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143章

想到这里【仆人】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近期她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毕竟真要惹怒了李察，以她目前的实力也承担不起对方的怒火。

能够通过一次试探获得这么多有用的情报，已经是大赚特赚了，应当见好就收才是。

“尽管我最近一段时间公务繁忙，也听说了枫丹虽然遭受了些许波折，但这些波折并未阻挠枫丹前进的脚步，我想这中间应该是与芙宁娜小姐的英明领导分不开的。”

“你过誉了，英明领导什么的实在谈不上，都是大家的功劳。”芙宁娜并没有因为【仆人】的夸奖而感到高兴，摆了摆手推脱道。

“在狼群之中，发号施令的头狼决定着整个族群的走向，一个狼群的兴盛往往与头狼密切相关，故此芙宁娜小姐不必谦虚。”阿蕾奇诺笑着道。

芙宁娜只是笑了笑，并未将【仆人】的话语当真，商业互吹罢了，谁信谁就是傻子。

而且芙宁娜可不会相信一个袭击自己的‘暴徒’，会衷心的夸赞自己。

在芙宁娜的心中，眼前的这位至冬执行官基本等同于恐怖分子。

不管对方的举止多么的优雅，仪态多么的知性，芙宁娜很清楚在这层名为‘人’的伪装之下，有着一颗野兽般疯狂的心。

“方便问一下【仆人】女士，这次会面的主题是什么吗？”李察问道。

“嗯，看来李察先生似乎并不喜欢这些外交辞令。好吧，那就让我们尽快切入正题吧。”【仆人】阿蕾奇诺如是说道。

这位执行官女士端起红茶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热气，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说道：“我这次的来意很简单，之前枫丹与璃月联合举办的文化交流活动反响很不错，听说枫丹方面与璃月那边建立了一些更深层次的合作，至冬这边对此也很感兴趣。”

“如果可以的话，至冬方面也希望与枫丹进一步加深关系，最好是能够一块参与到合作中去。”

听到阿蕾奇诺的话语，芙宁娜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管是站在枫丹水神的立场，还是出于个人的私心，芙宁娜都不希望与眼前这位至冬执行官有过多的牵扯。

对方太危险了，芙宁娜本能的感觉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同对方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芙宁娜可是记得当初在蒙德的时候，同为愚人众执行官的【女士】为了神之心可是对神明都敢出手。

当时如果不是李察在的话，搞不好还真的会被【女士】得逞。

当然最后神之心还是落到了愚人众手上就是了。

那晚【仆人】阿蕾奇诺对自己出手，估计也是为了神之心，这也能够解释对方为什么会在发动一次攻击后，直接选择了收手，想来应该是发现了神之心并未藏在自己身上的缘故。

至于这次合作，应该是打着合作的名号，来借此探究水神之心所在。

芙宁娜理清了思绪，很快便斟酌好了用词开口道：“枫丹方面自然也希望能够与至冬多多合作，如果有合适的项目的话，届时我会派人通知至冬方面的。”

阿蕾奇诺听出了芙宁娜话语中的推脱之意，不过她并未在意，事实上她自己也非常清楚，她所提出的合作不可能达成。

毕竟前脚自己才袭击过芙宁娜，后脚就找对方想要合作，多少有些不把芙宁娜看在眼里了。

除非芙宁娜是抖M亦或者是天生的圣人，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达成合作。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恭候芙宁娜小姐的好消息了。”阿蕾奇诺笑着道。

很快这场外交会面便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在结束后芙宁娜先一步返回了办公室，而李察以代替芙宁娜送客为由留了下来，准备单独会会【仆人】阿蕾奇诺。

“算起来我们已许久未曾这般单独面对面聊过天了。”阿蕾奇诺率先开口道。

与刚才不同的是，此刻的阿蕾奇诺收敛了身上的锋芒，原本身上凌厉冷冽的气质也变得柔和一些，当然也就只有一些罢了。

“那晚为何要袭击芙宁娜？”李察并没有要同对方叙旧的打算，直截了当的问道。

“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些猜测罢了，更何况我也并未伤到她。”阿蕾奇诺对于自身力量的把控相当有自信，当晚她也确实并未伤到芙宁娜分毫，仅仅只是耗干了李察赠与芙宁娜戒指中的力量。

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让阿蕾奇诺看清芙宁娜的本质，不然有着戒指的遮掩，哪怕是她也不能够在戒指的阻隔之下，观察到芙宁娜身上的异常，更不要说确定神之心是否就在芙宁娜的身上了。

“如果伤到她的话，恐怕今天你也不可能坐在我面前了。”李察淡淡的说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如果我真对芙宁娜下手，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仆人】饶有兴致的看向李察，“很少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并不少见，芙宁娜是我的朋友，琳妮特也是我的朋友，我这人一向比较护短。”李察顿了顿，“更何况如果你真的对芙宁娜出手，并危及到她的生命，就算我不出手也会有别人出手护下她的。”

“你的意思是隐藏在芙宁娜背后真正的水神？”

“不，我是说那维莱特。”李察摇头，没有露出丝毫口风。

诚然，如果芙宁娜真的有性命之虞，芙卡洛斯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但估计对方应该不会亲自动手，极有可能会通知那维莱特亦或是向自己寻求帮助。

除非万不得已，芙卡洛斯是不会从谕示裁定枢机内走出的。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吗？确实是一个棘手的家伙。”阿蕾奇诺点了点头，不可否认那维莱特的实力确实强劲。

如无必要的话，她也不想和这位最高审判官对上。

“放心吧，这种试探的把戏，我也只会做一次，有些事情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阿蕾奇诺说道。

李察不可置否的答道：“但愿如此。”

“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明，这次行动是出于我个人意愿，孩子们并不知情。”

很显然阿蕾奇诺口中的‘孩子们’自然指的就是林尼琳妮特他们。

“我知道。”

如果阿蕾奇诺真的将此事告诉琳妮特的话，琳妮特必然不会隐瞒。

尽管阿蕾奇诺对琳妮特有着几年的收养之恩，但李察对琳妮特的可是救命之恩，更不要说这只小猫咪本来就中意李察了。

如果真要在李察与【仆人】之间选择一个的话，琳妮特其实早就给出了答案，这也是她如今是秘书，而不是魔术助手的原因。

“说完这些，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枫丹究竟存在着什么吸引你的地方，能让当初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抛下一切，踏上这片土地。”

“更正一点，我并非抛下一切，不过是解除了与愚人众的合作罢了，这对我来说可算不上一切，顶多算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插曲……呵。”

“其次关于我为何要留在枫丹，这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阿蕾奇诺女士。”李察眯起眼睛反问道。

“好奇心作祟罢了。”阿蕾奇诺神色不变说道。

“收敛起那些无用的好奇心，阿蕾奇诺，以前可没见你有这么多问题。”

“遇上在意的事情，问题自然就多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关于灭世预言你知道多少？”

“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不管是我亦或者是你背后的至冬女皇都无法阻止的灾祸。”

“无法阻止并不代表无法避免……”阿蕾奇诺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或是壁炉之家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不要有多余的行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是么，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位枫丹的大明星能对你如此依恋吗？”

人最脆弱的时刻，往往是在遇到自身无法解决的危机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够站出来施以援手，被援助者的感激之情将会得到放大。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英雄救美’。

“我与她之间，用不着这些。”李察并不买阿蕾奇诺的账，哪怕没有阿蕾奇诺，他跟芙宁娜之间的感情也早已非同寻常。

就算没有阿蕾奇诺这档子事儿，他也能与芙宁娜同床共枕，这从来都不是能与不能的问题，单纯是想与不想的问题罢了。

“好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应该不会出现在枫丹了。作为对这次事件的补偿，我同你说一项情报吧，过段时间【公子】可能会来枫丹度假。”

第154章克洛琳德你还想拍照？

【公子】要来枫丹度假，李察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他与【女士】的交易内容之一，只不过就是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来而已。

毕竟愚人众执行官之间的行程都是不互通的，除非说是特别关注，亦或者是像【公子】这样来到【仆人】辖区度假，不然的话想要弄清楚一个愚人众执行官具体的行程还真有些麻烦。

唯一让李察感到诧异的是，【女士】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实际上事情跟李察想的可能有些出入，【公子】的到来跟【女士】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原本按照【公子】的工作计划，在夺取岩神之心后，就会立刻出发前往隔壁稻妻，开始谋划雷神之心，然而在处理完璃月的一屁股债后，【公子】前脚刚到鸣神岛，后脚就跟有人跟他说雷神之心已经被【女士】回收了。

不是？自己这些同事的工作效率都这么高的吗？

抱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愚人众的【散兵】，他原本准备等到邪眼工程准备好后，开始暗中扶持珊瑚宫反抗军势力，结果工厂建好了，【散兵】也准备停止对于蒙德突然降下的奇异陨石的调查前往稻妻。

结果人还在蒙德呢，雷神之心就已经快要抵达至冬了。

不知为何，【散兵】总有一种气运被夺的既视感。

最终雷神之心只是在至冬停留了一阵，还是被秘密送往了须弥，目前被愚人众执行官【博士】所掌控，而【散兵】也收到了通知，转道前往须弥。

对于这一切，李察并不知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甚在意，毕竟对于须弥他是真不熟，之前游历诸国的时候，在须弥所停留的时间也是最短的。

须弥给李察留下的印象也基本停留在社会风气保守，民众娱乐活动匮乏上，倒是他们在培养学者上尚有可取之处，至少教令院目前还是全提瓦特的知名学府，每年各国都有学者前往须弥进修。

哦，今年枫丹可能会少一些，毕竟枫丹光是剩下的研究员能够维持枫丹科学院运转已经是捉襟见肘了，甚至目前科学院中的老师很多都是从已经退休了的高级研究员中返聘回来的。

加上枫丹科学院重建的许多经费目前还处在一个紧缺的状态，哪有闲钱派研究员前往须弥进行交流学习。

目前枫丹能够前往须弥或是其他国家留学的研究员，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出资自费修学，要不就是合作的企业商户赞助对方进行深造，剩下的那些已经被外派留学的研究人员后续的经费也被停了，如果说还想要继续留在外边，只能自己想办法搞钱了。

像是这种依靠家里人的资助外出留学，结果留到一半家里破产了，得自己想办法弄钱的情况其实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家里破产了，而是家里被爆破了而已。

威力也不大，就三分之二个枫丹科学院被蒸发了，往好点想起码艾德温至少还给你留了三分之一不是。

“也不知道科学院那帮研究员怎么想的，科学院都这样了，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要经费继续完成学业，我上哪里替他们弄钱？”芙宁娜在申请表上狠狠的盖了一个‘不予通过’后，就将之丢进一旁的灰色盒子里。

这里盛放的都是一些不重要或是驳回的文件，自从上次教育部改革重组后，芙宁娜这边就时常收到这样的留学经费申请。

对于这些经费申请，芙宁娜其实一开始是打算予以通过的，不过好在被克洛琳德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开玩笑，要是真的通过了这些个申请，财政部后天不得打上楼来？

至于为什么是后天，而不是立即，呵，你有点高看了沫芒宫内部信息的流通速度了。

在沫芒宫唯有审判与下午茶才配享受最高的流通速率，其余的都得靠边站，二者之间的差距就好像一个开了网盘会员，一个没开网盘会员一样。

芙宁娜没有在意克洛琳德日常DISS其他部门的话语，因为李察与琳妮特也经常这么干，芙宁娜其实也想有样学样，不过考虑到自己身为水神，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也就作罢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很容易让我们对那些研究员前期的投资打水漂。”芙宁娜有些忧虑。

毕竟停经费只是小事，但失去的极有可能是那些研究员们的心，到时候可别发生那种自家培养了数年的研究员，被其他国家的政府给拐跑了的情况。

这就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芙宁娜大人，您可能多虑了。”克洛琳德说道，“咱们周围的国家现状，其实并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蒙德的龙灾，璃月的神殒，稻妻的锁国，细数今年提瓦特七国有哪些国家目前还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的，无非也就是须弥、纳塔、还有至冬罢了。

然而须弥那边不需要挖研究员，他们自己的资源都不够用呢，又怎么可能把教育资源不要好处的分给外人。

纳塔不必多说基本没什么研究员会选择留在那，而至冬……去了就不怕回不来？

所以芙宁娜所担心的情况其实是多余的，该走的人总归会走，该留下的人总归会留下，经费什么的可能会有影响，但影响没有芙宁娜想象中的那么大罢了。

“说的也是。”芙宁娜觉得克洛琳德言之有理，不过对于这种情况芙宁娜倒也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