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柜柜
……
司言在不久之后,就回到了佛界。
他先是笑脸相迎,意思自己是想见念一面,还望通融。
结果,他是被那去通报回来的沙弥拒绝了,一来二去,司言火气就上来了,软的不行,他态度也就强硬起来。
尤其是那迦南尊者出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关上灵山大门,司言便是当即翻脸,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他只想趁着自己还未曾从这时代消失之前,去见自己女儿一面,但即使是这个简单的要求,这些僧侣也是在刁难。
迦南尊者见司言不依不饶,他便是笑道:“其实你想见她也容易,你若是诚心,你便是从佛界的边缘,一边走,一边磕头,一直到灵山,总共十万八千里,都要一步一个脚印,一刻不停,我倒是能与你通融下,我是佛门子弟,定然不会食言!”
司言听了,随即是大怒起来,他反手一掌印在了迦南尊者的胸口,将其当场打飞,连带着一口鲜血喷出,令他在地上都滚了好几圈,那模样比丧家之犬还难看。
不过司言在雷音寺使用武力,自然是很快遭到了反噬,他是六御大境界,整个雷音寺,佛陀不出,便无人是他对手。
很快,这边的骚动就引起了佛陀的注意,尼律佛陀知道有人打上灵山,挑衅佛门,便是暴起神帝境界修为,与司言大战起来。
不过尼律佛陀才修炼成神帝未曾太久,他竟也一下子无法击败六御大巅峰的司言,甚至反而还受到了不少伤。
摩诃佛陀与须菩提佛陀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样是在惊讶这人是如此强悍,即使连尼律佛陀也无法在短时间击败他,反而互相之间都有些伤势,而且他那剑道,竟然是如此之奇妙。那剑域多达三十五道!几乎是令整个灵山都被包括在了其中,这剑意,简直是宛若一代剑神!
因此摩诃与须菩提也纷纷出手,他们的境界实力更高,修为浑厚,他们三方联手,很快是降服了司言,并且成功将其重伤,令其元神动荡,肉身也是如此。
在这一战,当司言战败之后,尼律和优婆离尊者大怒,认为他是辱没了佛门,是对佛门极大的挑衅,还打伤了戒律院副首,所以将他捆绑起来,放置在灵山的一个高处,任由戒律院执行棍刑和鞭刑,对他以示惩戒。
几乎每个戒律院的弟子,都在他身上施加过刑罚,那迦南尊者,更是用上神通,几十棍在打在司言身上,将其打得皮开肉绽,若不是优婆离尊者出来阻止,恐怕司言连全身的肋骨都会被活生生打断。
大雪,一直在继续。
司言被三位佛陀防止在那高台之上,又有数月有余,在这期间,他几乎是受尽了风雪,也是受尽了折磨,直到,他是从这方世界消失了为止。
……
佛界,仍旧是在下着大雪。
念儿是被摩诃佛陀关在了雷音寺最内侧的戒房之中。
这是唯有犯下了大罪的弟子,才会来的地方。
她被三位佛陀罚在这戒房之中,要足足待上二十年,才能被放出来,并且是在这之后,才能由如来正式给出定性,是否要将她逐出佛门。
念儿这戒房是佛祖亲自炼制,别提是现在的她,即使是寻常的神帝境界,这也无法从中逃脱,也唯有乖乖认命而已。
这戒房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除了这方圆几米之内,她可以看见,可以听见,可以嗅见,其余,剩下的唯有那孤独的冷寂了。
足足二十年的囚禁,留给她的,唯有一些佛经,一个木鱼、一张床,除此之外,再也别无其它了。
念给了他一个承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那个男人一个承诺。
他们之间到底是算什么关系,那么莫名其妙就住在了一起,互相之间都有好感,但这好感,似乎互相之间,都并非是男女之爱。
二十年,那人会一直在灵山之下等她吗?
如果他真的在等她,他们相遇之后,就又应该干什么,是应该生活在一起么,这些念儿都没有考虑过。
但,如果二十年之后,他如果还在等待她,她或许也会愿意与其一起生活吧。
总之,这些日子也应该算不错。
念儿是如此期待着。
只不过,念儿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简单了。
岁月如梭。
当佛祖从诸天万界讲法归来,正好是念儿的二十年之期满了。
那天还是在下雪,依然是一场大雪,几乎把整个佛国都覆盖了起来。
念来到了灵山脚下等待。
但那个人不在,他并没有如约出现。
而且念还发现,音真迦叶的石像已经消失了。
她在从灵山下来之时,好像是看到了一名与音真迦叶很像的僧侣。
念是觉得有些迟疑,她试想过很多可能,所以她决定继续等,一直等了很久,连雷音寺诵经也不去,直到师尊如来,带着摩诃佛陀来找她为止。
如来问她道:“徒儿,你动情了么?”
念想了想,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道:“师尊,弟子没有,但弟子不讨厌那个人。”
佛祖道:“但他不在了。”
念道:“是啊。”
“可惜么,心痛么?”
“不知道…但我想等他。”
佛祖闻言,先微笑着点点头,便是道:“音真迦叶悟了,他走了,但你心里好像是有个结。”
念低头又思索了会,似乎也没得出个结论。
而且念再次问如来,是否放她归去,只是如来依旧没同意。
如来笑道:“你身上有魔念,你心中有执念,我放你走,你必然为祸天下,我需得留你在佛界,让你成佛,以后我这里位置,让你坐。”
念沉吟良久,道:“是么。”
如来再次笑道:“好了,徒儿,回去念经吧。”
因此,这岁月依旧是回来了。
这所有,都好像是从未发生过。
念又开始了青灯古佛的生活,她也依旧是被如来允许,可以住在灵山后面的屋子里。
这屋子当年被毁,但如来又下令让僧侣替她重建,这屋子,比之前比以前更加宽敞了些,她一直是在这里生活,这样简单枯燥的日子,如果不是去记得,似乎也是过得特别快,几百几千年,仿佛只是在眨眼之间,而且她那境界也在这期间,产生了飞越般的进展。
而且,即使是司言的身影,也在她心目中渐渐变淡了,她或许,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过,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个男人照顾她生活起居,为她做饭,为她洗衣,为了梳头,那段时间很美好,但或许,却不算刻苦铭心。
他们互相之间很微妙,并非情人,却宛若是亲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都不再存在了。
那男人也消失了,再也不见了。
直到,或许是某天,一个十分巧合的日子,从未再打开过那衣柜的念儿,从里面的最底层,翻找出了一本剑薄。
这剑薄是重新写过的,上面的字迹,她也认识,因为这字迹的主人,是改过她自己续写的那部分,也是制作这衣柜的主人。
——苍辰三十六式。
完整版。
从第一剑式,到第三十六剑式,全都记述完毕,而且皆是无比流畅,大气,豪迈、苍茫!
因为这剑法真正完整了,因为,这也是她亲生父亲的剑道!
这剑薄最后唯有一行字——念儿,为父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没有如来,你们配么?
念儿看着这本剑册,她凝视和呆滞了很久。
父亲,一个或许对她十分陌生的人,此刻,又是与她是如此相近。
他们之间血脉相连,所以才会有那微妙的共鸣与亲近。
以前,念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有父亲,那该是怎么的感觉,如果父亲在,那是否会喜欢她?但或许,这些困惑和不解,在今日,是早已释然了。
即使,她依然是那么面无表情,但那心灵深处的波动,那此刻正在激起的波澜,她却根本无法控制了。
爱情她或许不了解,但亲情在念的灵魂深处永远是这么刻苦铭心。
父亲来过了。
她从儿时就一直梦到的人,那个在她梦里,或许是冷血、无情的男人,事实上很爱护她,他正如娘亲所描述的那样,他温柔,他脾气好,他如果在,一定会好好对她和娘亲。
而且不仅是如此,父亲还会给她洗衣裳、做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她所需要的所有。
那股执念,那股从念儿初次踏入灵山之后,就一直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的执念,似乎在父亲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深沉了。
但她知道,父亲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父亲肯定是爱着她,所以才会那样,但最后,父亲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念是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修为大成,然后从灵山脱离。
与此同时,在那雷音寺之中的如来,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过如来依旧是在微笑,即使他身后的菩提树,已经是在轻轻晃动着。
而且如来,似乎也是感觉到,这异样的产生,应该是来自那亲传小弟子。
“该来的总会来,无法避忌,永远也在等着。”他轻轻呢喃了声,“顺其自然呀,缘起缘灭,缘终尽呢,我与她已经有因,我们师徒之间,也总会结出果。”
岁月,又在一天天的过去,念的生活,亦是犹如往常那般枯燥。
但她却是耐住了性子,她以自己的恒心,来应对现今的所有。在这期间,她境界也不断在增长,但她却是一直在隐藏,一直在藏匿自己等待时机。
念还知道了很多事,她是从戒律院的弟子那里得知,当年父亲来找过她,只想见她一面。但最后却是与戒律院,以及三位佛陀发生了冲突,父亲被三位佛陀联手降服,并且是绑在了一个高台之上近月,历经风雪吹打,还要遭受棍刑和鞭刑,那戒律院迦南尊者,更是用法棍,将她父亲打得皮开肉绽。
念在知道了这些之后,她都暗暗记下了,在她离开灵山之前,都从未忘记过。
而且在这期间,念也是潜心修佛。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过分表现自己,她对佛经的理解,同样是越来越深,越来越透彻,也在心底,越来越感到厌恶。
时间过得飞快,光阴似箭,即使是几位佛陀,都对这性情大变,从此专心修佛的师妹,赞赏有加。
但他们这师妹,却依旧是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们有太多接触,唯有在讨论佛法之时,才会愿意与几位师兄辩驳。
何况念在辩驳佛法之时,也从不用歪理,反而是在认真与他们解析含义。
念还经常在雷音寺遇到某个熟悉的人,念看到他,便是先唤一声道:“师弟。”
那少年僧侣同样是还礼道:“师姐。”
他们之间,便是再无瓜葛和接触。
这岁月,实在是过得太快了。
尤其是在念接触到那个境界之后,就尤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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