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鼠不爱笑
达达利亚也知道这件事只能由他自己处理,所以压根也没指望壁炉之家那边能够帮什么忙。
“查出什么来了吗?”【公子】对着从阴影中浮现的债务处理人问道。
“抱歉,【公子】大人属下只能查到是由那位毕斯伯爵牵头,联合诸多贵族对您发起的起诉,其余的因为事发突然加上人手不足,没能有更多确切的情报。”
“我当然知道是那毕斯伯爵牵的头,蒸汽鸟报上都写着呢。可问题是那毕斯伯爵怎么敢这么做,是谁给他的勇气这么做,我要知道的是这些!”
达达利亚将手上的传票随手一丢,传票飘飘然间恰好落到了今日的蒸汽鸟报上,而报纸上恰好印着鼻青脸肿还在高举拳头呐喊的毕斯伯爵照片。
“【公子】大人,我觉得壁炉之家那边应该知道些什么,不如我们……”
“我们在人家地头上翻车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要去求人家帮忙,帮了没面,不帮更是颜面扫地,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达达利亚也知道自己的下属查不到东西实属正常。
毕竟这里不是璃月,人生地不熟,客场作战时间又紧,想要查出幕后主使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故而需要当地人的帮忙,而他达达利亚恰好有一个朋友在枫丹身居高位,虽说大忙指望不上,但是向他透露一些消息想来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公子】达达利亚并未直接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而是中途拐了个弯,来到了沫芒宫找到了李察。
李察对于【公子】的到来很是惊讶,这家伙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
然而下一秒李察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对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来找他帮忙来的。
“李察先生,自当日璃月一别,已有数月之久。本想着这次来枫丹找你一叙,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可是最近起诉一事?被诸多贵族起诉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公子先生您吧?”
李察展现出了惊人的演技,明明是他一手策划的,此刻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表示自己才知道原来被起诉的那个人原来是老熟人达达利亚啊。
“工作上的一些小失误,让李察先生见笑了。”达达利亚未能看穿李察的演技,而是直接进入了正题。
“这次我来找李察先生,其实是有事想要拜托您帮忙的。”
“但说无妨,不过我可没办法让那些贵族撤销起诉,这件事已经被闹到了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那边,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插手其中。
不过你放心,那维莱特先生素来公正,四百多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偏袒之举,只要公子先生你没有真的犯事,肯定是不会愿望你的。”李察事先给达达利亚打好预防针,那就是要我帮忙可以,但只能帮一点点。
像是让贵族们撤销上诉,肯定是做不到的,至于他能做到什么……
他能提供除了实质帮助以外的一切援助。
“我明白,我肯定是不会让李察先生难做的,李察先生人脉广,消息多,我只是想问问您关于这场起诉案,是否有人在背后捣鬼。
当然我也不会让李察先生白白帮忙,日后若是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是。”
面对【公子】的求助,李察表示着难道还不让他难做吗?你要找的幕后之人可是我啊,怎么你想让我自己检举自己吗?
真就是那个堂下何人状告本官了属于是。
当然想是这么想,话肯定是不能这么回的。
只见李察略微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从上到下都透露着非同寻常的意味,要说幕后推手的话肯定是有的。毕竟按理来说,就算是贵族们的案件,想要递到那维莱特先生的案台上,也是需要排队的,不可能说这么快。”
“您的意思是……幕后黑手蓄谋已久?”达达利亚皱眉,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在枫丹好像没有什么敌人啊,谁会闲着没事儿招惹自己?
【仆人】?不太可能,对方不想自己来枫丹,完全犯不上用这种手段,而且对方也没理由针对自己。
【公子】虽然讨厌这个女人,但是他也很清楚,对方是一个目的非常纯粹的家伙,这种人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完全排除【仆人】的可能性,那是因为对方是那种目的性很强的家伙,如果有足够的利益,她连女皇大人都能背叛,自己就更不必多说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可能性,【公子】才没有选择向壁炉之家请求协助,而是跑到只有一饭之缘的李察这儿寻求帮助。
因为【公子】觉得幕后之人是李察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对方压根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对付自己。
然而这次【公子】是想岔了,跟侦探小说里面的情节一样,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
“蓄谋已久也不见得,但对方在枫丹的地位应该不低,并且能让那些个贵族乖乖听话,这个人选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李察一本正经的在帮【公子】分析。
而【公子】居然也在认真的听着,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这样给我一些时间,最晚在明天审判结果出来之前,我保证能让【公子】先生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搞鬼。”李察说这话时的模样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废话,幕后之人就是他自己,对于什么时候,什么时机告诉【公子】幕后黑手的身份,李察有着充分的主动权。
【公子】听到李察的保证,更是感动不已,其实在来之前他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毕竟他跟李察虽有一饭之缘,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陌生人,彼此甚至都不怎么了解对方,单知道一个身份。
人家帮自己是情分,不帮自己是本分。
如今对方愿意搭把手,甚至是给出了一个具体的时间,实在是诚意满满,【公子】无论如何也挑不出对方半点毛病来。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李察这个朋友,真仗义!
什么叫义薄云天?这就是了!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李察先生了,放心这个情我记下了,日后定然有所回报。”
“欸,小事儿,什么情不情的,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希望公子先生不介意我需要这么久才能告诉你答案就好。”李察摆了摆手说道。
“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绝不会对李察先生你有任何意见。”【公子】觉得李察都这么帮自己了,自己要还怪他,那他成什么人了?
听到这话,李察脸上露出个怪异的微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在知道真相后,你最好真的不会对我有任何意见。
说谎的人,可要吞一千根针哦。
【公子】满意的走了,有了李察的保证,他也就能毫无负担的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看看那帮家伙究竟打算做什么。
听说在审判开始之前,自己还有一次荣誉决斗的机会,可以通过决斗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名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尽兴的对手。
在达达利亚走后不久,琳妮特来到了李察的身边,小猫娘神色古怪,可能是因为站在上帝视角的缘故,这位【公子】大人不光是眼神还是举止,都给了她一种清澈而又愚蠢的美。
被李察卖了,还在替李察数钱。
“你真的要告诉他,幕后黑手的身份?”琳妮特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李察微笑道。
“虽然【公子】大人他确实存在暴力催收的违法行为,但光靠这个应该也关不了他太久吧?”
琳妮特知道,这次贵族们联合起来控诉【公子】的诸多罪名中,其实真正能够被坐实的应该就只有暴力催收这一条罪名。
仅凭这一项罪名,撑死了也就只能将【公子】关三年,而且以【公子】的身手,就算梅洛彼得堡位于深海,也不可能困得住对方。
估计刚关进去不久,【公子】就能自己出来。
“不需要关太久,只需要让他进入梅洛彼得堡就行。”李察说道。
李察清楚的知道,在梅洛彼得堡深处其实有一处原始胎海水的封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梅洛彼得堡最深处应该是距离原始胎海异空间最接近的地方。
如果【公子】真的跟胎海水中的那头鲸鱼有某种联系,那么梅洛彼得堡将是他们联系最为紧密的时候。
届时不管是那头鲸鱼来找【公子】,亦或者是【公子】前去异空间寻找鲸鱼,李察都有机会跟着一块儿进入到原始胎海异空间之中补全自身,顺便彻底解决枫丹预言危机。
“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邀请他去梅洛彼得堡参观呢?”琳妮特不解的问道。
“如果仅仅只是参观的话,时间上来说可能不够,保险起见还是直接把他关进去为好。更何况【公子】是来枫丹度假的,拉着他参观梅洛彼得堡这个监狱,这多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可是我听说【公子】大人他最好争斗,而梅洛彼得堡内恰好有一处拳击擂台,我想那里的话应该能够让他在海底多停留一段时间……”琳妮特想了想后答道。
李察觉得琳妮特有道理,旋即让琳妮特不要再说了,毕竟他都已经半只脚把【公子】送进去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能先苦一苦【公子】了,至于骂名他来背就是了。
李察相信到最后【公子】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打不过自己。
然而【公子】这件事儿,不光是琳妮特关心,就连芙宁娜也在【公子】走后不久,来到了李察的办公室。
“你听说最近很火的那个催收案了吗?明天就要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进行审判了,你要一起来吗?”芙宁娜问道。
本来她是对贵族们的闹剧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听说这次这帮贵族吃了大亏,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人欺负的还不了手,以至于只能寄希望于最高审判庭能够还他们一个公道。
一般都是压迫者的贵族,居然有一天会成为被压迫者,这件事儿本身就已经充满了戏剧性,芙宁娜都不敢想象等到了现场,她能见识到多少闹剧。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有看头。
本着快乐就要大家一起分享的心情,芙宁娜找来了李察,问对方要不要跟她一块儿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审判。
毕竟如果李察自己去的话,可能还抢不到座位,但要是跟她一块儿去,直接在水神特等席观看这场闹剧就行了方便的很。
“好啊,芙宁娜大人。”李察微笑着答应道。
“那我通知工作人员帮你添张椅子,我感觉这场闹剧一定会持续很久,坐下来看的话会好一些。”芙宁娜听到李察答应一起去看审判后顿时开心得不得了,忙要去通知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工作人员,添个座位。
但就在她兴冲冲出发前,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问琳妮特的意愿。
“琳妮特,你要一起去吗?”芙宁娜扭过头来问道,自己的水神专属观看席上宽敞的很,就算放四五张椅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就算了,毕竟明天是工作日,您跟李察不在,总得留一个在市政厅。”
“也对,克洛琳德好像也想跟着一块儿去看看,要不……我让她也留下陪你?”芙宁娜想了想问道。
也就是克洛琳德不在李察办公室,要是在的话高低得现场猛扣好几个问号。
克洛琳德:你礼貌吗?
“不必了,芙宁娜大人,既然克洛琳德想去,那就让她去吧,办公室留我一个就足够了。”琳妮特摇了摇头拒绝了芙宁娜的提议。
她不去多少也有避嫌的意思在,虽然可能避了跟没避没啥区别就是了。
作为李察的秘书,不管琳妮特知不知道李察算计【公子】这件事儿,等事发之后,肯定也是脱不开干系的。
加上琳妮特的身份又来得特殊,除了是李察的秘书外,还是壁炉之家的成员。
李察之所以能够‘说服’大小一众贵族们起诉【公子】,琳妮特及其背后壁炉之家的帮助是少不了的。
其实本来这些贵族们,都是李察的预备粮,等哪天要晋升了,或是缺业绩了,那就献祭一个出去拿来换功劳。
可持续的竭泽而渔了属于是。
如今【公子】也算是赶上趟了,本来按照李察的打算是,用枫丹冷门律法小知识,让【公子】到梅洛彼得堡踩两天缝纫机得了。
结果没想成,【公子】自个儿送上门,喜提三年大礼包一份。
如此自觉,李察决定只要【公子】好好配合他,找到原始胎海异空间所在,他就找关系让【公子】在梅洛彼得堡体验一把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毕竟自己跟那儿的公爵莱欧斯利也挺熟的。
提前放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枫丹又不是李察的枫丹,在枫丹哪怕是神明也无法凌驾于律法之上。
很快到了第二天开庭的日子,李察陪同芙宁娜来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水神专属座位上。
因为有芙宁娜的特意关照,所以在水神专属座位旁,还临时添置了两张座椅,李察与克洛琳德如同左右护法一般坐在芙宁娜的两边,
高高的看台之上,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尽收眼底。
台下的观众主打的就是阶级复杂,什么人都有,来自灰河底层的观众希望看到贵族们死,来自上城区的普通居民则是希望贵族们等演完这场闹剧再死,而枫丹的中产们则是希望看到贵族们同【公子】一块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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