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啊,怎么想都完全打不过啊!”
查理曼毫无姿态的在大仲马以及奥兰多面前抱头大喊。
或许是因为用年轻的姿态现世,导致卡尔大帝心态都恢复成了年轻时的爽朗,而非是历经种种遭遇之后已经难以有所波动的铁石心肠了,想必,这也是他用查理曼,而非卡尔大帝自称的原因吧。
年轻,就是要有属于年轻的朝气。
“连异星键都毫无反应,这叫我怎么打啊....啊不,简直就是不能打.....”
其实,对于卡尔大帝仡而言,除了救济人类这个愿望之外,还有一个愿望,他之所以想要获得圣杯也只是出于这个原因——想要姐夫和姐姐可以团聚。
在遥远的过去,在无比寒冷的喜马拉雅山脉中游历的查理曼,与自己的骑士阿斯托尔福进入到了巨神遗迹之中,而后再触摸到石板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孤单的褐色少女,阿蒂拉。
那位少女看起来非常寂寞,看起来一个人一直寂寞的颤抖着,等待着某人。
而后,通过异星键,昔日被阿维亚刻在这里的言语也进入了查理曼的脑海之中。
那是想要阿蒂拉不在孤单的银发男人所说的话。
即便荏苒的时光将使沧海化为桑田,无数英雄之伟业会因时间深埋于尘土之下。
曾几何时如繁花般绚丽多姿的文明,有朝一日会寻不到一丝踪迹。
但是,这份对他的肯定和寄托只要异星键不被损坏,就定然会永远留于阿尔卑斯山之下,默默等待着查理曼的到来——
“你会成功的,我对此毫不怀疑,但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天命,而是为此不懈努力从而带来和平的的你,和你的朋友们,嗯,没错,我也觉得认真努力的人都很帅气。”
其实在那个时候,查理曼已经杀过人了,为了继承父业,这是理所当然的,在战场上,所谓的骑士就是那样。
他感觉,光是能够和阿斯托尔福他们打打闹闹,帮助有困难的人,他就满足了。
但是,因为他是王子,所以无法那么做。
只能,杀,杀,杀个不停,又烧又抢,击溃敌人。
在那个时代的战场上,所谓的骑士,根本没有骑士道可言。
查理曼感到很不愿意,不想再继续杀戮下去了,他只是想正大光明的抗敌,敌人投降就饶命,只为和平打保卫战,不论身份,能够和任何人都能一起饮酒畅谈,和信仰不同的人也能交朋友,他原本希望成为这样的人。
不,他是真的想成为这样的人,而这,说不定正是查理曼和卡尔大帝两者的分歧点。
查理曼在幻想中追求着那样的世界,而卡尔大帝在现实中用尽无数手段,不惜一切从而成为了西欧之父。
但即便如此,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
让阿维亚和阿蒂拉能够团聚。
想让这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者都是那么觉得的。
“......实在不行,就让姐夫许愿就可以了,反正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是会声援的。”
思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好主意的查理曼如此说道。
......
与此同时,雪原史的地下。
当西格玛到达那里时,周围完全没有人的迹象。
但是,虽然完全没有人,可散漫了能够让来者充分感受到了人所抱有的怨恨。
“别掉以轻心,伙计,这里魔力被扭曲了,观察者的眼睛也靠不住。”
在老船长影法师的话下,西格玛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那个’。
那就像红黑色的岩浆,在空洞的外壁上,以环绕一周的形式围绕着现代钢架的手架,可以从各个方向眺望成为大圣杯的器皿。
在雪原市的街道建成之前,就已然存在的地下天然大空洞。
被英雄王的御主蒂妮·切尔克一族认为是禁忌圣地的这个地方,是巨大的龙脉通过的大灵地,同时是作为大圣杯的降临而准备的地方。
时间稍早之前,西格玛思索在解决弗兰切斯卡之前,就得先把和其关系颇深的法迪乌斯给解决,结果等他到达法迪乌斯的民营监狱的监控室时才发现里面全都是尸体,以及法迪乌斯本人也死了,貌似是被从者杀死的。
随后,他就来到这个弗兰切斯卡对他提到过的地方,打算能不能遇见并将其杀死。
不过——
“......那真的是可以称为圣杯的东西吗?”
对于眼前遍布着的漩涡的红黑的魔力,西格玛咽了咽口水,因为这犹如缠绕的泥土的魔力,散发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天然的大空洞——也许是龙脉最深的地方的泥土产生了巨大的漩涡,与其说是杯子,不如说是能吸入一切的地狱之洞。
“看起来,好像不会作为像样的愿望器工作吧。”
厌恶地凝视着那个圣杯,西格玛的从者观察者们,其中一位拿着拐杖的少年模样的影子,悲伤地眯着眼睛继续说。
“这是和污染了阿尔喀德斯的泥同质的东西啊......难不成,你嘴里的弗兰切斯卡是想要做那种事吗?”
“什么意思?”
“欺骗圣杯。”
“不可能吧,就算是她的幻术,也不可能把这种恶性当做没有的东西来欺骗吧,从者之间,目前死亡的也才几位吧,能量完全不够吧。”
“能量早已经够了,从诺维亚出场的那一刻。”拐杖少年模样的影子抬起头,“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和船上的诸位以及天上的那位很快到来的可能了。”
“不管怎么说,我想设法破坏这个大圣杯......但是按步骤弄错的话,这个泥会溢出到地面吗? ”
“如果是小圣杯完成的阶段的话还不好说,但现在的话,完全没问题。”
“好,那我——”
然而,就当西格玛即将接触那被红黑色的‘泥’所缠绕着的圣杯时,却猛然发现那里实际上什么都不存在,也就是说,这里的圣杯只是弗兰切斯卡所施展的幻术显现而成的。
见此情形,跟在西格玛身边的拐杖少年模样的影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还真是......无与伦比的恐怖幻术啊,阿忒的人型,你到底是要阿尔喀德斯吞下什么呢。”
这一位的真名为阿斯克勒庇俄斯,被誉为希腊医神,同时也是阿尔戈号的一员。
随着医神的喃喃,这一刻雪原市的上空,出现了巨大的圆形,就像是用指南针将天空切割成了美丽的圆形,那里可以看到漆黑的黑暗。
而更奇怪的是,在漆黑的圆的中心,有着一个颜色截然不同的圆,亦或是球体。
直径超过数公里的巨大球体,漂浮在距离地面位置150米的高度上,这个球体慢慢地在原地旋转着,但位置却丝毫不动,就好像是小型的月亮突然出现,在完全符合地球自传和公转的轨道上移动一样。
这个球体第一眼会给人留下人造物体的印象,看起来像是以晒干的砖头一样的颜色为基底,遍布了从几何学上令人联想起琉璃石的美丽的蓝色和金黄色交错的装饰。
它既像是产生神或魔的巨大之卵,像是突然出现的未知天体。
而在华丽的装饰去除后,也像是,即将诞生的苍蝇之卵。
187:诶,真的假的,我打..我早就是苍蝇王了!(5k)
“......那是别西卜。”
刚和诺维亚一同走出医院的祈荒,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天空之中的那一个巨大之蛋。
这短短的一语,带着一丝怀念与憎恶的感情。
或许是想起当年折磨了弗兰切斯卡一百年多年的日子了吧。
“又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诺维亚收起牵起少女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下你就按照我告诉你的地点走就行。”
随后,消失不见,周围的人却好似不知情一般,一如既往的过着正常的生活。
而就在高空之上,仿佛永恒的虹光在一直流淌,并冲天而起。
.....
侧耳倾听。
传来寂静的声音。
在遥远的过去,所有的人类都崇拜着神,祈求得到保护。
因为在那时,世界是属于神明的,星球的规则是由神的认知而决定的,即便放在当下作为神迹的‘复活’,在当时也只不过随处可见的事。
那么,被人类抛弃了神明呢?
迦南地区的起源之神被人类忘却后该去往何处呢?
“啊啊,吾终于再次降临了。”
混杂着红与黑的魔力的吐息,吹动蛋壳的内部的表面。
表面绽放出符合人类对于神明降世所诞生的美丽的蓝色和金黄色交错的纹理。
纹路越发闪耀并逐渐溢出。
而后,无论是戏法也好还是魔术也罢,随着漆黑空间的流动,溢出的纹理化作了更小的卵,全然漂浮在蛋的四周,一个个的破裂,数不清,数不尽的苍蝇的翅膀拍打着空气,发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随着苍蝇们的翅膀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茧壳上的荧光也变得越来越明亮,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内部燃烧,于纯粹的黑暗中引人瞩目的那个巨大之蛋,是以‘夹缝’形容也不为过的存在。
并非昼与夜、光与暗等‘隔绝境界’,是基于站在相同立场而存在的‘调和境界’。
尽管没有达到魔术与魔法之间的区别,却是划分比人与野兽更异质存在的分水岭。
换言之,就好比参杂黄昏与拂晓色彩的暧味地界。与其说是刻意划分,更能以参杂在一起的颜料因汇聚所酝酿出的漆黑中心点来形容。
若要举例,则如同能让人联想到存在于繁华与穷苦的境界、地狱与人间的境界、幸福与痛苦的境界、漆黑与光明的暧昧之地。
代表疾病的苍蝇们此时此刻就如同在咆哮着,并向世界露出利齿。
沸腾的病菌。
发狂的欲望。
增殖的疾病。
在作为圣杯战场为目的的城市的数百米高空之上,有是以疾病为壳、怀有着对人类本身可说是憎恶的欲望,如今就要诞生的躯体。
曾经作为神而存在,如今作为恶魔之物,却又是,终将自不见底之深处爬上归来之物。
有些事情,即便早已被人类与星球所忘却,但却是实实在在刻在世界之中的。
自古老迦南地中而诞生的神明,所谓拥有万物之权的世界之王、司掌一切的主神,行于云上者——
巴力。
所谓迦南,值得指的是西亚巴勒斯坦地区,以《圣经》中“迦南”之名约定俗成所称呼的一个古民族神话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