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云镜
“她似乎开始理解你了,若是以前就算没有一拳打在你的脸上,也会痛骂你的残忍与冷血吧。”
堂吉诃德适当出现,仿佛他本来就在这里等候多时。
“理解不等于认同,或者说如果她认同了,她也就不是阿尔托莉雅了。”
“至少没有当面骂出来,这说明你这些天的努力确实有所用出,可是……你现在也越来越离不来这个位子了。”
权力是有魔力的,特别是这种毫无遏制的权力,它会使人堕落。
弗莱格深知其中危害,也曾经想过下放部分权力使自己从中脱身,可是现实并不允许。
权力的下放会传递出对于弗莱格不利的信号,比如说:他不在强势了、他被迫低头了、他不再是完美无缺了……
弗莱格从不是算无遗策的人,可是这个卡美洛需要一个算无遗策的弗莱格。
“十年时间,我身边的利益集团并非那么容易摆脱的,若是之前我狠狠心付出些代价也不是不能分割,可现在内忧外患我又重新审视过我自己的内心,我不能抛下卡美洛不管。”
事到如今弗莱格决不能一走了之,无论是伏提庚还是犹格·索托斯他都要一肩扛下。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卡美洛没就没了,只要人活着那就还有机会。”
堂吉诃德的话依旧没有超出弗莱格的预料。
“真的是够了,难道我的内心真的是这么脆弱吗?我觉得我应该能做到更好。”
弗莱格开始厌烦了。
“我才是忍受够了,及时抽身而退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你现在反抗这些能有什么用?等犹格·索托斯收网的时候你能做出什么样的挣扎?”
自己与自己的争锋将对,这不是分身的叛变而是自我的纠结,在求生欲与责任感之间的对抗。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身为穿越者的自己不能肆意妄为?
“一边做着恶毒的谋划,一边为死在你计划之中的人扼腕叹息,你是不是要流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给我看?”
堂吉诃德怒斥弗莱格的虚伪,弗莱格直接就破防了,这是来自自己的“真实伤害”。
“你给我闭嘴,我有什么办法,时间不多了。”
弗莱格一拳打过去,显然他是忘了自己那薄弱的体格了。
“那你就赶紧给我逃,我们享受完这一生就可以了,管他死后洪水滔天。”
堂吉诃德反手就将弗莱格打倒在地,他没有下重手所以弗莱格略微挣扎一下就又爬了起来。
“有些责任必须要有人去背负。”
“那凭什么是你?”
“因为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做到更好了,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即是责任也是义务。”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堂吉诃德明白眼前的“自己”已经不会再改主意了,他还不想死可是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
“将这个东西交给摩根,要快。”
弗莱格抛出一个小瓶子,而那里面装的是一小截金色的头发。
“阿瓦隆的铠甲确实不错,莉莉这一次并没有流血我也只能捡来一切她被削下的头发。”
仿佛是忘记了刚才那一拳一般,或说着他们俩在确认这件事不再更改之后达成了默契,对于弗莱格抛来的瓶子堂吉诃德并没有拒绝。
“就这么一点够吗?”
“摩根的炼金术还是有点水平的,而且我要的不是阿尔托莉雅的克隆,我要的是一个强力的圆桌骑士莫德雷德。”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
堂吉诃德看着弗莱格,感性的神与理性的人,两人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平衡感。
“对于你的选择我表示尊重,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说吧,我都会同意的。”
“很简答,若是事不可为的话我就会弃你而去,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无论是你还是我,只要有一个能活下来那么‘我’就不会死去。”
这种无异于叛变宣言的话语被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弗莱格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对自己的否定。
果然对镜自观,不过是徒然生厌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切的毛病都会暴露在自己的眼中,弗莱格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胆小、怕死、没有责任心的人。
“可以,但是我只允许你在大势已去的时候再走,毕竟真正的关键时期我需要统合所有的战力。”
“没有问题,话已谈妥那么我就离开了。”
看着堂吉诃德消失在房间之中,弗莱格依旧没有任何烦闷,似乎是听到自己对自己的斥责,自己对自己的大大出手之后负罪感有了些许减轻。
“果然,还是需要一个人来无时无刻提醒自己,自己做错了事情啊。”
弗莱格至今未曾在他人面前如此失态地发泄情绪,现在有了堂吉诃德这么一个自我审视的工具人倒也舒服了不多,这也是自幻梦沼泽之后弗莱格找到的一种减轻负罪感得到一种方法。
没有人喜欢将自己的脆弱暴露给别人,特别是弗莱格这种必须坚强的人。
“时间不多了,明天启程返回卡美洛,按照伏提庚这个进度应该能拿下大半个不列颠,魔兽与入侵者的配合程度如何依旧是未知数,但是并非打不赢。”
大半不列颠的陷落会使所有英雄人物的活动范围缩小,这样能节约弗莱格的招募效率,可这也暗中将其余大大小小的国王得罪了一个遍,不过这个问题要爆发出来还需要数年的酝酿,并且在伏提庚战败之前完全不用顾虑这件事。
“饮鸩止渴啊,如果有其他方法谁愿意用这种计策啊。”
弗莱格倒在床上,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已经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剩下杂务的处理就交给堂吉诃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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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者实力不在我之下,大家可以尽情期待。
第五十八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第二更
“这是弗莱格让你交给我的?”
摩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旧铠甲的诡异骑士,虽然对方能说出自己和弗莱格交易的内容,可是这种深不可测的气息以及难以察觉的潜入方式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对自己的警告,还是出于别的目的?
一个自己察觉不到任何踪迹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内的家伙,而且还是挑在洗澡的时候,更关键的是自己竟然没打过他。
好气啊。
裹着浴巾再度全身真空的摩根气的牙痒痒,现在已经开始想法子给眼前这个家伙下绊子了。
至于挑了摩根沐浴的时间闯进来自然不是因为堂吉诃德是一个LSP,毕竟他和弗莱格记忆共享可谓是和摩根从小到大一起走过来的,且不说他会不会对家人起反应,但凡是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对一个猴子有反应吧。
就算那个猴子长得确实不错,可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啊。
“确实如此,亚瑟乃是红龙之子加之阿瓦隆所赠之宝甲,而且这一路多是考核内心所以便是弗莱格殿下也取不得亚瑟之血。”
这种理由堂吉诃德随随便便就能扯出一大堆,若是平时定然能忽悠地摩根找不到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摩根很生气,而女人一旦无理取闹起来,接下来的发展就完全无法预测了。
“你说的确实是我和弗莱格交谈过的内容,可是我怎么相信你?毕竟这可是阿瓦隆,是薇薇安的地盘,在她的地盘上被她听到一些风声不是意外。”
“以你和薇薇安的关系你察觉不到她的手段?”
“我离开阿瓦隆都已经快三十年了,这些年我虽然挂着一个阿瓦隆九大守护的名头,可也就只是挂个名头罢了。”
这自然是摩根说谎了,毕竟这些年她多多少少还是和阿瓦隆有过接触的,不然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拉起旧部,这些话不过是搪塞堂吉诃德罢了。
“更关键的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不知来历的强者,拿着一截不知何处来的头发就让我相信你是弗莱格的人?我可不记得卡美洛之中有你这么强的强者。”
“你自然不知道我的存在,毕竟有些东西先王可不会传给一个女人啊。”
“你……我不管,你今天拿不出证据来我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要求,当然你让弗莱格亲自过来也未尝不可。”
没说两句话就被怼了,摩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该说不愧是弗莱格的手下吗?说话的风格真是一模一样。
既然不能在口舌上占据上风那么摩根就直接祭出绝技“叫家长”了。
在这个尊卑森严的中世纪一个无法完成国王命令的下属,无论其往日表现如何优异也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在国王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起的代价,往日摩根使出这一招可谓是无往不利,这次故技重施自觉胜券在握。
堂吉诃德去喊弗莱格过来这并不难,但是此时的弗莱格已经放弃思考陷入睡眠之中,其次则是若是自己真的将弗莱格叫来,那么无疑向摩根证明自己和弗莱格关系匪浅,这一次超出了一个下属应该有的能力了。
虽然摩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其中的关窍,可阿格规文又不是吃干饭的。
“如何?若是不能请来弗莱格或者没有直接证据那么就请你回去吧,不然我衣服一脱就要喊了啊。”
虽然摩根身材不错也勉强入了巨乳教的门槛,可是堂吉诃德对于摩根实在是没法BOKI啊。
“你想要什么?”
堂吉诃德真的有点摸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如果你真的是弗莱格亲近之人,那么我只想要一个情报。”
“你不怕我骗你?”
“这件事情想要验证起来并不困难,只要你能提供答案我就能反推。”
摩根到底想要打听什么秘密?
“你说说看,我自会考虑能不能透露。”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自己只要不说就不会有损失。
“弗莱格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他在维萨斯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他的白头发变多了,他的生命力也开始快速的流逝,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既然已经有了猜测那么何必问我,他的寿命开始加速流逝这件事目前并没有找到逆转的方法。”
该说不愧是精通魔药学以及炼金术的摩根吗?不过这样是否也代表着薇薇安也看出了什么端倪呢?
不过问题不大,按照这个流逝的速度只要弗莱格注意保养,那么再坚持十年压力不是很大,十年之内绝对要解决伏提庚。
“要是不知道原因我怎么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要知道这种生命力的流逝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别说十年这样推算下去五年都是问题。”
五年吗?
堂吉诃德没有怀疑摩根的专业水平,不过是十年时间变成五年吗?压力虽大可是有些事还是要不得不做啊。
“那就抱歉了,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不是我和你能插手的,这是他自己的考验,熬得到过去就过去了,熬不过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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