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弃笔书生
他得罪不起焰灵姬，更得罪不起韩歌啊！
另一边，韩歌掸了掸衣袖，走出阴阳家布置的领域。
在他身后，跟着荆轲和焱妃。
他们都没有说话，焱妃还在思索，韩歌刚刚的做法，虽然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可现在细细思索，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她依旧不觉得韩歌会这么善良。
“你真的要放过他？”她开口问道。
随着和韩歌接触，她越发能够感受到，真实的韩歌也并不像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么残忍冷血。
反而从他的许多举动中，她感受到了许多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悲悯。
到现在，她感觉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
闻言，韩歌没有回头，但还是回答：“你见过我放过谁了么？”
焱妃想了想，一直以来韩歌还真是睚眦必报，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你”焱妃迟疑，韩歌并没有杀死东皇太一，反而强横地将对方的实力化去，从而保住性命。
“杀了他，不就替他解脱痛苦了？”说着，韩歌回过头看了眼焱妃。
被他这样一个眼神看过来，焱妃顿时没有说话。
缓缓回过神，他看着韩歌的背影，这一刻他又像是一个魔鬼了。
但是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深吸一口气，不再在这件事上深究，反正韩歌对她说过。
一切过往，皆为序章。
良久后，焱妃再次开口，“我们何时归韩？”
这是他们的计划，她明白这也是韩歌必定要做的一件事。
果然，韩歌听到这个问题，停下脚步，望向远方，那是韩国所在的方向。
“快了，很快！”
下一刻他的身影陡然消失，焱妃和荆轲见状，连忙运转轻功，追了上去。
在他们身后，一道俏丽的女子久久凝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身后走出一个人，她才缓缓收起目光。
呼出一口气，女子对他说道：“你还好吗？”
黑色衣袍笼罩着全身，他永远都是那么神秘，只是今天，他身上的神秘，强大，深不可测，全部都被那个男人打破。
“放心，他不会让我死去的。”东皇太一说道，语气之中少有地出现情绪，仿佛是唏嘘，生这件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应该用苟活来形容才比较合适。
“那阴阳家呢？”月神问道，戴着眼纱的她一直都是如此清冷。
她不同于惊鲵那种近乎于漠视生命，没有感情的冷。
她身上散发的，是那种孤高于一切，似乎要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不可侵犯。
但是就在刚才，有人侵犯了她！
东皇太一看了她一眼，他了解月神，了解阴阳家的每一个人，所以他很清楚月神的内心一定很屈辱，但是他还是说道：“隐世可活，顺势可活。”
他语气平淡，继续说道：“阴阳之命，只有后者。”
是的，这一切从东皇太一决定对韩歌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们整个阴阳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就像在酒吧里各自蹦迪，本来你好我也好，谁都不影响谁，但是突然有个人跑出来拉着一个女生去厕所，不由分手地干了点不好的事。
后来人家酒醒了，这人却说大家各自安好，我不再侵扰你。
谁会同意啊？
“那何为大势？”月神问道。
就因为东皇太一的判断，阴阳家陷入了现在的困境，那他认为的大势，真的是天下大势么？
对于月神的质问，东皇太一没有解释，反而说道：“阴阳至理，本就存在于天地之间，天地不灭，阴阳永存。”
自从几百年前，阴阳家脱离道家，剑走偏锋，自成一派，追求天人极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便是极限，如今他竟然似乎在别人的身上看到了端倪，他也很想看看，天人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至于韩歌说的覆灭阴阳家，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
阴阳者，有名无形。
并不是说韩歌杀了此地所有弟子，阴阳家就会覆灭。
它是一种念头，一种精神，存在于人的内心之中。
东皇太一看向月神，他能感受到，对方此刻的内心依旧有着难以平静的波澜。
缓缓闭上眼，淡漠开口：“如果难以接受，不如主动去追寻你想要的答案吧。”
月神一惊，转头看向东皇，“那你呢？”
现在的他，可功力全失！
“大道阴阳，玄极太一，我，便是阴阳！”
东皇太一缓缓开口，与此同时，他的身影缓缓后退，消失不见。
只留下月神留在原地，怔怔出神。
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么？什么是答案？
第二百五十三章 秦国司寇
秦国，咸阳。
最近这几天风平浪静，只有一件大事发生。
赵国使者出使咸阳，来势汹汹。
他们知道了春平君赵佾之死，前来问罪！
虽然赵佾不受如今的赵国重视，可好歹他乃赵国先王定下的储君，也是现任赵王的亲哥哥！
不论从那个角度上来说，对赵国来说都不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
没错，秦国是强，可这样就能如此肆无忌惮么？
这么做将赵国颜面置于何处？
这样又让天下人该如何作想？
使者入秦，摄政秦太后赵姬、相国吕不韦以及各个重臣都对此事极为重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对于赵国要的交代，太后下令严查此事，咸阳城中负责此事的官差立即动作起来。
第一夜，主审官员的府中便迎来第一位客人。
“呃……李大人，不知道连夜前来，找本官可有什么急事？”
主审的人是如今秦国的现任司寇，在这偌大的咸阳城中，也算是有些地位。
至少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的语气比较平淡。
没有多少尊敬，也并未看低对方。
虽然来者在秦国的地位不高，但他的背后却可以代表很多东西。
坐在席位上，李斯并未去触碰眼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现在天气变冷，他也没有寒暄的意思。
“呵呵，连夜造访，没想到大人还在处理公务，怪不得咸阳城的风气如此清朗，大人实乃大秦子民之福啊！”
第一句话首先以夸奖切入，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过奖。”司寇抬头看了眼李斯，他现在很忙，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
“如此，打扰大人倒是李斯之过了。”
“无妨。”司寇只想直到李斯的来意，最重要的是他为谁而来。
“李斯前来冒昧打扰，只为告诉大人一件事。”李斯看着司寇，说道。
“何事？”司寇问，眼下入冬，晚上更冷，他也希望早些结束公务和会谈，也好早些上床和夫人亲热。
李斯也是个明白人，他笑了笑，“大人今日接了个案子，李斯只是想来提醒一下，这办案的过程中，大人可要小心些才是。”
闻言，司寇瞬间不困了，他眼中光芒一闪，看向李斯，询问道：“李大人此话何意？”
李斯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司寇大人若是查到什么人，到时候可要留心想一想为何春平君前几日便被杀死，却要到现在才提出此事，这其中……恐怕有一些大人不知道的东西啊。”
司寇看着李斯，这话里有话啊！
“不知李兄可否与我再讲详细些？”言语之中，称呼已经变了。
因为他突然感受到，此事不简单啊！
然而李斯却让他失望了，笑着摇了摇头，“更多的恐怕需要大人自己去看了，今夜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说着，李斯站起身来对着他拱了拱手。
“这……”司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抬起自己的衣袖。
“就此告辞，大人留步。”李斯最后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可是这却让司寇心中的疑惑更大，“等等。”
李斯背对着他，缓缓停下离开的脚步，只听见从他背后传来一句。
“李大人此次前来，可是自己的意思？”司寇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没有回头，李斯说道：“大人高看李斯了，我可不敢参与进这件事来。”
似乎是自嘲般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说完便径直离开，根本不管背后的人有什么反应。
可只是这么一句，却让司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那是……
次日清晨。
司寇府中迎来了第二位客人。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并不友好，他冷着脸看向司寇，一言不发。
司寇见到他，表情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说道：“赵使不待在我等为你准备的驿馆，来找本官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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