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方快鸟
李恪头疼,果然当初应该向太白老儿学一些,就算不学,要几本兵书过来也好。
他心中忖道:”秦怀玉虽是良将,有家传的练兵之法,武艺直追其父,但却是将才而非帅才。神策府里,还是欠缺一位像李卫公这般的人物。”
正自想着,外头忽有快马急奔而来,一名城卫奔入,于他面前拜道:“太子殿下,城门处有一青年,自称姓薛名仁贵,带了三人,押了一名囚徒。他称是奉殿下之命,捉拿重犯李佑,前来长安复命。“
李恪大喜,速让宫晴月牵来独角乌烟兽,自己骑上乌烟兽往城门飞奔而去。
来到城门,果然看到薛仁贵身穿白衣,手提方天画戟,身后立着三名汉子,还跟着一辆囚车。
乌烟兽飞奔到薛仁贵之前,薛仁贵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领着那三名汉子,单膝跪地,拱手道:”参见太子殿下。薛礼幸不辱命,擒逃犯至此。”
李恪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起来!薛兄起来说话。”又看向他身后三人,道:“这三名好汉是?”
薛仁贵道:”他三位乃是姜兴霸、李庆先、周青。本是占山为王的好汉,在薛某追捕燕王的过程中,为燕王所骗,前来阻截薛某。薛某与他们先后交手,见他们武艺不俗,又知殿下开神策府,便邀他们随我一同追捕叛王,共同前来投靠殿下。”
姜兴霸、李庆先、周青三人一同跪拜:”参见太子殿下。”
”都起来!都起来!”李恪喜不自胜,挽着薛仁贵的手臂,拉着三人,”走,随我去神策府。”
姜兴霸、李庆先、周青三人见这位大唐太子果然如薛仁贵所说,毫无架子,与其说是大唐皇族,倒更像是武林侠客,一路拉着他们说说笑笑,亦是惊喜。
几人往城中走去,在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凄厉而又愤怒的尖叫:“三哥。”
李恪回头看向囚车中披头散发的李佑,懵了一懵,像是这下子才想起有这么个人:“啊?啊……好!好!”也就不再管他,带着薛仁贵等继续往城内走。
——
回到神策府,李恪令担任了神策府“祭酒”一职的禹姐姐摆下酒宴,款待薛贵等四人。
如今的大唐,聚餐的时候大抵上已全都是使用胡桌胡凳,禹馨却觉得,使用古法的酒案和席子,更有仪式感。
偏殿中,李恪坐在主位上,众人分作两边,席地而坐。
三杯过后,李恪谈起兵家阵法之事。
薛仁贵道:“论起兵制,我大唐的合成营,历代以来,初次在一营之中使用‘花阵’,已是将各种兵器的排兵之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千人万人的大阵,有鹤阵、鱼鳞阵、锋矢阵、车悬阵等等,依照不同的战况,起到不同的作用。”
”若再叠加上奇门,则当前主要可供大规模战阵使用的奇门阵法,依旧是三才、六合、八卦、九宫四种,其中又八卦、九宫为多。”
“只因,单单是八卦九宫的各种变阵,就已经是生生不息,又经过张良、诸葛孔明等古人的不断改良,以此为基础,不断扩展,成为了奇门战阵的基石。”
“大几千人之阵,布阵者必须是精兵良将,否则其中一营乱了阵脚,阻滞全局。阵法走位也不可太过复杂,历来难以破解的阵法,往往都是在阵法之上,叠加了各种道术、妖术,方才起到更为强大的作用。”
“其实一般妖魔,即便是实力强大者,往往也不通八卦九宫之术,若是陷入奇门大阵,便无法脱身,反倒是许多妖人妖道对此亦有研究,奇门之阵最多只能将他困住一时,想要取其性命,还需要猛将围杀。”
席间,薛仁责将各种奇门战阵之术,一一解说过去。
第188章 玄鸟送书、校场比武
主位上,李恪喜道:“薛兄,我知道你的武艺,来自于你散尽家产请来的那些武师,那你的兵法又是何人所教?”
薛仁贵躬身道:“不瞒殿下,薛某有一次深入神秘洞府,洞内飞出一只燕子,那燕子颇为神奇,绕着我飞了三下,化作一道光芒,消失不见,然后,我就看到府中石桌上有三本兵书。”
“我将那三本兵书揣入怀中,出了洞府,却是一觉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虽然是梦,那三本兵书的内容却全都记在了脑海中。”
在他对面,鲁妙典赞道:“薛壮土果非凡人!你梦中遇到的那鸟,其实不是燕子,而是玄鸟。它乃是九天玄女娘娘的化身,玄女娘娘乃兵法之神,只在人间,寻找救国扶民之才,赐予天书。“
禹馨坐在一旁讶道:“这等传说,为何在东胜神洲从来不曾听闻?“
鲁妙典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玄女娘娘不但是兵法之神,且是华夏的人文始祖之一,是以能得玄女娘娘垂青之将才,皆在华夏。”
禹馨双手合拢:“哎呀!莫非天地真的只独爱于华夏?”
宴席结束,李恪让人先为姜兴霸、李庆先、周青三人安排住处,自己带着薛仁贵入宫面圣。
进入太极宫,来到两仪殿,李恪领薛仁贵入内,拜见父皇。
李世民见太子对这青年如此重视,亦是惊奇,便在两仪殿中亲自考核兵法,只见这薛仁贵对答如流,又听太子说此人有胜过罗仁之神力,便让他将殿外青铜鼎举来。
薛仁贵出了殿门,见左右各有一只青铜鼎,都有一人之高,每一只鼎都有数百斤。
陛下也没有说让他举哪个,于是他左手抓着一鼎的鼎足,站了起来,走到另一边蹲下,将另一只鼎也抓起,一手一鼎,举着双鼎进入殿中。
李世民喜道:“人皆说罗仁乃是裴元庆转世,但裴元庆之力兀自比不得宇文成都。当年杨玄感作乱,炀帝令各路诸侯救驾,金蛮殿上,宇文成都要与朕的四弟比拼,他将如此大的一鼎,用双手从外头举入,轮到朕的四弟时,也如薛卿这般,一手一鼎,轻松入殿,令得群臣惊骇。”
“卿之神力,几可与朕四弟相比。朕的御林军中……”
李恪一听,赶紧道:“父皇,神策军中,大将军一职还在空缺,请父皇将他封作神策军大将军。”
李世民一向重才爱才,不过自己儿子找来的人才,实在是不好去跟他抢,只得道:“既如此,朕便封薛卿为神策军大将军,于神策府中听从神策上将号令。”
薛仁贵举着双鼎出殿,将双鼎一一放好,重新回到殿内,向圣上谢恩。
李恪带着薛仁贵离开皇城,回到神策府中,到了傍晚,秦怀玉、殷温娇领着神策府众将从大明宫练兵归来,李恪再次召集神策府文官武将,当众宣布薛仁贵为神策军大将军之事。
此言一出,秦怀玉在泰山亲身体会过薛仁贵的实力,倒还心服,段林、殷温娇等却是尽皆惊讶。
要知道,神策府开府未久,像他们这些经过严格考核第一批神策府府将,领军不过一营。这薛仁贵默默无闻,不过是个刚来的,以前也从未在长安听过他的名头,结果刚到的第一天,就直接被封作神策军大将军?
要知道,李恪自身身为太子,兼领“神策上将”,所谓上将,乃是“上大将军”的意思。但其实大唐军制中,并没有“上大将军”这职位,只是当年圣上建天策府,领“天策上将“,如令太子沿袭旧。领”神策上将”,表示地位尊崇罢了。
在此之前,谁都以为太子会以神策上将之职,兼任神策军大将军,却是准也没有想到,太子竟会以这薛仁贵为神策大将军。
如此一来,虽然在这神策府中,所有人皆听从太子调派,大家地位相当。但在神策军中,这薛大将军地位却是远在他们之上,众人都须听从他的将令。这却让他们如何能够心服?
李恪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环视一圈:今日练兵辛苦,明日一早,大家武场较艺,可凭本事夺魁。”他双手一拍,旁边禹馨微笑捧上一玉盘的金银珠宝。
李恪道:“明日较艺夺魁者,便有重赏。“
在场者多是总兵之子、名门千金,对这些赏赐并不如何看得上,只在心中暗暗想着,既然太子殿下说了“各凭本事“,那明日无论如何,要让这新来的薛大将军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给他一个下马威,看他有什么脸继续呆在这大将军位上?
一切布置妥当,李恪回到了自己的上将府。
理论上,他身为太子,应该住入东宫,但他却不想将自己束缚在皇城里,于是便将自己的吴王府一分为二,其中大半充作了神策府,留下部分作为自己的上将府。
原本的吴王府实在太大,其实也没有住多少人。一般人的府邸之所以占地宽广依旧能够住满,很大原因乃是随着身居高位,而不断扩大的从属、族人,并形成了一整个尾大不掉的臃肿族群。
这些人,会自发地帮助他占地圈地,进一步扩大自身。也正因此,不管那些身居高位者自身如何“清明”,他的家产、势力,也会随着底下人的不断操办而扩张,甚至是成倍成倍地翻番。
李恪保持的想法,却是总有一天还是要放下这一切,追求仙道。
况且,如果他不求仙道,只求富贵,那身为太子的他,总有一天,整个大唐都是他的,又何必在现在去为自己谋私利?
也正因此,相比起长安城的众多世家子弟,他的生活”简朴“得简直不像话。而原本的吴王府,对于既不想扩张私产,也不想给自己找来一大堆依附自己的寄生虫、吸血鬼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那晚,洗浴完后,他独自练了一会功。自从回到长安,忙于各种事务,他在太白遁光决和五灵元晶的修炼上都缓慢了许多,感觉停滞了,这让他暗自警告自己,绝不能去沉迷于荣华富贵。
练完功后,他往迁到龙威阁附近的晴妹妹所住的翠琅园走去……
第189章 笑一个、哭一个
在清莹的弯月的冷光下穿过了园门,旁边是婆娑的竹叶,来到竹制的楼阁前,还没有等他推门,里头便传来了宫晴月轻柔的询问声:“谁?“
李恪道:”是我。“
内头的女子发出慌乱的声音:“主人,你等一下,我……“
李恪伸手推门而入,紧跟着便是“呀”的一声。
李恪看到,内头放着一个澡桶,晕黄的烛光边,晴妹妹正慌乱地将一段裙裳从下往上拉,她拉得实在太快,李恪也来不及看清什么,至于胸口处,则早就已经缠好了抹胸。
“主人!”宫晴月脸蛋微红,在摇曳的烛火边看着擅自闯入的他,同时小心地将下裳的裳口系在下胸处。
”哎呀,不好意思!“李恪笑着说道,“刚才一直没见到你,所r以过来看看。
宫晴月低声道:“抱歉,主人,刚才多泡了一会,主人有什么事情,派人来通知我一下就好,我……”
李恪摇了摇头:“其实没有什么事。”
他道:”自从神策府开府以来,你的事情就变得多了,你做的这些,都是得罪人的、不容易的事,这么多天积压下来,也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这一边丫鬟的事,就不用再做了。我过来看看,就是让你早点休息,免得你等下又跑过去。”
宫晴月道:“没事的,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至于得罪人什么的,做执法的事情,原本就不可能不得罪人,这个我是从小就知道的。”
李恪踱到榻边,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只穿着抹胸和下裳的少女,忽的问道:”唔,晴月,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宫晴月睁大眼睛:“啊?“
李恪偏着脑袋,努力回想:“说起来,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明明我们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你笑起来的模样。”
宫晴月道:“这个……呀!”
李恪一伸手,突然将她搂住。被他偷袭个措手不及的晴妹妹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侧身偎在他的怀中。
烛光撒来,此刻的晴妹妹原本就只穿着抹胸与下裳,香肩圆润,锁骨小巧,肌肤白皙。又因为没来得及系阔带关系,裳口颇松,稍稍一挣扎,就会往下滑去的感觉,颇为诱人。
因为是浴后,她秀发轻披,带着湿意,也没来得及穿上绣花鞋,小脚光滑。
李恪知道她为人认真,这些日子也都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公务。
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持续下来,此刻想必也颇为疲惫。至于说什么从小就知道,就算知道了,有些事情也不可能真的习惯,而如果习惯了,那又未尝不是更大的悲哀。
右手环着她的后背,左手往前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他调戏道:“笑一个给我看看。“让她放松一下。
少女脸蛋羞红,颇难为情,小声道:”就算主人让人家笑……这一下子也笑不出来啊?”
李恪道:“这么不听话,果然还是不要你做丫鬟了,现在就赶你出府。”
少女抓着耳边的发丝,掩在樱桃小口前,小声道:“怎么能这样?”
李恪道:”谁叫你这么不听话?不听话的丫鬟要来有什么用?”抱着她的腰:“所以,笑一个给我看看?”
晴妹妹脸蛋愈发地羞红,手抓秀发,遮住了半个脸,似乎在努力着什么。
忽地,外头香风一卷,只见禹姐姐穿着一身桃红色对襟襦裙裙飘了进来,娇笑道:“我也要看。”
宫晴月吓了一跳,慌忙从李恪腿上站起。李恪无奈抬头,看向禹馨:“禹姐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禹馨笑道:”应该说正是时候,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够只有主人一个人看到?”
李恪叹气:“这样子打断主人的好事,果然你这个大丫鬟才应该赶出去。“
禹馨掩脸叹息:“难怪人家说,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主人只想看到新丫鬟的笑,完全不管旧丫鬟。“
李恪抬起头来,想了想,道:“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说到这,我印象里,晴妹妹从来没有笑过,但禹姐姐你却是整日里笑个不停,让人很想知道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看向禹馨:“要不禹姐姐你哭一个给我看看吧?“
啪!禹馨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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