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啊啊啊啊啊！”
截止到此时，众人终于第一次听到伊丽莎白发出吃痛的声音，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除了假笑之外的第一种真情流露。
捂着自己的手臂，伊丽莎白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沾满冷汗。
姜天蔚就站在她面前，双臂涌动着血红色的光辉。
如果说，完好状态下的伊丽莎白能干掉姜天蔚，那么半损状态下的伊丽莎白，能和完好状态的姜天蔚硬碰硬吗？那就是個问题了。
伊丽莎白咬紧牙关，金色的眼眸里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看着姜天蔚，她忽然从地上飞跳而起，双腿交替连环飞踢，但却被姜天蔚一一挡住。
拳脚接触的同时，能看到一阵光华的碎片闪过，估计是她提前把卡牌藏在鞋底了。随着攻击，启动了召唤阵。
就听一阵雷声轰鸣，在耀眼且转瞬即逝的雷光之中，就看一个头戴金盔，身披重甲的高个子肌肉猛男赫然站立。他手里拿着沉重的战锤，瞄准姜天蔚的脑壳迎头砸去，明明是挥舞铁锤的姿态，却有雷光轰鸣缠绕在铁块上。
这是北欧著名的神祇，雷神托尔。甚至有自己专属的超级英雄电影，可见人气之高。
但，人气可不能决定一切。姜天蔚甚至不躲不闪，就直接用自己的头槌迎击对方的铁锤。
在武器和肉体的对抗之中，这次居然是血肉之躯占了上风！就看姜天蔚用力一个甩头，直接把雷神托尔的身体给逼退了好几步！
趁着这个机会，姜天蔚左右开弓，连续数拳猛击伊丽莎白的肚子。
严格来说，类比人类的身体构造的话，这里是“隔膜”的位置，如果有人曾经被人攻击过这里就会明白，隔膜惨遭重击会给呼吸带来巨大的困难和痛苦，会极大程度削弱对方的反击意愿。
伊丽莎白还想要勉强自己站起来，但谁都看得出，或许跟一般的persona使者相比，她还能不落下风，但是面对人修罗已经不够看了。
失去手臂对她来说，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伊丽莎白女士，我再次劝降你一句，现在，你愿意考虑跟我们合作了吗？”
姜天蔚仿佛游戏里的坏人一样，说着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话。
似乎是为了让伊丽莎白彻底沦陷，他打了个响指。
截止到刚刚为止，没有出手的怪盗团成员们，这才簇拥着一口棺椁上前。
之前他们不上来战斗，不是不喜欢，或者恐惧。虽然也有人数太多反而会成为拖累的考虑，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这口棺材。
在黑色的棺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男子。
仿佛他的时间已经停滞了似的，看上去和一般的男子高中生别无二致。
这是……结城理的尸体。
又不是结城理的尸体。
因为真正的结城理的身体已经下葬了。经过这么多年，不可能还保存的这么完整。
这具躯体，本质上和之前芳泽霞使用的身体是同样的逻辑。
由武见妙等生物学专家负责提供内部结构的思路，由女娲娘娘亲自制作的“人偶”。
既然芳泽霞可以用这种方式复活，那么没道理结城理不行。
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化身为伟大封印的结城理的灵魂救下来就行了。
看到这样的他，伊丽莎白再也坚持不住，她表情软化，现在才终于有了一点女人的样子。
“啊，我又见到你了……我最重要的，天鹅绒房间的客人……”
第932章 最后的计谋？
有一个经典笑话，叫做把大象装冰箱需要几步？
答曰：三步，打开冰箱门，把大象塞进去，再把冰箱门关上。
核心的笑点，就是把很复杂很难办的事情一笔带过。
按照这套理论，想要获得“完美结局”也是一样分三步的问题：
第一步，解开伟大封印。
第二步，营救结城理的灵魂。
第三部，再次封好伟大封印。
但这个过程最大的麻烦之处就是，伟大封印，不是什么具体的某一种封印技巧，而是通过人和人的羁绊，生化而成的“门扉”。通过这道门扉来封锁住倪克斯和地球的通道。
所以，伟大封印就是结城理，结城理就是伟大封印。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万幸，已经有无数游戏、动画给姜天蔚提供了足够多的思路了。
这就好像古早的时候踩到地雷怎么办？有一个经典的应对方法就是用一个重物替代人的脚压在上面，从而让人成功脱险。
这种时候就要逆转思维，不要想着非得用结城理来维持伟大封印嘛，你救了结城理，换個其他的人，用其他的灵魂来制作一个其他的封印不就完事了嘛！
顺便一提，这个做法也是伊丽莎白准备采用的做法。
所以伊丽莎白听到姜天蔚把自己的计划又复述了一遍之后，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鄙夷目光：“那不是跟我说的做法是一样的吗？”
她原本的计划里，就是准备用姜天蔚替代结城理的。
“不，不是说用我。而是说，用别的灵魂。”
姜天蔚神秘兮兮的说着，伊丽莎白不禁失笑：“也就是说，不想自己失去灵魂，所以要把别人的灵魂奉献出去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计划，伊丽莎白真的会看不起他。
姜天蔚摇摇头：“也不是，恐怕，普通的灵魂是不能满足伟大封印的吧？”
这个倒是很好推测。
但凡伟大封印谁的灵魂都行，伊丽莎白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她随便找个陌生人，把他灵魂替代结城理不就完事了吗？还要费劲巴拉的培养姜天蔚干什么？
“要献给伟大封印的，是我。又不是我。”
姜天蔚神秘的一说，本来想要享受伊丽莎白困惑的表情，但没想到，她一转眼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要把你宫殿之中的自己分离出来吗？”
是的，这就是只有怪盗团的时代才能做到的做法。
每个人只有一个灵魂和一具身体。这可以说是公理。
就算是出现了诸如精神分裂的人，就算真的分裂的很彻底，那也是一整个灵魂分割出多少块，而不是多个灵魂。
但，不知道应该是感谢欲望还是把欲望具现化成宫殿的亚尔达拜特，多亏了这个系统，在宫殿里，确确实实能同时存在两个灵魂。
而且，这也不是空穴来风，佐仓双叶就证明了这点。她曾经亲自进入过自己的宫殿，在同一时空内，确实同时存在着阴影双叶和正常双叶两个灵魂。
姜天蔚也准备使用一样的方法。
姜天蔚既然会被伊丽莎白选中当替代品，就说明姜天蔚的灵魂确实拥有和伟大封印相似的地方。而献出来用来伟大封印的灵魂，只需要一个就行了。
这就是他因为自己平行世界的老爹的提醒，而想到的方法。启发他的就是他最喜欢的横版过关游戏恶魔城，里面有一场经典的催泪桥段：“要献给多米纳斯的灵魂，一个就足够了。”
但是，有一点姜天蔚没有告诉任何人……
仔细想想明智吾郎做过的哪些事情吧。
把阴影人格消灭掉，那么本体就会化为废人。再想想怪盗团做的事情吧。把阴影人格的扭曲秘宝进行窃取，那么本体也会随之变化。
那么，把自己的宫殿里的人格，化为伟大封印，他这个本尊会怎样呢？
他……还真不知道。
不如说，任何人都没办法给出笃定的回答。
因为这既不是死亡，也不是修改。
但是，姜天蔚确实听桐条美鹤说起来过……这位为了人类而献身的少年，在1月31日之后，明明奉献了自己的灵魂，却还是强行挣扎了几个月，只是为了履行跟大家再见一面的誓约。
既然他能做到，自己没道理不行。
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本体的灵魂被抽走了，只是把宫殿里的阴影自己奉献出去而已。
听了姜天蔚的补充，伊丽莎白这才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姜杰一定要把恶魔召唤装置交给姜天蔚。又为什么要将人造 persona植入他的灵魂……本来以为这是为了让自己的契约能更好更顺利的发展下去，让姜天蔚乖乖交出一切。
但没想到，这个恶魔召唤程序的核心意义，是为了让姜天蔚不去依赖persona。
这个计划最大的核心，就是姜天蔚不能攻略掉自己的宫殿。他不能和自己的阴影和解。绝对不能把它转化成自己的persona。
果不其然，因为恶魔召唤程序太好用，又因为可以用人造persona凑合，所以姜天蔚真的一直把自己的宫殿放着没管。
现在，正是用到阴影的自己的时候了。
姜天蔚现在的解决一切的方案，就是用自己的阴影来化为伟大封印。
“那么，你的阴影怎么说呢？”
伊丽莎白问道。
姜天蔚笑笑：“早就谈妥了——我们两个是一心同体的。”
伊丽莎白不再说话，姜天蔚这才开始提问，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要争取伊丽莎白的协助的核心原因：“所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破除伟大封印，又要怎么让灵魂化为伟大封印呢？”
“解放伟大封印，并不困难。但是，那扇门一旦打开，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倪克斯也一定会抓住机会现身的。”
伊丽莎白提醒着众人。
事实上，不需要解开封印，哪怕是现在的封印状态，这些阴影也都好像渴求蜜糖的虫豸一样赶来塔尔塔洛斯。
一旦解开封印，倪克斯的力量溢散，必定会刺激到阴影们。
而且，恐怕，影时间也会……
“没关系，我们已经做好觉悟了。”
回答她的，不是姜天蔚，而是雨宫莲，或者说，整个怪盗团。
伊丽莎白沉默了，这种眼神，她曾经见过一次。所以她深刻的知道，倪克斯不是“光靠意志”就能战胜的敌人。
但，哪怕明明知道……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相信他们……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吧？
第933章 总之，先来个总攻击吧！
古代人总觉得天象异变象征着什么。所以才会有诸如六月飞雪之类的。现代人在写作文的时候，也总是要用天气来象征心情。
而如果有天象爱好者观测到现在的天空，大概会直接吓晕过去，高喊着世界末日之类的吧？
东京的天空上，是一片混沌的颜色。
天空同时拥有白昼黑夜黄昏的特征，黑蓝橘三色混合的诡异色泽之中能看到浩瀚渺远的宇宙星空，以及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穹的超巨大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