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是穿越者
她记得这感觉。
是刚才那道力量!
范闲输入她体内的神秘力量。
若不是这道力量,她必然已经伤了心脉。
那道极为复杂难明的叹息声,忽然又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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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你是来替李云睿求情的?”
庆帝继续磨着箭头,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不是。”
范闲秒答。
太子诧异地抬头看向范闲,又看了眼庆帝,咬咬牙,什么也没说。
“那你是……”
“只是碰巧路过。”
叮当!
庆帝磨箭的动作弧度突然微微失控,力道大了些。
太子则是再度抬头看向范闲。
“路过?”
庆帝笑了下,问道。
“是,路过,所以顺道来归还兵权,边塞三军军权虎符在此,请陛下收回兵权!”
范闲单膝跪地,献上三块虎符。
说来也是奇怪,他统帅三军,可自从回京之后,庆帝却一直未曾召见过他,收回兵权。
之前还能解释,毕竟南北之战很有可能随时都会重燃战火,到了那时,他这位三军统帅,是需要及时赶回前线继续统军的。
可现在,南北和谈已经落幕,标志着南北之战已经结束。
庆帝依旧没有要收回兵权的意思。
这不,于是他自己来了。
别看我,人家真是来归还兵权的,不是过来补刀的。
请收起你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子,还有砖头,不要乱扔。
手动,狗头……
庆帝看了一眼范闲双手奉上的三块虎符,没有接过去,而是继续磨着自己手里的箭头。
刚刚一个不小心,磨损了一个刃角,得修补一下。
“何时收回虎符,朕自有定夺,用不着你在这里表忠心。起来吧,反正你也不爱跪着。”
范闲心中疑云重重,脸色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微臣遵命,多谢陛下信任!”
他将三块虎符收入怀中,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站立。
太子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百般疑惑,但总归不愧是皇室后裔,又身居东宫之位,城府自然是深不可测,甚至比二皇子还要难对付。
范闲一直暗中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细节,却也是毫无收获。
战争结束,虎符需要及时归还于皇帝,这是最基本的铁则,违令者,可以以叛国罪论处。
庆帝这么做,根本就不合常理,可即便是这样,太子依旧没有露出丝毫地震惊,甚至都没有出言劝谏庆帝,也没有反对。
这可就很不正常了!
毕竟如今太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参政。
还有庆帝这个老狐狸,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琅琊阁最终将边境那三十万大军带走了?
琅琊阁有这个手段,也有这个实力。
这个,范闲自己知道,而他相信,庆帝肯定也知道,那这……
真的有点看不懂了!
莫不是这个庆帝是假的,被人穿越了?
傻乎乎的地,决定将那三十万大军白手送给琅琊阁?
庆帝有这么傻吗?
范闲忽然觉得,还是自己傻的可能性比较大。
由于条件不足,所以,即使是《弈搏术》,也暂时无法推演出来这个老狐狸的真正意图。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级别的老阴逼啊,范闲觉得,自己已经快被玩坏了。
他虽然是穿越者,但他从不认为在心计方面,他能够玩得过庆帝这种真正的老狐狸。
庆帝这个反派,一直都是智商在线,这让他这个穿越者很难搞哎!
看来,得与蓝衣、陈萍萍两人研讨一下才行。
毕竟,没有人比陈萍萍更了解庆帝,陈萍萍或许能够看到一些他所看不明白的事情。
第319章 一箭穿心!
庆帝看了范闲一眼,开始把箭头安装在箭杆之上,随口说道:“看来这么多年,你历练得不错,若你今日真是来替李云睿求情的,朕也会很失望。”
范闲回道:“每日受到社会的毒打,成长得自然快了些。”
庆帝把箭尖放在箭油里浸泡,然后偏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子,说道:“恐怕……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求情了。”
太子喉咙鼓动了一下,想要再求情,但终究不敢开口。
“让她走吧!”
太子:“谢陛下!”
“让她走远点儿!”
太子:“陛下,去哪儿啊?”
“她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信阳是她的封地,她可以回去了。”
“陛下!”
太子连忙伏地,又磕了一个头。
庆帝脸色微冷,“嗯?……”
太子悚然,拱手执礼,起身朝殿外去了。
太子离开,庆帝转身拿起一张多年前从匈奴皇室缴获的绝世好弓,名为万钧金牛。
试了试弓弦,然后挽弓,搭箭……
殿外与殿内,仅隔有一道阑珊,阑珊边上,正对通道殿外,而那地方,正是摆放着庆帝练习箭威力的盔甲所在。
以前的那具盔甲,已经被范闲第一次来御书时,一箭给射穿了。
今日这具,是新换的。
阑珊阁外,太子走到李云睿身边,传达庆帝的旨意。
“陛下让姑姑离开京都,前往信阳。”
“嘘!”长公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道:“范闲是来为我求情的?”
太子脸色有几分疑惑,几分怒容,答道:“他是来归还边境三十万大军兵权的,可这大半夜的……不过掩人耳目罢了,其实就是来看姑姑笑话的。”
李云睿微微皱眉,“没有落井下石?”
太子脸色再加几分古怪,“倒是未曾有此举动,姑姑何意?”
在太子的搀扶下,李云睿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由于跪得太久,小腿部位的血液得不到很好的循环流通。
方才不觉得,此刻站起来,一个踉跄,竟然站不稳,差点跌倒。
太子及时扶住,得以抱了个满怀。
李云睿只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已经废了一般,竟然使不上一点力,而且还火辣辣地痛。
被太子抱了一个满怀,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泛起一阵恶心。
都是些臭男人!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是些眼里只有利益的负心东西!
想要站稳身子,从太子身上离开,可自己的脚还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心中不由得很是生气,没来由地生气。
她忽然想到了那道神秘的力量……
“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她此刻心酸地感觉,又有什么人能体会。
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去祈祷一种虚无缥缈的外力,去求别人。
或许是感应到了她的需求与召唤,那种暖洋洋的力量又出现了,从丹田逐渐游向四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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