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飞机在天空之中平稳的飞行，姜天蔚扣好安全带，叫来空姐，要了一份牛肉面。本来，姜天蔚都做好了谄媚的姿态，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重点不是对方地位多高，而是能不能正好克制你。
现在姜天蔚想吃东西，那就得求着空姐。有过空乘经验的应该都知道吧？这种限量午餐，人家都会说，得先发完了大家的，到时候有剩余的才能多给伱。
空姐保持着营业微笑来到姜天蔚旁边，对他道：“这位先生，我们的午餐是限量供应的。如果您不够吃呢，请您······请您稍后片刻，我马上给您准备！”。
空姐原本客客气气的语气之中隐藏着拒绝的意思，但没想到，说到后边，她一看姜天蔚的脸，语气马上一转，脸上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顾不得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赶紧小跑着端过来一份午餐。这个改变实在是让人惊讶。
（我，我这是······我这是也拿到了巴比伦大妇女的能力吗？一次魔人战争拿到两个能力，这，还是真的爽啊。）
但是，姜天蔚还没来得及觉得爽，忽然他感受到了在自己身后涌现出的某种漆黑肃杀的意志······那是，名为“女朋友的夺命视线”的绝招！
饶是变成了人修罗，这世界上还是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用拳头解决的······
第556章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
除去被强行拉去打了一次魔人战争之外，姜天蔚这次的空中航班算是平安的结束了。
校长也知道大家刚刚从国外旅游回来不可能有心情继续上课，所以大家做校车回到学校，就普通的点了个名，就直接放学回家了。
这次夏威夷之旅，真是活活累死人，姜天蔚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吃点好的，然后好好倒头就睡。
小幽灵芳泽霞从夏威夷回来之后就觉得情绪不太对劲，就好像虽然完成了什么事情，有点满足感，但又找什么东西找了好久没找到的郁闷，把这两种感情糅合起来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小破公寓，虽然就出去了那么几天，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姜天蔚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敲响了隔壁的门。
是的，他现在特别怀念老刘师傅的饭菜了。
咚咚咚……
（里面并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是没有人在家吗？）
姜天蔚这么琢磨着，掏钥匙回自己家里了。
一切都跟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两样，虽然白钟直斗想要借住在这里，但是好像她并没有先回来。
（那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来头？）
姜天蔚这么琢磨着，总之先——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喂喂，你这也太懒惰了吧，快起来收拾屋子啦！好几天没人，你看这都落了灰了！”
芳泽霞略带嫌弃的催促着，她说的很多，也说得很对，但有些时候人需要的不是正论。所以姜天蔚假装自己没听到，继续在床上打滚，自言自语道：
“让我先趴一会，夏威夷可没有这么安……卧槽？！”
姜天蔚在夏威夷的时候没有什么余裕看手机，回到日本还不得赶紧玩一会？结果刚刚打开网页，准备刷一会新闻，赫然就看见下拉菜单里有热搜新闻！
《著名百货商店朱尼斯竟用变态做经理！》
点开一看，充满了恶意和推测，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的车轱辘话之中，赫然贴着几张男人光着屁股在朱尼斯大厅里跳舞的照片。
背景里的地方，姜天蔚还真见过，因为那就是自己曾经去过几次的，花村阳介前辈实习的那家朱尼斯总店啊！因为，那个新开设的，用来对抗奥村食品的美食角，自己可是记忆犹新啊！
而且，照片上那个变态男，自己也认识……
这不就是刘经理吗？！
他，他怎么可能？！
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姜天蔚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改心，是吗！”
是的，让一个人现实中忽然开始做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这不就很像是改心吗？！
一想到这里，姜天蔚不由得仔细去阅读刚刚自己一目十行的内容……
不过，文字的内容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说的，就好像使用AI写出来的一样，哪一段跟哪一段都不怎么挨着，根本搞不明白里面的逻辑，但是，有一句话就好像鱼刺一样，卡在姜天蔚的咽喉里……
“各位读者，想必大家都听说了，为了对抗奥村食品，百货商店朱尼斯新开设了一个试运行的美食角，号称把原汁原味的中国美食奉献给大家，可，小编居然无意中发现，他们的负责人是个超级大变态啊！”
这种看上去没有什么营养的标准开头，却让姜天蔚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芳泽霞从他背后看到了手机里的内容，知道现在不是打扰他的时候，也就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姜天蔚拨通了白钟直斗的号码。
“喂，怎么了助手？”
“你看新闻吗？”
“没，之前提到的伱父亲的手稿，我们解读上有突破了，我正在桐条财团——新闻怎么了？”
“朱尼斯出事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看看，一会回给你。”
白钟直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她语气装的平静，但她听到朱尼斯出事时那短暂的停顿和瞬间沉重起来的呼吸，都说明了她的担心。
毕竟，对于姜天蔚来说，花村阳介只是一个persona的前辈，但对于白钟直斗来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同伴啊！当年一起在八十神高中上学，一起在稻羽市解决案件，这种浓浓的羁绊是姜天蔚所没有的。
姜天蔚自认为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无法分析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奥村企业搞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小编到底是胡说还是真的知道点内部消息。所以，他决定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样的话，也难怪刘师傅不在家了……儿子出了这么大状况，当爹的能踏实住就有鬼了！
“是精神失常案啊……”
芳泽霞咕哝了一句，姜天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怎么？你都不看新闻，没印象吗？”
姜天蔚一时语塞，是的，他确实不怎么喜欢看新闻，不喜欢到了，看见就直接划走，有这个闲工夫，他更愿意看那些游戏解说和搞笑视频。芳泽霞给他解释道：“虽然废人化很可怕，但同期还有别的症状，就是精神失常和精神暴走。就是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就做出了不合理的举措。”
不用姜天蔚开口，芳泽霞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性格，她认真的解释了起来：“废人化和精神暴走你已经见过了。精神失常的话，我记得有汉堡里的店员全裸制作汉堡的丑闻，还有食品行业巨头旗下的蔬菜加工工厂被人纵火，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时候抓捕嫌疑人之后，他们都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就做了这些事。只不过，跟废人化这种直接把人搞成废人的精神问题一比，显得没有那么严重。”
“回过神，就做了不合常理的行为吗……”
姜天蔚喃喃嘀咕着。
刘经理之前已经证明过，可以在认知空间里找到他的阴影了，那么既然自己可以说服他，是不是其他人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呢？
他不觉得雨宫莲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根据排除法来看……
“是废人化的真凶吗……”
姜天蔚咬牙切齿，恨得想狠狠一拳头把那个看不见的真凶的脑袋都给轰飞。
自己认识的人被下毒手，所带来的郁闷烦恼和愤怒，远远比陌生人出事要多得多，这是人之常情。
空气安静了下来，芳泽霞不知道该说什么，姜天蔚也是一样。如果知道真凶是谁，就好办了。可惜不知道……只能，等了吗……
姜天蔚这么想着。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姜天蔚的房门，他好奇的去开门，就看一个矮胖的老人，手里捧着一大盆鸡汤站着，正是刘师傅！
“【饿了吧，我给你送饭来了。】”
“【刘师傅你在家啊？！】”
第557章 下一个目标，确定
刘师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苍老了许多一样。原本总是精神抖擞的小老头，今天也终于露出了一些符合年龄的疲倦。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最典型的，他平日里给姜天蔚做饭，从来都是营养丰富，注重搭配，而且从来没有少于两个菜的时候，而且一定要上一盆汤。
但今天，他只端出了一盆看上去油脂有点凝固的汤，看得出是做好了之后没有吃，放凉了的。
“【刘师傅……】”
姜天蔚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刘师傅自己也不提。
他这种很传统的中国人，讲究的是一个“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孩子遭遇了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会高兴的吧？
这个时代和他所在的老时代不一样。
在那个通信不发达的时代，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隐姓埋名，逃到远处，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就能重新开始。虽然这样滋生了不少逃犯，但也是确实给不少走投无路的人提供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毕竟，更早一点的军阀割据的年代，是真的有军阀巧立名目，横征暴敛，把农民的税一口气收到千禧年后的……不堪重负的农民，只能把地契钉在门上，逃难去了。
而现在，你想这么做是不行的，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老爷子的经验，根本一点都帮不上忙。
这种无力感仿佛剧毒一样残害着老爷子温柔的良知。
老刘师傅也不搭话，只是苦着一张脸，默默放下鸡汤就回屋子里了。他这模样让姜天蔚格外的心疼。
刘师傅是那种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类型，他不肯说，就意味着他知道这件事说了也没有用，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
姜天蔚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牙齿几乎要咬碎了。芳泽霞看着他攥紧的拳头上暴露的青筋，半晌，才缓缓开口：“别太自责了。”
“……错的是那个凶手。所以，我不是在自责，这是……对，这是坚定决心。我会把这些人遭受过的苦痛，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姜天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怒容收敛起来，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坐在桌子前默默喝着半凉的鸡汤，有点开始凝固的油脂喝起来非常的腻，但是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喝着。
滴滴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姜天蔚几乎是抢一样的把手机拿在手里！
是直斗那边有消息了吗！
姜天蔚这么想着，然而，事与愿违，屏幕上是另一个名字，雨宫莲。
“喂，雨宫？”
“摩尔加纳去伱那边了吗？”
“啊？”
姜天蔚一愣，没懂他什么意思，他四下看看，自己的房间里根本不像是有黑猫藏着的样子。
“没看见，它怎么了？”
“额，没，没事。打扰了。”
“你等会。你肯定有事，摩尔加纳不在你身边？”
“……是。”
这是很简单的推理，如果摩尔加纳还在雨宫莲的书包里，不可能雨宫莲打这个电话过来啊！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天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点，毕竟，自己的熟人的儿子被人唐突精神失常，这种事情怪不得雨宫莲，不能用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