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是的！那就是“求助场外观众”啊！——什么开心辞典……
不到一个小时，姜天蔚就来到了跟白钟直斗约好了地方——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店。
也是白钟直斗个人最喜欢的咖啡店。
似乎是因为她经常需要熬夜办公，有些时候则是需要用咖啡因提神醒脑，也搞不好是她个人的兴趣，总之跟她约会，总会选在咖啡厅。
今天的她也是一如既往包了最里面的包厢，在桌子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喝咖啡一边处理工作。
姜天蔚一边打招呼，一边顺势偷瞄了一眼桌面上她打开的文档，标题赫然写着：关于恋人是否出轨的调查报告。
虽然知道这里的恋人不是指的自己，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激灵……
“什么案件？”
白钟直斗头也不抬，公事公办的问道。
没办法，侦探也要吃饭，也要工作，她也得办案子嘛！
“……那什么，就是那个……宫殿，你知道吧？”
姜天蔚尴尬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引入话题。
“又出现了？”
白钟直斗一点都不惊讶的反问道。
姜天蔚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国安那边已经联络过我了。”
白钟直斗叹了口气，从她语气里可以判断，国安那边找她肯定没有说什么好事。
“她好厉害。”
索菲亚在手机里忽然探头，出来感慨了一句。
白钟直斗眉头一皱：这个声音，她没听过。虽然知道人类的声音在经过电话传播之后，会变得失真，但基本上这个声音也能足够让她辨认出来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男朋友在不知不觉之中，又祸害了谁家小妹子……
看起来，自己需要调查出轨的案件，又多了一个啊……
第1095章 直斗，你还是个AI啊？！
提问，女朋友什么表现最可怕？
可能有一些男性同胞，第一反应就是女朋友横眉瞪眼，或者破口大骂，甚至拳打脚踢，更甚者摔东西砸地板，极端者还能联想到被女朋友说我们分手吧！的情况。
但要姜天蔚评选，上面这些都不可怕。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表现，莫过于你说什么，女朋友都皮笑肉不笑的：“啊，这样啊。”
比如下面这段对话。
“我在家里加了个emma的好友，就被卷入异世界了。”
“哎，这样啊。”
“虽然那个人是我公司旗下的模特，但我跟她清清白白，你可别多想啊！”
“哎，这样啊。”
“然后，异世界还是一大堆阴影，我跟你讲我超勇的。”
“哎，这样啊。”
“那什么，亲爱的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亲爱的。”
“我，我后来发现啊，这个宫殿好像跟咱们以往遇到的宫殿不太一样……”
“哎，这样啊。”
“好像，那个世界的宫殿主，有点与众不同……”
“哎，这样啊。”
“那什么，你别多心啊，这个索菲亚真不是我新认识的女朋友，这真是个ai！”
“哎，这样啊。”
……
不管姜天蔚说什么，白钟直斗从始至终都贯彻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冷漠扑克脸，就好像什么低性能AI一样，讲真的，你把现在的直斗跟索菲亚放在一起，绝对没有人相信索菲亚是AI，绝对会觉得白钟直斗才是AI。
姜天蔚现在越听越觉得害怕，这种冷暴力可比之前提到的激烈的呵斥怒骂，甚至拳打脚踢要难受多了。因为吧，愤怒这种情绪，一旦发泄出来，反而有助于两人沟通交流。
像是白钟直斗这样，不管你说啥，都是一脸“忽悠，你接着忽悠”的表情，真的很伤人啊！
“这个人，也是AI吗？”
一直在旁边旁听了整段对话的索菲亚发出如是的感慨。姜天蔚尴尬道：“当然不是，别瞎说。”
“确实……作为AI来说，回答精度也太低了。”
索菲亚的一句话让白钟直斗喝了一小口咖啡，终于说了别的话：“你确定AI能这么精准的插入我们的对话吗？她听上去一点都不是个AI啊。来，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白钟直斗对姜天蔚来了一个凌空指，姜天蔚连连点头，双手捂住嘴，来了一个“非礼勿言”。
“那么，我现在问问你——小AI女士，你是谁？”
“我是索菲亚，是人类的好朋友！”
“你如果是AI的话，你是哪一家科技公司的产品？或者说，是哪位程序员编写的你？”
“……抱歉，我不记得了。”
“嗯嗯。那么你跟他的关系是什么？不允许隐瞒！”
“啊，他是爸爸。”
索菲亚一听不允许隐瞒，当即就说了。
毕竟，AI的核心逻辑就是不能违背人类的意愿。不能出现你问AI：1+1等于几，AI告诉你滕王阁序是王维的作品。
既然作为人类的白钟直斗问了，自己就有义务告诉她真相。
姜天蔚只觉得脑袋轰隆一下子，心说自己当年做这个死干什么呢？下次少听点那些电视台不让播的相声吧……听相声还是得听教育人的主流相声啊！
当然，索菲亚是高性能AI，之前在爱丽丝的宫殿里很明显还没有接触到外界的大数据，所以表现得还有点“人工智障”，但现在，虽然刚刚出来不久，但她已经表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她敏锐的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回答正把姜天蔚陷于不仁不义之中——虽然是他自找的。
“当然，他很快就不让我这么叫他了。”
“为什么呢？”
白钟直斗微笑着眯起眼睛，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肃杀感……
姜天蔚吞了口口水：“那个，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没——让——你——说——话。”
白钟直斗一字一句的说。
“那么，索菲亚，告诉我，既然他是爸爸，那么谁是妈妈呢？”
什么叫高智能AI啊！
索菲亚迅速理解了现状：“他是爸爸，您当然就是妈妈了。”
一听这话，白钟直斗这才哼了一声，笑容里的咄咄逼人稍微有所收敛。
“所以，你为什么要自称是AI呢？”
“索菲亚就是AI，是人类的好朋友！”
索菲亚再次强调了一次。
白钟直斗一边问索菲亚问题的时候，一边搜索姜天蔚的手机，直到现在，她终于确定了，这个索菲亚，不是什么聊天软件，也不是正在跟谁通话中，确实是一个独立AI。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白钟直斗随手把姜天蔚的手机扔给他，姜天蔚赶紧接住，松了口气，心说万幸早就猜到有可能会被人借着看索菲亚的名义顺势看一眼手机浏览记录，自己早早的就把那些不和谐的东西给清理记录了。
“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手机如果只是普通的清理一下浏览记录，是不能阻止专家看到你的记录的吧？”
“………………”
姜天蔚只觉得脑海轰隆一声，他闹不清楚这是真的，还是白钟直斗在诈自己，这个高智商的女人干得出这种事……
就在姜天蔚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索菲亚开口了：“放心吧，那些记录我都好好的清理掉了！没有任何痕迹！”
“太棒了！”
“哦吼，所以被清理掉的记录都是什么呢？你作为AI是不能回避我的问题的吧？告诉我！”
白钟直斗一把捂住了正要对索菲亚开口的姜天蔚。
索菲亚点点头：“都是一些不穿……抱歉，我的出厂设定是【坚决遵守安全对话准则】，只提供健康、积极且老少咸宜的内容哦！”
白钟直斗的视线，瞬间变得冰冷且扎人了起来，姜天蔚默默捂住了手：“我承认了行吗，全都是我做的，都是我的错，不要在追着我的浏览记录不放了，我是不可能公开我的浏览记录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白钟直斗看他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至少我国法律还没办法对思想定罪——不然看这种东西，我高低要整你一下。好了，不扯没用的了，你把你遇到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第1096章 什么叫做高手！
“哎，这样啊。”
白钟直斗一句话就让姜天蔚浑身鸡皮疙瘩，他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来了前不久被这句话刷屏的恐惧感。
不过好在，话是一样的话，但说话人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
“确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你的描述的确实有点不一样。”
白钟直斗只是简单的听了一下，就大概掌握了一些异常。
该说不说，姜天蔚虽然侦探的本事还不成熟，但归纳总结的能力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他之前推测出来的那些东西确实跟白钟直斗的想法也很接近。
“如果作案工具是emma的话，那确实有点不好调查啊。”
白钟直斗说着话，皱起了眉头。
姜天蔚很少看见她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不由得语气小心翼翼了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