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柜柜
萧樱就站在那株樱花之下,那洁白的月光倾撒下来,令此时的她,看起来似乎多了些落寞的寂寥。
这个女人,她仿佛很孤独,但她却一直在隐藏这种感情……
也恍若是这一刻,司言忽然变得十分理解她,像是懂得她深藏着的那种孤苦,那种在黑夜之中,只有自己的那种漆黑和寂寞。
萧樱过几日便是要出嫁了。
但这样的她,是否又是真心愿意作为他人妇?
司言本想脱口而出,想要把那付晨忌的所作所为,都告知给萧樱。
只不过才就是片刻,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萧樱显然是因为其父的命令,才与这付晨忌联姻。
而那萧家的家主,显然是个很迷恋权势和地位之人,并且十分好脸面,就连苏桃儿也与司言提及过几件事。
记得当初萧耀远并不待见苏桃儿的娘亲,因为他们并非是同胞兄妹,是两个娘亲所生,当年他曾十分排挤这二妹,但就是因为这萧家二小姐后来,嫁给了当朝太师,这萧耀远才变得热络起来,不仅年年携带子女上京拜访,还不时修书写信给苏桃儿的娘亲,询问她的近况。
所以若是这件事司言真的揭破,说不定这萧耀远还会迁怒司言,认为是他揭破了丑事。
因此司言在迟疑之下,还是决定沉默,就当做没见过那件事就好了。
毕竟无论如何,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无权过问。
而此时,萧樱已经转身过来,轻轻提起自己的长剑,道:“司阁主,萧樱还想请教,请与萧樱再对剑几招。”
这萧樱对剑很执着。
出剑之时,不带丝毫的犹豫。
只可惜,是否因她如今处境的原因,这萧樱在心境上,还是差了那么半丝。
之后,司言又与她陪练了许久,直到快夜深之后,才悄然离去。
而即便如此,萧樱同样请求司言第二日,可以来她的院落里,与她继续论剑。
司言觉得也没什么所谓,反正自己这些天住在萧府陪伴苏桃儿,他自己也很是清闲,也就应下了。
只不过到了第二天,差不多是司言起床后不久,萧家的这些个小辈,似乎决定组织一次出游。
而出游的地点,便是那城外的东湖。
但不知道是为何,萧家的人昨天还对司言很是冷淡,但到今日这出游,却又来主动邀请司言。
司言本想拒绝,不过苏桃儿也在,他稍加犹豫也就去了。
只不过出发之前,这丫头忽然神情古怪地走过来,对司言试探地道:“师父,你昨日怎不在房中?”
司言呆然,心花怒放问道:“徒儿,你…你来过?”
苏桃儿低着头,抿抿嘴道:“哼,人家去给你送点心吃,可你不在,我很快就被舅母给唤人喊走了。”
……点心?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都想起给师父送点心吃!
只不过苏桃儿还未和司言聊多久,那周琴韵便笑吟吟上前了,她道:“桃儿妹妹,你去与我坐同一辆马车吧,让司阁主和别人拼去,桃儿妹妹以前只与小妹熟络,但姐姐见你喜人,也想与桃儿妹妹好生聊聊呢。”
这次萧家出游,人数也很多。
而为首的萧叶方这辈人,他们兄弟姐妹,加起来也有十几二十个。
所以就连马车,都有个十来辆,其中更有些管家婢女所乘坐的。
萧家财雄势大,在奢华之上,就连这些马车都犹如皇宫的宝辇般。
只不过这时候,却未曾有谁,或者婢女唤司言上车,他们反而像是早已计划好了般,都找到了自己的座驾,不一会,除了些奴仆,就只剩下了司言自己站在原处。
司言顿然,然后看向了萧叶方。
那萧叶方,也像是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道:“啊呀!叶方真是大意了!是叶方疏忽了!竟然忘了司阁主还在此处!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萧家的马车,今天能用的便只有这几辆了呀!”
而也就在萧叶方说这些之时,司言忽然发觉,这些萧家的晚辈,都撩开帘幕,似乎都在窃笑他。
萧叶方也是同样,他装模作样道:“啊呀,这马车不够怎么行,不够怎么行呢……赵管家!你那里只有你自己一人吧!快快将司阁主请上去!”
那赵管家闻言立即回答:“什么!?这可不行呐!叶方少爷,我姓赵的,可只是个下人,是个下人呐!怎好与司阁主坐一辆马车呀!这可不行,这是万万不可的!老奴是个下人呐!司阁主若是与我坐一起,那岂不是……”
司言了然,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些个小丑。
只不过,就在此时,仿佛谁都知道萧叶方在故意整治这司言之时,忽然有人撩起了自己的帘幕,对他招招手,说道:“司阁主,你若是不嫌弃,便来我这里,萧樱这里,只有自己一人。”
第十九章 东阳楼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
因为这萧樱平时就冷若冰霜,不怎么愿意搭理谁。
但今天,她却开口唤司言上车。
况且,萧樱如今的身份也不同了,因为六天之后,便是她的大婚。
未嫁少女尚且避讳,更何况这待嫁的女子……
只不过就在皆愕然的情况之下,司言也登上了马车,进入了里面。
苏桃儿在远处看着,也是目瞪口呆,她诧异地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萧叶方见状,赶紧唤过去了个婢女,也进到了马车里,好歹让这件事不至于在事后更加难搞。
萧樱在车上含笑向司言点头,司言心领神会,也不出声,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抵达到了东湖为止。
而在东湖的另一侧,那付晨忌正与七刀门的杨青峰站在高处。
这东湖算是七刀门的势力范围,而这杨青峰,是替其堂叔,七刀门一个权势极大的堂主,打理这片水域。
在东侧的湖心岛上,他堂叔在上面建立了些产业,有一座江南闻名的东阳酒楼,便是在这里。
这座东阳楼还未开业太久,但因为这片东湖的风景,而生意格外火爆,各路富商和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毕竟在那高台之上饮酒,便能一览整个湖景了。
付晨忌对杨青峰道:“杨老弟,这件事交给你了,应该没问题吧?”
杨青峰道:“要他难堪,这确实是不难,只不过这人不是那苏家小姐的……”
“呵呵,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付晨忌道,“这乡野匹夫,怎配与苏家小姐在一起?这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若是老弟你这次办事漂亮,等到日后我与苏家搭上关系,还能为你美言几句。到时候苏家不仅不会怪你,那太师,怕是还会重重赏赐于你!”
杨青峰听了,当即很是动容到心痒难耐,他随即道:“好,那既然是付兄的意思,我杨青峰定当尽心尽力!在我七刀门的地界,也不怕他胆敢与我闹!今日我叔叔还在东阳楼之中,我叔叔乃是玄元境界的高手,有他坐镇江南东湖,没有什么是摆不平的!”
杨青峰颇为自傲道:“说起来,你那叶方兄弟还是我叔叔的关门弟子,有我和他在,今天这件事到确实是易如反掌,我也不该有如此多的顾虑。”
付晨忌见前方那车都停下了,他就往后退,并且再次嘱咐:“杨老弟,那便交给你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杨青峰恭敬道:“付兄慢走!”
在离开之前,这付晨忌望了那队马车一眼,还在冷笑不已。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司阁主,之前竟然冒犯过他。
呵呵,他付晨忌,会让所有人知道得罪他,是什么样的下场……
而只不过,这付晨忌才刚走,司言就从萧樱的马车里下来了,他在婢女愕然的目光之下,若无其事将萧樱扶了下来。
“谢谢司阁主。”
司言笑道:“萧大小姐,你客气了。”
两人很是礼貌,这只是从外面看,却也见不到有多少怪异。
不过至少在接下去,众人便是相安无事。
登上那游船,司言倒是没被萧叶方他们给刁难。
司言观赏着风景,在船夫摇桨之下,缓缓使向了湖心岛。
游船大约在湖心岛上摇摇曳曳没多久,就已经靠岸了。
这东阳楼的面积很大,足足有十二层楼这么高。
而这栋酒楼的四周,也都是开辟过,载重了许多奇花异草,那些小桥亭台,都一应俱全。
尤其是在一楼,更有江南城内有名的戏班子在唱戏。
这些富家子弟,都尤为喜爱这类。
那杨青峰不久之后也到了,与萧叶方互相寒暄一阵,然后这杨青峰,才安排众人落座听戏。
但司言早已经坐下来了,顾着自己在那里欣赏节目。
他手里拿着好几颗坚果,不时往嘴里丢着。
而那远远看着的苏桃儿心里在泛着嘀咕,还在耿耿于怀方才那件事,但座位都安排好了,这到处是人,她又不好过来。
周琴韵似笑非笑地对苏桃儿问道:“妹妹,你是喜欢那司阁主吗?”
苏桃儿赶紧摇头,连连回答:“不是…不是不是!”
什么呀!
那是她的恩师呀!
怎么可以有违人伦,去喜欢自己的……
不过,如果可以,苏桃儿还是希望,师父能解释下那张画的原因。
以及,她现在开始有些怀疑,在天命阁之时,她肚兜经常被风吹走,是否也与司言有关。毕竟有一次,她在晾衣架下面,发现了一个男人的脚印,而且那大小,正好是自己那深藏不露的师尊大人。
嗯…是时候去师父房间里找找了!
周琴韵又道:“喜欢一个人很正常,这并不可耻。只不过,你的身份太尊贵,却并非是他能够高攀就是了。”
苏桃儿听到这里,便立即反驳道:“喜欢不喜欢,既然是自由,那就都不该顾虑太多,人生在世,吃穿用度够了,生活足够开心了,与心爱之人在一起,与他一起厮守终身,又还要什么?桃儿什么都不求。”
苏桃儿的声音忽然轻下来,喃喃道:“况且是我配不上他……”
周琴韵嫣然一笑,只道:“你还小,有些事情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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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术伤疤有点发炎,昨天在上海复诊,原本想白天更,但是太累了……回家倒头就睡,也没怎么补齐。明天我尽量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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