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暗浮士德
大言不惭!!
如此天险,都能失守得这么快。
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下可好——
攻守之势异也。
唐军夺得大小勃利两个险要的据点后,就等于在吐末帝国的身后,深深地嵌入了两根钉子。
从今往后,吐末帝国往西域方向的任何军事行动,都将如芒在背,随时可能腹背受敌!
“……”就在赞普琳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种不利局面的时候。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透过「眼睛」,她分明看见了,一具死尸正在逐渐地颤抖。
紧接着,一具骷髅脸兵马俑,便从死尸的身上爬了起来。
一具,又一具……
下一刻,眼睛传回来的画面消失了。
显然,眼睛寄宿的巫师,此刻已经彻底死亡。
“……”赞普琳沉默了。
“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十倍啊。”赞普琳喃喃到。
她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前线传来的消息,都在说亡灵大军的数量无穷无尽,动不动就是以百万计了。
原来并不是想象中的,囤积了很多年。
而是对方能以战养战,直接从死尸上召唤出全新的亡灵。
一具尸体,甚至不止一具泥俑。
看它们那样,指不定杀只鸡都能弄出来两个泥巴人。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这意味着对面的军队,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直到最后化为一场能吞没一切的雪崩!
“真是,前所未见的天灾啊。”
赞普琳敲击着桌椅,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
常规部队不能再派上去送人头了。
吐末武士再强又怎么样?
就算你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难道你还能以一当千,以一当万吗!?
人家打不死你,也累死你,累不死你,也压死你!
除非能打出一比几万的伤亡比。否则跟这种亡灵打消耗战,简直是在扯淡。
想了想,赞普琳叫来下属,开始下达命令。
“所有靠近大小勃利的地区,即刻实行坚壁清野!”
“所有人畜,都必须迁走!”
“那里不允许有任何生命的存在!”
“谁要是不从……格杀勿论!!”
唐军既然是依靠杀戮维持兵员补充,那我就制造出大片的无人区,让你走上几百里,也看不到一个活的生命——
届时,我看你还怎么补员。
“然后,启动战傀。”
如果说战奴是被抹去意识的战斗傀儡,实质上还算是活人的话。
那么战傀,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毫无生命的战斗机器。
它们用石头、钢铁、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作为原料,以生人灵魂、血气为祭品制作出来的可怕杀戮机器。
相较于战奴,战傀不仅战斗力上更甚一筹,且维护更加简单。
除此之外,战傀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知疲倦,在损坏之前不用担心它停下脚步。
除了速度慢一点,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在赞普琳看来,战傀简直就是亡灵泥俑的全方位升级版,彻彻底底地将其克制住了。
只可惜,数量少了点。
不过,在正面战场上压制住泥俑亡灵应该不成问题。
“另外……”赞普琳想了想:“派遣使者,戈罗录、北庭,还有安西大都护那里,都要派人去!!”
“特别是安西大都护那里——给我带上厚礼!”
第169章-死人不麻烦
戈罗录目前是吐末帝国的附庸。
北庭则是掌握在吐末帝国军头的手里。
这俩地方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怎么听吐末帝国的话。
若安西军只是正常的唐军,那么赞普琳肯定不会说出详情。
而是坐山观虎斗,让这俩货直接去和唐军打生打死。
打赢了除外患。
打输了除内忧。
但现在嘛……
安西军既然是能越打越多的亡灵,那么赞普琳就必须将事实告知了。
她必须让戈罗录和北庭的吐末军也跟着坚壁清野,尽力阻止泥俑军的扩大。
就算做不到,也别去瞎送人头,给唐军平白送上一大批生力军。
至于舒义潮那里,则是看能不能靠假意和谈,拖上一段的时间。
“谨尊王令。”很快,下属就退了下去,开始着手准备各项事宜。
赞普琳端坐在王座之上,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别不矢梨衣,可惜了啊。”
“本来挺好用的一枚棋子。”
“居然就这么没了。”
尽管别不矢梨衣将赞普琳布置下的任务,完成得虽不能说是完美无缺吧,至少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塌糊涂。
但事到如今,赞普琳也没有发怒的想法。
别不矢梨衣的身上,并没有被植入眼怪,这让赞普琳无从得知她的死活。
但大小勃利均已经落入敌手,再加上别不矢梨衣也没有再传消息回来——
这位巫师是个什么下场,还用得着多说吗?
反正赞普琳不觉得别不矢梨衣能抵挡得住百万亡灵大军的进攻。
赞普琳可不像其他人那样,将巫师看得高高在上,认为他们不会轻易死亡。
而她对死人,还是很宽容的。
毕竟死人是不会制造麻烦的。
额……
现在那些活蹦乱跳的泥俑亡灵不算。
就在此时,赞普琳忽然眼皮一跳。
“来人——”
“把毕毕热给我叫来。”
“哼哼哼,我差点儿把这人给忘了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莫名其妙掀起的恐怖天灾,其背后必定有缘由。
而据说现在的安西大都护,是舒家军的人?
甚至有传言称其就是舒家人?
那么——
叛徒,就用得上了。
“见过赞普!”当毕毕热被连夜叫到圣城的宫殿之内时,他颇有些惶恐不安。
叫他来的士兵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只顾催着他进宫。
把他吓得够呛。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大负大跪。
“毕毕热?”赞普琳冷着一张脸,拿着一卷书浏览着,甚至不愿意多给殿下跪着的男子一个眼神。
中年人脸上已经带上了些许风霜。然而得益于优渥的生活条件,还是有几分富态。
此刻,他穿着吐末风格的服饰,梳着吐末样式的头发,一口流利的吐末语——
很难想象,这家伙曾经居然是个唐人。
“臣下在。”毕毕热诚惶诚恐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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