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224章

“就算是交易，如果真的讨厌你的话，也是可以拒绝的对吧？”芙宁娜说道，以她同为女人的直觉，她可以断定【仆人】对于李察的好感度非同一般。

尽管那个女人看谁都是用像是看死人一样淡漠的眼神，但是在视线落到李察身上的时候却会有所改变。

……像是在看活人。

好吧，这样的描述可能不太准确，但芙宁娜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变化。

也不排除【仆人】是因为李察的实力才对其另眼相看的。

可无论怎么说，都比她自己去接触【仆人】要好吧？

芙宁娜可不想再跟对方有过多的纠缠了。

“你可能对【仆人】有些误解，在面对神之心这种重宝时，所有的私人情感都是可以避免的。而且你可能不清楚，当初我让琳妮特成为我的私人秘书，本质上是对【仆人】的一次挖墙脚的行为。”

“出于对方早年的一些个人经历，【仆人】对于‘背叛’这种事情尤为不能容忍，说实话她当初肯将琳妮特放走，还是因为她打不过我的缘故。”李察说道。

当时自己提出要带琳妮特走的时候，【仆人】可是跟他打了一架，属于是货真价实的打了一场，招招冲着命门来的那种，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合作了好些年的伙伴留情面。

要知道当初在【仆人】因为杀害前代【仆人】被抓起来的时候，他还写信给至冬女皇帮对方求过情呢。

虽然知道就算他不求情，对方也大概率会被特赦，但也不妨碍李察卖个好。

要知道那会儿李察才刚到枫丹踏上仕途，本来说好的合作伙伴就这么被做掉了，其实很影响他布局的。

但李察还是帮现任的【仆人】阿蕾奇诺求情，并且表示对方将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就算是【仆人】，也得认下这一份情。

事实上相较于前代【仆人】，李察还是更喜欢这代【仆人】，实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阿蕾奇诺喜欢直来直去，不像前代【仆人】库嘉维娜有自己的小心思，跟阿蕾奇诺合作起来要比跟库嘉维娜省心的多。

至少不用担心哪天李察忍不住想要物理意义上的换一个合作伙伴。

他这个已经从愚人众离开的执行官，要是击杀了一位现任的执行官，真要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估计得帮愚人众拿一枚神之心才能宁事息人。

上次【仆人】突然出手袭击芙宁娜，也确实是出乎了李察的预料。

毕竟根据这么多年的合作了解，【仆人】完全没必要在那个时候袭击芙宁娜，哪怕只是试探。

李察并未去关心【仆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在私下里给予了对方警告，并予以了对等的惩罚——他也用同样的手段重创了【仆人】。

只不过因为其血脉中流淌的力量，对方很快就恢复了。

这场较量是在暗中进行的，不管是李察还是【仆人】都没有跟任何人说。

包括芙宁娜都并不知道，自己所受的委屈，其实李察早就帮她讨回来了。

还是加倍讨回的那种，要知道当初【仆人】袭击芙宁娜的时候，芙宁娜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本人并未受伤。

而李察的出手，可是确确实实的重伤了对方。

但让李察感到不解的是，明明自己打了【仆人】，可对方并未表现出愤怒、怨恨的情绪，就仿佛被打伤的不是自己一样，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前不久还主动提出要再切磋一次。

李察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对方的提议，毕竟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他打【仆人】纯粹是虐菜，对于他而言没有半点提升。

没好处的事情咱老李不做。

话题再回到【仆人】要见芙宁娜这边。

“居然还有这种隐秘之事，难怪当初琳妮特……”芙宁娜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当初遭遇袭击之后，琳妮特突然对自己非常关心。

估计是有这些因素在内。

李察似乎是猜到了芙宁娜在想什么便说道：“当初你遇袭的时候，琳妮特她并不知晓。”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跟琳妮特的关系可是相当好的。”芙宁娜翻了个白眼说道。

她又不傻，像是袭击水神这种事情，在愚人众内部的保密层级非常高，【仆人】又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说给一个极大概率会泄密的‘叛徒’听。

不过既然【仆人】执意要跟自己见上一面，芙宁娜觉得要是自己还是不见的话，难免会让旁人觉得自己怕了对方。

要是她现在身上没有背负任何职责也就算了，但她现在可是枫丹的首相，堂堂首相怕一个愚人众的执行官这像什么话？

故而芙宁娜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依旧会鼓足勇气。

“见就见，说吧什么时候？”芙宁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她就不信了，对方难不成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市政厅办公室拿她如何。

李察见到芙宁娜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对方求见，时间就由芙宁娜大人你来决定。”

“这样啊……”芙宁娜面露纠结之色，她看了看边上的克洛琳德问道：“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您随时都有时间。”克洛琳德即答。

芙宁娜鼓了鼓嘴，你这话说得好像她很闲一样！

她也很忙的好不好，演讲、参观工厂、走基层视察……这些芙宁娜可都有在尽职尽责的完成的。

虽说大方向上基本上都是李察来把握的，但是像是这种对外宣传的工作芙宁娜做得相当优秀。

别的不说，芙宁娜光是站在演讲台上，下边听演讲的人就已经开始燃起来了。

如果有词条的话，芙宁娜的动员能力应该是MAX级的。

“今天已经是周三了，明天我答应了芙卡洛斯要陪她去一趟欧庇克莱歌剧院陪审，就周五见面吧。”芙宁娜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后天直接见了，这样不管是她还是【仆人】都可以早些解脱。

“没问题，之后琳妮特会把这一安排带到的。”李察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我还是想问，她为什么不去见芙卡洛斯、那维莱特，偏偏要来见我呢？”芙宁娜想不通了，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因为您的身份，芙宁娜大人。”李察说道。

自打沫芒宫改制之后，市政厅就承接了绝大部分枫丹的内部日常事务，而芙卡洛斯与那维莱特那边则是承担着执法、立法的权力。

像是壁炉之家的部分人员安置问题，跟芙宁娜商量比较有用。

要是跟那维莱特商量的话，大概率是不用想着怎么安置了，梅洛彼得堡就需要壁炉之家这些高端人才。

而把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送进梅洛彼得堡，显然不是【仆人】阿蕾奇诺所希望的。

另外一边，本该在上班的琳妮特罕见的请假回到了壁炉之家。

“【父亲】大人……”琳妮特看着眼前身着白色西服搭配黑红色西裤，不苟言笑的冷冽女子微微躬身道。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今天叫你回来要说的事，想来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仆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脸上的表情也如同她那诡异的瞳孔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是的。”琳妮特知道壁炉之家打算全员撤离枫丹的消息，事实上她还知道的更多，那就是这次壁炉之家的撤离，是为了一个名叫【严冬计划】的项目。

至冬那边对于这个项目尤为重视，也正是因为壁炉之家这些年出色的表现，所以才能在这个计划中占据极为重要的位置。

但……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壁炉之家定位的特殊性，重要往往与危险挂上等号，如果按照计划进行，壁炉之家会牺牲很多人。

这一点【仆人】也很清楚，事实上她本人其实并不希望壁炉之家深度参与到计划之中，但她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公鸡】与【富人】联手指定的计划合情合理，并且还给壁炉之家调拨了大量经费。

所以这看似是嘉奖的举动，本质上其实是【公鸡】与【富人】两位执行官联手对壁炉之家这个不受控制的情报部门的一次打压。

这种在规则之内的打压颇为高明，哪怕是【仆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避免这些。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仆人】会就此善罢甘休，用蒙德某骑士小队队长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仇她记下了。

等以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仆人】并不介意让自己的这几个同事品尝一下血的教训。

“所以你的决定呢？”【仆人】继续问道。

“我……我还没想好。”琳妮特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犹豫。

而这种犹豫就是【仆人】最为不喜的，扭扭捏捏实在不像话。

“是没想好，还是想去问问那家伙的意见？”

“……”琳妮特抿了抿嘴，其实她问都不用问，李察肯定是希望她能够留在枫丹的。

“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没有成为他的人吗？”【仆人】看了一眼琳妮特说道。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如今的琳妮特依旧是完璧之身。

琳妮特没想到【仆人】居然会提到这个，当即脸颊开始发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就目前来看，那家伙对待自己的女人确实很好，你跟了他的话，我也可以放心。”阿蕾奇诺淡淡道。

她确实容不得背叛，但却也不会阻止自己的孩子奔向更美好的未来。

至于代价……李察已经帮她付过了。

所以于情于理【仆人】都不会再在这一点上为难琳妮特，倒不如说她这次找琳妮特，就是为了让她与愚人众这边做个彻底的了断。

这样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愚人众都好。

第220章仆人想要帮忙

琳妮特从屋里走出来后，整个人有些恍惚，倒不是因为【仆人】为难她，而是……

自己的这位【父亲】大人居然想要帮她？

“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比方说为你跟李察制造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根据调查表明这样的空间更容易让双方产生情愫？”

当【仆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琳妮特的面部表情管理显然已经失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在她心目当中威严满满的【父亲】大人，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有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不过琳妮特并没有答应【仆人】，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来的比较好，如果说克洛琳德可以帮她，琳妮特还会相信。

但是【父亲】大人的话……还是算了吧。

在这方面【父亲】她可能还不如芙宁娜大人，至少截止到目前为止，琳妮特都没有见到过【父亲】对除了李察以外的男人假以颜色。

就算是李察，也并非是那种男女之情，【父亲】她对李察的情感应该属于那种看待‘同类’的情感。

不错，至少把李察当成同类了。

享有同样待遇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个人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这一点琳妮特并不知情。

对于【仆人】而言，她的世界中情感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是对敌人的，另一种是对朋友的。

前者自无需多言，对待敌人她向来会采取最干脆利落的手段将对方处刑。

而后者其实是分情况的，像是【女士】、【公子】这样的同事，阿蕾奇诺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在这一点上跟李察尤为相似。

而像是壁炉之家的这些孩子们，阿蕾奇诺会表现得尤为耐心与包容，尽管她嘴上说得相当残酷，但是实际上的行为却也能称得上温柔。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犯下的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如果犯下了原则性的错误诸如背叛之类的事情，那么对方在【仆人】眼中就不再是孩子了，而是敌人。

至于她会如何对待敌人，详情参考上述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