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宁娜大人！ 第58章

　　毕竟这招李察也经常用在芙宁娜身上，倒也怪不得她会怀疑李察有读心术了。

　　“接下来就是去找玛塞勒了，娜维娅，你是怎么想的？”芙宁娜现在很好奇娜维娅的心路历程。

　　“我……抱歉，芙宁娜大人。我还是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毕竟如果玛塞勒伯伯真是瓦谢的话，那也太让人难以想象了。”娜维娅语气低沉的说道。

　　娜维娅现在也确实非常纠结，她既希望玛塞勒是幕后真凶，这样意味着无数受害者将能够得到一个交代，同时她又希望那个真凶不是玛塞勒，这是因为对于娜维娅来说玛塞勒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她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走吧，克洛琳德那边已经在等了。不管如何，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究竟是巧合，还是事实如此，只需要去问问对方就行了。”李察说道。

　　哪怕幕后真凶并非是玛塞勒，李察也会竭尽所能找出幕后的凶手。

　　要是真找不到，那李察就得来点玄学了。

　　占星术……尽管李察不太常用，但他也多少跟艾莉丝学了一些，也算是小有所成吧。

　　他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天赋，他的天赋可能都点在了堆战力上了吧。

　　很快李察一行人就来到了卡布里埃商会，很轻易的就看到了正守在商会大门口的克洛琳德。

　　这位御姐虽然一身秘书打扮，身材非常惹火，但由于其清冷的容颜以及冷峻的气质，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

　　很多人看到克洛琳德的第一眼都会产生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很少有人敢直接上去搭讪。

　　可李察知道，这家伙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触，至少他用的还挺顺手的。

　　任劳任怨，很难再找到这样一个能力又强，又好拿捏的家伙了。

　　“我看了，玛塞勒就在里面。”克洛琳德看到李察一行人来后，她也走了过来对着李察说道。

　　“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娜维娅忍不住问道。

　　毕竟看一旁商会接待为难的神色，显然克洛琳德像根电线杆子一样杵在商会门口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极有可能在他们前去询问另外两个嫌疑人的时候，就如同门神一样站在这里了。

　　“进去做什么？”克洛琳德反问道。

　　直接把娜维娅问的哑口无言了，确实就算进去了，她也没办法做什么，倒不如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这样做唯一带来的后果，可能就是影响了一些商会的生意吧，毕竟克洛琳德这样站在商会门口，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模样，是个人都会怀疑卡布里埃商会是不是摊上什么事儿了。

　　毕竟克洛琳德作为最强决斗代理人，在枫丹还是很有名望的。

　　“这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克洛琳德说错话了。”芙宁娜吐槽道，显然克洛琳德的辞职小技巧给芙宁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克洛琳德难以置信的看着芙宁娜，像是看一位负心汉一般。

　　芙宁娜大人，你可知道没有我的插科打诨，你得被李察他欺负成什么样吗？

　　终究是错付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说错什么，搞得我好像是歌剧中演的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样……”芙宁娜被克洛琳德这么看着，气势不知怎么的就弱了几分。

　　不过很快芙宁娜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要知道好几次她都是被克洛琳德cue的那个。

　　克洛琳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胸都被气鼓了几分，她用眼神示意李察。

　　――下次我站你这边。

　　李察则是无视了克洛琳德投来的站队目光，你的站队毫无意义。

　　顶多帮芙宁娜挡点输出，更不要说多数时候你这个盾牌还是漏风的。

　　很快李察他们就被恭敬的请到了商会内部的会客室内，没办法不恭敬，毕竟有芙宁娜在，还有刺玫会的大小姐，这两位不管是其中的哪一位到卡布里埃商会来，都是要被奉为座上宾的存在。

　　尤其是前者，更是让前台小姐姐有种‘难不成我们商会已经大到连水神都要亲自来访’的错觉。

　　前台小姐姐上楼后不久，玛塞勒便匆匆跑了下来。

　　“来了来了，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这是……水神大人？”

　　玛塞勒对于芙宁娜的到来很是惊诧，他看向这伙人中最熟悉的娜维娅问道：“娜维娅，你们过来找我，是刺玫会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水神会跟娜维娅待在一块儿，但玛塞勒猜测娜维娅来找他应该是最近‘乐斯’又出现的缘故，想要向他寻求资金帮助，以对抗贩卖‘乐斯’的组织。

　　这种情况在过去的几年内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之所以水神会跟娜维娅待在一块儿，可能是娜维娅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搭上了水神的线，打算联合起来一同清缴‘乐斯’。

　　至于为何水神会对‘乐斯’如此重视，应该是上次在白淞镇溶解了盗宝团首领导致的。

　　“是的，我是想要跟你聊一下最近白淞镇还有枫丹科学院遗址所发生的事情，‘乐斯’又出现了，你应该知道吧？”娜维娅点头，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玛塞勒，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但很可惜，玛塞勒能够在枫丹隐藏这么多年，其城府之深岂是娜维娅这位初出茅庐不久的大小姐所能看透的。

　　只见玛塞勒在听到娜维娅的话后，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惊讶之色，旋即便是一片怒容。

　　“那伙人又出现了？！”

　　瞧，这演技可比那些歌剧院中的演员要好上太多了。

　　――他应该从政。

　　李察之所以能够看出来对方是装的，因为在他的感知下，玛塞勒脸上虽然流露出惊怒之色，可不管是心跳声、血液流速亦或者是微表情，都在告诉李察，眼前这个老家伙早就知道此事。

　　这可就有趣了，既然早就知道，那为何要装作不知道？

　　“这些天因为枫丹科学院的事情，商会也蒙受了很大的损失，我最近也一直在忙于着料理此事，没想到那帮虫孑居然会趁着这个时候……”

　　玛塞勒解释了他不知道情况的原因，并阐明了自身存在的一些困境后，又立即表示。

　　“放心吧，娜维娅。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商会里面还剩下一些资金，你先一并拿去，之后我会再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遏制住那帮毒瘤！”

　　这一番话下来，说得那叫一个漂亮，单听这位商会会长的发言，就算是知情的人估计都要被其蒙骗过去，怀疑其中是不是存在误会，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搞错了，所谓的名字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毕竟刚才玛塞勒展现出来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位嫉恶如仇的正义商人，不计利益势要与‘乐斯’团伙对抗到底。

　　然而玛塞勒最大的破绽也就在这里，根据李察了解，玛塞勒是十年前在卡雷斯的帮助下发家的，此前据说非常清贫。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偌大商会的会长，居然会不计利益得失的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摩拉，义无反顾的投入对抗‘乐斯’犯罪团伙这个无底洞内。

　　甚至看上去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也没有借着他在场的时候向沫芒宫提出一些便利条件。

　　要知道水神芙宁娜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也表明了枫丹官方的态度，而作为一位合格的商人，在付出的时候肯定会想办法弥补一些损失，哪怕他真心付出不为利，那名总该要吧？

　　反观这个玛塞勒，不为利，不为名，那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到了这里，李察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而他恰好看见芙宁娜正用迷茫的小眼神看着自己。

　　显然名侦探芙宁娜大人也分不清玛塞勒究竟是好是坏，对方演的实在是太好了，就连芙宁娜都看不出对方身上的表演痕迹。

　　想到这里，李察回了芙宁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芙宁娜心领神会，乖乖闭口不言，看着李察发挥。

　　跟李察相处久了，芙宁娜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沉默是金，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最好不要急着跳出来，不然容易遭到反噬。

　　她此前已经吃过很多亏，长记性了。

　　“那就多谢玛塞勒伯伯了。”娜维娅点了点头，同时她又不自觉的看向了李察。

　　显然这位大小姐也没有办法进行判断，想要听听看李察的看法。

　　尽管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从克洛琳德跟芙宁娜的表现来看，显然李察才是他们中的话事人，或者说外置大脑？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市政厅的李察大人吧？”玛塞勒顺着娜维娅的目光看向李察说道。

　　“你知道我？”李察挑眉。

　　他的存在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绝大多数不了解内情的枫丹民众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公务员，顶多就是职位高了点，手底下管的人多了点，充其量算是行政大臣芙宁娜大人的管家，手上并无多少实权。

　　只有真正能够接触到枫丹核心层的人以及非常了解枫丹运行逻辑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流水的大臣，铁打的公务员。

　　而这些人中也很少有人会知道，李察更是公务员中的翘楚，手里掌握的权力远超其他部门的常务秘书长同僚，几乎将整个市政厅打造成了一个铁桶。

　　而玛塞勒刚才的表现，显然也知道李察这个人，甚至李察能够嗅到对方身上流露出若有若无的忌惮气息。

　　“李察大人贵人多忘事，上次哈博先生组织的宴会，在下其实也在，只不过因为卡布里埃商会算不上什么大商会，很难与您这样的贵人搭上话，只能敬陪末席。”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从诸多大老板口中，得知了您的存在。”

　　玛塞勒并未撒谎，关于李察的事情，他确实是从一位大商会的老板口中得知的。

　　这位李察先生可不得了，虽然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可实际上手头上掌握的权力大的吓人，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在枫丹廷讨生活的商会老板来说更是如此。

　　其重要程度甚至要在枫丹商务部之上，毕竟人家商务部虽说是负责规范市场，拟定枫丹未来商业发展方向。

　　可市政厅不单负责城市管理工作，还有协调枫丹各部门单位的职能，用通俗的话来说算是各部门之间交流的桥梁，也是中间人、润滑剂。

　　而作为商人，没人比他们更懂中间人能够起到多么巨大的作用了，更何况市政厅还负责管理城市工作，其中自然也囊括了枫丹廷环境整治、市容风貌整治以及消防安全整治等诸多琐事。

　　其中虽然有诸多职能会与其他部门有所重叠，需要其他部门进行配合，可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只需要知道，如果在枫丹经商惹了谁都不能惹到市政厅头上，不然……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还只是表面情况，玛塞勒打探到的消息还要深一点，据说早年市政厅在枫丹不过是一个边缘可有可无的部门，其部门上下不能说是为枫丹市民做了什么杰出贡献吧，至少贪污腐败什么的不在话下。

　　哪怕手上只有一点点权力，都能被那些家伙玩出花来，榨出油来，凡是有求到市政厅头上的，无一不被那些官老爷扒层皮下来。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个边缘部门来了一位新人，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整个部门焕然一新，部门所掌握的权力也越来越大，逐渐从一个濒临解散的边缘部门，慢慢成长为一个仅次于审判庭的‘庞然大物’。

　　至于那位新人是谁自不必多说，就是如今的常务秘书长李察先生。

　　而原先的老公务员们那是死的死，逃的逃，逃不掉的就去梅罗彼得堡定居，可就算是被抓去了梅罗彼得堡，也没有一个敢说李察先生不是的。

　　“他们是怎么评价我的？”李察轻笑问道。

　　“好官，李察先生是个好官，也是一个好人，就像……”玛塞勒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就像……卡雷斯。”李察替他说道。

第一卷 : 第81章 潜规则克洛琳德？

　　“没想到李察先生居然知道卡雷斯先生。”玛塞勒老脸怅然。

　　“【不义的卡雷斯】，不知道的人才应该是少数吧？将我与他比，你难道不怕我生气？”李察挑眉直言不讳的问道。

　　你拿我跟娜维娅她爹作对比，你有问过娜维娅愿不愿意吗？

　　“既然李察先生了解过卡雷斯先生，就应该明白他是一个好人。”

　　“哪怕他被定了罪？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当着水神大人的面，在质疑审判的公正性？”李察并没有放过玛塞勒的意思反问道，准备将其架在火上烤。

　　芙宁娜也恰到好处的看向了这位商会会长。

　　“这……可不敢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唉，不管如何，卡雷斯先生都帮助过我，我的一切财富都来源于卡雷斯先生的恩惠，对于我来说他确实是一位好人。”玛塞勒言真意切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也怀疑当年卡雷斯一案，也有猫腻？”李察再问。

　　“……”玛塞勒沉默了片刻，而后又看了看边上的娜维娅，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眼前的李察与芙宁娜应该是被娜维娅说动，想要为卡雷斯翻案，尽管不知道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但如今过来应该是想向自己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