才好?”
邱道雨也不再多说,只是想到刚才公子的话。
若赵国不出兵,魏国就危险了。
按说赵皇不该如此短视才是。
魏国若被秦所吞灭,赵国又岂能安然无恙?
饿狼吃饱了肉,但终究还是会饿的啊。
难道是其他的原因?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邱道雨脑海中一闪而逝,便与自家公子讨论起公主求亲的一应事宜来。
这可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大戏。
公子想要玩,自然要玩个尽兴才是。
就是可惜他在这方面不灵光,也想不出什么妙招。
他到底是个用钱办事的男人。
当年能成婚也是孩子他娘倒追的,没这种经验。
至于公子,据他所知,如今三位少奶奶那都是自个送上门的,就连看似最难追的铁小姐,也和投怀送抱差不多。
他老邱一向是极为鄙夷这种靠脸吃饭的行为,一点难度都没有。
两个没有经验的男人最后能合计出什么?
自然是什么都没合计出来。
两人讨论了半天,觉得还是交给专业官媒来比较好,他们是裁判,就不下场干这种事了。
……
皇宫。
赵皇愤怒地将折子砸到跪倒在地的海大贵头上,怒骂道:
“你个狗奴才,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镇北侯身边的护卫呢?你布置的暗卫呢?人呢?他们都在哪?!”
怒叫了好一会儿,赵皇才缓过气来,喘息问道:
“如今镇北侯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危险?还能不能为朕主持边军?”
海大贵脸色如丧考妣,心中却是十分无辜。
没想到这种倒霉事也遇上了。
前不久,镇北侯府的老太君重病垂危,考虑到镇北侯对陛下的重要性,他将此事禀告给了陛下,询问要不要通知镇北侯。
毕竟自古以来,各国都是以孝治国。
忠孝二字,都是一般重要。
如果老太君病死在京,而又不通知镇北侯的话,难保他心中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赵皇也是想到这种可能,所以一边命令宫中御医入镇北侯府府,一边令东厂暗卫将消息送到镇北军中。
镇北侯赵奢那边收到消息,先是来了一封折子,说如今边境安稳,所以想请个假,程序倒是很到位。
赵皇想着也是,就准了他的假。
结果赵奢前脚刚走,后脚秦皇就斩下神话,趁势与魏国战了起来。
赵皇又连忙令人送去消息,让赵奢回营,主持军务。
结果人找不到了。
他一时大怒,想着这家伙是不是为了回京故意瞒住了暗卫。
结果半个月前,一个保护镇北侯的暗卫逃回京城,说是他们路上遇到高手袭击,被冲散了。
而镇北侯也生死不知。
直到前几日,东厂的探子才在京城不远处发现了镇北侯的踪迹。
这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海大贵整理思绪,很快回道:“奴婢的人发现侯爷的时候,侯爷正是昏迷不醒,直到今日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