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暗浮士德
大臣们说得很有道理,但白莽也有自己的想法。
“得罪?”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呵斥着群臣。
“咱们不是早就得罪了萌国吗?”
“别忘了! ”
“之前永历天子都是被我们抓住,然后送给鞋子的! ”
“如今继承萌国皇帝位置的,就是永历天子的儿子。”
“如今萌国死灰复燃,你觉得他们不会兴兵为自己父亲报仇? ”
此话一出,大臣们不禁哑然,然后一个个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个……”
“听说现在执掌萌国大权的,是滇王而非天子。”
“他应该不会胡乱起兵……吧。”
他们越说,声音越小。
肚子里,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是看大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大家才跳了船。
谁知道大哥竟然诈尸
你这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啊。
“不会胡乱起兵! ? ”白莽气笑了。
“那这几年,滇王莫非只是在云南种地吗?”
“士兵是越聚越多
“田地是越垦越多。”
“好多地方都已经越过了边境,而且根本不知会我们一声。”
“怎么看都是在为攻打我们做准备吧。”
大臣们彻底不吱声了。
是啊。
从前两年开始,云南那边的萌军,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最开始,大家还能自我安慰一下
嗨,滇王不是在和轮子开战嘛。
多征点兵不是很正常么。
开垦农田?
中原人的老操作了。
不必理会。
但现在,他们看到这些心里却在直打鼓
正如白莽所说的那样,滇王你招那么多兵,种那么多田……
真的不是想抽我们一顿吗?
况且四舍五入一下,东吁王朝还和萌国有仇。
这就更让他们觉都睡不安稳了。
“但是大王……”大臣们还是很担忧。
“咱们真的能打过那群天兵吗?”
“若是彻底惹恼了那滇王,咱们小国寡民,可担待不起啊。”
“打不赢也得打。”白莽很光棍地说道。
“别忘了。”
“滇王有多狠。”
“我可是听说了,滇王向来不留活口。”
“暗算永历帝的事情,当初我们都有参加,谁也跑不了……”
“不过------”眼见大臣们个个面露难色,白莽反倒出声安慰道。
“你们放心。”
“我又不傻。”
“轮子的话不能不信。”
“但也不能全信。”
白莽当然能看出来,鳍廷是要拿自己当枪使,吸引舒义潮的火力。
但是他偏偏不得不去……
毕竟,若是真的让舒义潮顺顺利利地消灭了生青廷。
届时,就是唇亡齿寒了。
“咱们只是在南边小打小闹一番。”白莽谋划道。
夺取云南这种傻事,他自然是没这胆子。
但借着夺取云南这件事的由头,毁掉一些舒义潮在南边种植的屯田,破坏舒义潮南下基地的胆子……
白莽不仅有,而且很大。
“中原人素来人多。”
“士兵又很凶猛。”
“真硬碰硬,咱们很难赢。”
“但只要耗到他们粮尽,赢得就一定是咱们。”
“咱们要做的,就是确保他们在边境一粒粮食也收不到"
“如此一来,滇王就会绝了南下的心思,咱们也就安全了。”
“末了,咱们再推脱是地方守军擅自行动,拿几个死人头对付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小摩擦而已嘛。
年年都有的。
滇王总不会因为这么点破事,起大兵来攻击东吁王朝吧。
不会吧,不会吧。
“最关键的,咱们届时还会和安南人,佛郎机人一起行动。”
“对萌国而言,就是边境到处都在出问题"
“我们只要控制好摩擦的规模,别当出头鸟就行。”
“……”大臣们商议了一阵。
发现似乎可行的样子?
反正萌国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鳍廷那边。
他们搞边境摩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危险。
“好吧。”
最后,东吁王朝的大臣们同意了白莽的决定。
决心为自己的安全,博上一博。
相较于东吁王朝的小心翼翼,东边的安南胆子就比较大了。
“代我谢过天子。”
安南的郑枇笑眯眯地谢过了拖着辫子的金青廷使者。
“小王一定为天子分忧。”
“即刻起,便起兵为天子前驱"
“定要挫败那滇逆! ”
送走了鳍廷使者后,郑枇遥遥地望向北面,神色间皆是跃跃欲试。
此刻的安南,已经南北分裂,犹若南北朝一般。
北面的郑主挟安南的皇帝,和南边的阮主相互对峙,数次交锋,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前不久,北面的郑主郑树,刚刚趁着中原内乱,攻灭了盘踞在高平一带的安南割据政权,正是踌躇满志之际。
没想到啊,南边不好打,但不想北面却如此容易啊。
于是,刚刚取得大胜的郑枇将目光瞄准了两广地区
和朝鲜对辽东有觊觎一样,安南对两广地区,也一直怀揣着将其收入囊中的想法。
毕竟,他们向来自称是古越国的继承者嘛。
“中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萌军和鳍军大打出手。”
“鳍廷还给我一个绝佳的介入借口。”
“若是能趁着萌军无暇自顾的时候,拿下广西,拓土千里……”
“哼哼哼。”
一想到这里,郑枇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火热。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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