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望着忽然开心到要叉腰的莫林，夏尔的视线越发微妙了。
“像你这样子的人多吗？”夏尔忽然问道。
莫林有些不明白夏尔话语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莫林一边 咧着嘴一边问道。
“疯疯癫癫的，像你这样子疯疯癫癫的人多吗？”夏尔再次问道。
莫林的神情有些纠结，他想要反驳夏尔的话。
他才不是疯子。
众所周知，佛洛伊斯才是疯子。
而他的外号是“风车”，原因是因为他在化为风——也就是做坏事的时候经常宣扬自己的理论，当然了就他本人来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在做坏事。
“如果以我为标准的话，高阶超凡者中大概有很多类似的存在吧。”虽然内心中有很多话要说，不过迎着夏尔的视线莫林从心的开口道。
世界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他还没有经历呢，现在死了岂不是很亏？
而且，夏尔这次没有消除他的记忆那么便意味着他或许可以保留住自己的记忆。
这样子他就可以探索隐藏在眼前这个可怕的人身上的秘密了。
想一想就觉得让人兴奋呢。
“很多？”夏尔摸着自己的下巴，神情有些奇怪。
超凡者被超凡特性影响变得疯疯癫癫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即使意志坚定者在成为高阶超凡者也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比方说心中的某方面执念被有限度的放大。
好的越好，坏的越坏。
只不过这种事情仅限于超凡特性，而魔药的存在一方面是为了解决超凡特性同化的问题，但更多的则是针对精神方面的。
毕竟超凡特性的同化主要依靠的是意志，而意志这种东西是最难影响的属性，相反精神方面虽然依旧很难调和但却并非完全做不到。
因此在经过调和过的魔药在大部分情况下可以解决一下超凡者被超凡特性影响精神的负面效果。
五神教会的魔药甚至于可以将这方面的效果削弱到极致。
“你是直接服用厄运之眼成为刺客的吗？”
“...我又不是傻子。”高阶魔药除却超凡特性之外，其他材料虽然昂贵罕见，但基本上拿钱就可以买到。
唯一麻烦的是魔药的配方，不过莫林的身边可是有着“疯子”和“屠夫”。
夏尔的手忽然落在了莫林的额头上。
一瞬间，莫林觉得自己变得无比的虚弱。
盗取！
习惯性的他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无法在操纵任何的暗影能量。
这难道是...阴影！？
小偷序列的序列5为刺客，序列4是影舞者，序列3是影法师，序列2才是阴影！
他曾经和影舞者一起战斗过，因此明白影舞者的一些能力，盗窃方面的能力虽然加强了，但绝对不至于强到这种地步。
影法师似乎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但最多只是针对中低阶，永久性的剥夺高阶超凡者的能力绝对不是他能涉及到的领域。
阴影...一定是阴影...
莫林的眼神有些迷离，小偷序列到目前为止是没有被开辟出序列1的途径，因此对他们来说阴影便算是他们心中的神了。
夏尔有这样子的实力和位格，他并不吃惊，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夏尔会是一位“阴影”。
毕竟在他的猜想之中，夏尔最多也就是掀起神迹的伟大存在。
而众所周知，那位降下神迹的伟大存在显示的力量是大地教会的“大地之子”才具备的能力。
是窃取吗？
莫林思索着。
如果是窃取，那么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之中还存在着一位大地教会的大地之子。
如果是这样子，很多事情就解释不清楚，毕竟五神教会的不断衰落可是能说明很多的事情。
亦或者说，他并非是掀起神迹之人？
在约克王国之中同时存在两位从神？
莫林觉得自己大概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不待他仔细思索，夏尔便将他的力量还给他了。
“魔药的组成没有错，效果也没有错，提升什么的也和我饮用相差不多。”
“但是...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刺客。”
莫林这样子的人在五神纪元时期其实也挺罕见的，大部分都是直接服用超凡特性导致精神受到了永久污染，少部分则是自身的精神无法压下魔药中的力量受到影响。
但是莫林似乎两不沾。
一般来说用夏尔的力量剥夺了魔药的力量，受到影响的人精神状态就会 恢复——他的能力和普通的盗窃不同，是连带着命运存在都可以窃取的。
这种窃取在窃取魔药的时候会顺带分割对方的精神窃取魔药带给对方的影响。
但是刚刚，夏尔窃取了莫林的力量，他整个人却和之前的他完全没有区别。
“魔药没问题，你这个人问题很大啊...”
“我？问题很大？”莫林低着头不断的在自己身上扫寻着什么。
“天生的精神病？”夏尔嘀咕着。
他的视线慢慢的落在了洛克斯庄园之中。
亚瑟，安缇丽雅，佛洛伊斯的身体陡然一顿，在这一瞬间夏尔窃取了他们的力量同时对他们的精神 进行了梳理。
他们和莫林的状态一样。
“不对劲儿...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莫林可以用天生的变态或者精神病来解释。
亚瑟甚至于也可以归结到其中。
安缇丽雅和佛洛伊斯以他们的遭遇来说，此时的状态应该是受到超凡特性的影响才对。
但是，刚刚在夏尔的实验之中，即使是剥夺了他们身上的力量，他们的精神依旧如同过去一样。
这很不对劲儿！
——
第161节 第四十一章 线索
夏尔的视线不在局限于身边的人。
一念间，成百上千的高阶超凡者被剥夺了超凡特性，他们的灵魂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但诡异的是，他们的表现在夏尔的眼中和他那个时代那些被超凡特性影响的“失败者”一般无二。
这种情况是头一次，他头一次遇见这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正在驱使着马车的莫林忽然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由无数个指头大小的圆形光斑构成的一望无际的长河之中。
光斑在他身边游淌着，随后一个和他距离非常近的光斑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慢慢构成了一道由虚线构成的人影。
“这是...”莫林的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眼前的人影之上。
化为人影之后光斑有些暗淡，搭配着四周无尽的光斑人影显得有些不起眼。
不过莫林却一眼看出来了，这个身影是他自己。
“融合刺客魔药之前灵魂便已经是这样子了吗？”夏尔轻声自语着。
随后另一个光斑也慢慢的化为暗淡的人影。
“盗贼，小丑，欺诈者，小偷皆是如此吗...”
“更早之前呢？”
数个光斑化为的人影包围住了莫林。
夏尔的视线忽然变亮了。
“不同...不同了呢...”夏尔的嘴角高高上扬。
很突兀，但是在莫林十岁和九岁的灵魂有着明显的不同。
九岁之时，虽然比起一般人要更加的纯粹，但依旧在普通人的范畴。
十岁之时却出现了改变和现在的一般无二。
之后365个“莫林”再次出现。
“变化的缘故是因为感情吗？”夏尔神情平静。
“不，不对。”夏尔眯了眯眼，随后重新的观察了一下。
莫林的灵魂的确是在那一天出现变化，但诡异的是他灵魂变化的分界线却并非是他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时候，而是之前的三个小时，并且这个时间似乎隐隐约约的向前推进着。
一股夏尔察觉不到的力量在推进着他灵魂的变化。
最初的交界点是那件事之前的3.00...01小时，慢慢的交界点变成了3.00...02小时之前，灵魂的变化时间不断的向前蔓延着。
这是一件非常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过去在改变啊...从灵魂的层面上在改变着。
他不知道这个改变推进到更早会发生什么，但隐隐约约的他察觉这件事似乎并非是什么好事。
莫林，佛洛伊斯，安缇丽雅，亚瑟，道格，恩兹沃斯....夏尔视线所及之人的灵魂都在变化着。
不只是生者，死者的过去也被夏尔从时间长河之中召唤了出来，对比于生者他们的灵魂问题更大。
此时在夏尔的眼中，所有实验者的灵魂在出生之后的灵魂和出生前的灵魂完全是两个模样。
原本出生之后，因为经历动荡，因为成就超凡慢慢出现变化的灵魂性质直接出现在了新生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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