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159章

作者:式模式

  “哦?为何称呼她为怪物?是因为外表可憎的缘故吗?”

  莫里亚蒂摇动着脑袋,微微笑道。

  “它,那,那家伙是怪物啊!根本就不是我期待的夏娃啊,是个不懂任何感情的邪恶之物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在维克多面前,莫里亚蒂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没有看向已经慌张不已的魔术师维克多·弗兰肯斯坦,而是仰头望着已经停雨的天空,天空虽然被月光微微照亮,可是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看起来很是空虚。

  “好好好!诞生不久的不懂感情的邪恶之物,这不正好是为我走上恶之路上最佳的下属吗!恶就该用恶来统治,恶也被恶所会毁灭!由数字支配,邪恶自然而然地会成长。我的恶会吞噬恶,也将支配邪恶!”

  巴贝奇咳嗽了一声,对着已然呆滞的维克多说:

  “他的意识是说你可以走了,他会保护你的,作为交换,这个就交给他了。”

  得到承诺的魔术师立刻起身逃跑,一次也没有回头,直到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

  “破绽百出!你的回答到处都是错误!像你这样也配称为恶吗!你这副表情怎么回事!给我表情凶狠一点!”

  而在弗兰肯斯坦想要追上去的时候,莫里亚蒂面无表情挡在她面前,夸张地横展双手:

  “我名为詹姆斯·莫里亚蒂,即将成为恶之顶点,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下属了。”

  “啊。”

  人造人有些呆滞。

  “服从恶吧!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都是世界的功能缺陷。我会俯瞰并观测,然后扫荡一切的!也就是说,恶啊服从我吧!”

  “他的意思是说——”

  巴贝奇再次忍不住咳嗽一声,虽说他对于莫里亚蒂时不时就这样已经习惯了,但有些时候还是忍不住。

  不过正当他想如之前那样说出真实意思时,下一刻从人造人嘴里说出的言语就打断他的话。

  “......爸,爸爸.....”

  明明没有学过如何说话,此前只会怒吼,但不知为何人造人发出了这样的称呼,关于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哈?谁是你爹啊!别乱喊啊!你这家伙给我好好注意称呼啊!我才二十一岁!连恋爱都没谈过!更何况我的事业之中绝无那种累赘!”莫里亚蒂瞬间皱眉,甚至声音一度有些阴沉,“你只是我的一个随意丢弃的棋子知道吗!”

  弗兰肯斯坦挠头,像在说实在是对不起一样。

  巴贝奇看着瞬间阴沉的莫里亚蒂,以及颤颤巍巍的‘怪物’,微微叹气:

  “事已至此,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也淋湿了,不修理一下的话,搞不好会短路。”

  “哼,要是这样就坏了的话,那丢了也没关系......还有,你别牵我的手行不行,有没有一点坏人的模样!算了今天无所谓,等之后再好好教导你也不迟......”

  就这样,听从法利亚建议的莫里亚蒂,他所造就的‘邪恶组织’初具规模了。

  ......

  一年之后,莫里亚蒂再次作为监狱巡查官来到了法国的伊夫堡。

  从监狱长口中,他得知地牢之中多了一个犯人,出于某种好奇,他先去看了看这个人。

  很快,当听到钥匙在锁里的转动的声音以及铰链的嘎嘎声,那本来踯伏在地牢的一角,带着说不出的快乐在享受从铁栅里射进来的一线微光的灰发青年,他抬起头来看见进来的银发青年。

  或许是内心过于激动的缘故,灰发青年直接合着双手跳向前去。

  以及,为了获得避免自己被视作威胁的犯人,灰发青年的脸上做了一个心地最温顺,最卑微的人所能有的全部表情。

  “我是被派来视察监狱情况,并听取犯人的要求的,你有什么要求?”

  莫里亚蒂按照老规矩问道。

  “我要求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要求公开审判,总而言之,我要求:假如我有罪,就枪毙我,假如我是冤枉的,就该让我自由。”

  “我来的时候听狱卒说,有一次,你就要想杀死他们。”

  “这点是真的,但当时我是太恼怒了的缘故,总之非常抱歉,明明他对我挺好的,可能是进来的时间太久,我有些没能控制好自己。”

  闻言,莫里亚蒂皱了皱眉。

  “你被关了多久。”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两点半钟。”

  “今天是一八一九年七月三十日。”

  “……都已经,那么久了啊,那么久了啊,怎么会,明明.....”灰发青年一下子露出哀伤的表情,“大人,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求赦罪,只求公开审判。我只要求见一见法官,他们是不该拒绝审问嫌疑犯的,我是无辜的。”

  随后他接着说:“我知道您无权释放我的,但您可以代我向上面提出请求,您可以使我受审,我所要求的仅此而已。”

  “.....”

  莫里亚蒂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下,灰发青年就大声地说:

  “真的拜托了,请您给予我一点希望。”

  这一瞬间,从眼前灰发青年的神态以及言语之中,莫里亚蒂想起此前法利亚所讲述的关于那个为了姐姐家里的七个孩子偷窃了一块面包却被关了五年,这不公平的待遇使其进行了四次失败的越狱,最终做了整整十八年的苦役才得以出来,只为一块面包磨损了十八年的时光。

  原本,莫里亚蒂认为只是个故事,但当他回忆起法利亚的神色时,却感觉他或许是真的见识过这样的事,因此才无法做事不顾......

  “我会去看一下的。”

  “噢,太好了,我终于要自由了!我终于得救了!梅尔塞苔丝,等着我.......”

  “是谁下令逮捕你的?”

  “是维尔福先生,请一定能去见他。”

  “维尔福.....我记得他似乎不在马赛了,在图卢兹。”

  “怪不得那么多年了我还迟迟不被放出去。”灰发青年喃喃地说,“原来是我唯一的保护人离开了,维尔福他一定也在为我感到焦虑吧,一定是在救我而努力吧。”

  “他对你有没有什么私人的恩怨?”

  “一点没有,正相反,他对我非常好。”

  “那么,关于你的事,我可以信赖他所留下来的记录或他给我的意见了?”

  “维尔福是绝对可信的,请您一定要相信他。”

  灰发青年如此肯定地回答。

  “是这样么,行吧。”莫里亚蒂微微点头,“那就安心等待吧.....对了,你的名字是?”

  “埃德蒙·唐泰斯。”

  

217::埃德蒙·唐泰斯——马赛港的水手(5k5)

  多年以后,在完成激烈的复仇后,马赛港的水手将会回想起他在伊夫堡待了六年后的那个遥远的夜晚——

  水手会一个人向着远方走去,在这片轻柔的风中,神甫已经不在了,但是在水手的心中,对他的思念仍然鲜活地存在,就算到了世界消失的那一天,也不会失去,大概会一直闪耀下去。

  直到永远——

  就如星辰一般。

  1815年的埃德蒙·唐泰斯才十九岁,是一个极为出色的水手,大概率的船长候选人。

  在这一年,他于一次地中海贸易往来时所认识的老船长在临终前叫来埃德蒙,请求他帮自己送一封信到厄巴尔半岛,当时的拿破仑就驻扎在厄巴尔半岛筹备力量准备推翻复辟王朝,而这位老船长是一位共和党人。

  当他让埃德蒙为拿破仑送信时,埃德蒙丝毫没有犹豫,虽然埃德蒙根本不知道要他送的是一封什么样的信,但他却无法忍心拒绝一个临终老人的嘱托。

  但是这件事却被与他同为水手的唐格拉尔偶然之间知晓了,当莫雷尔船长决定提拔埃德蒙为法老号大副后,心生妒忌的他看准时机联合向一直爱慕埃德蒙未婚妻的费尔南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二者一起写匿名信诬告埃德蒙为曾经的皇帝拿破仑送信,在唐泰斯订婚宴中令其被马赛检察官维尔福逮捕入狱。

  但是莫雷尔船主非常重视埃德蒙,除了埃德蒙的未婚妻梅尔塞苔丝外也只有他才不辞辛劳地为埃德蒙的事奔走为他求情,一开始他找到了检查官维尔福对他百般恳求,随后维尔福表示可以释放埃德蒙,但是在审问完埃德蒙之后,他改变了想法。

  因为身为保王党的维尔福的父亲是拿破仑的人,而且还是共和党起义团体的一个骨干,参加过许多推翻波旁王朝的活动,好几次被险些通缉。

  这一次维尔福的父亲参加了一个重要的秘密活动就是他们共和党人准备暗地里行动迎接拿破仑登陆法国推翻路易十四,维尔福的父亲为这事写了一封信请共和党人帮忙送信,而这个共和党人正是那位即将临终的老船长,老船长又把信转由埃德蒙送去了。

  维尔福得知这个情况后唯恐父亲被抓起来会牵连刚刚受到路易十四宠幸的自己,为了自己的地位他只能选择牺牲倒霉的爱德蒙,维尔福对埃德蒙撒谎说自己一定会放他出来的,同时秘密令手下将埃德蒙关入伊夫堡。

  到此,一切都终结了,对于埃德蒙·唐泰斯而言,之前的日子顺风顺水,可就是在一夜之间,锒铛入狱,他的人生就这样化作了灰影。

  后来当拿破仑回归法国后,莫雷尔又跑去向维尔福说情,他说埃德蒙是为拿破仑送的信,现在拿破仑即位了唐泰斯的身份就完全变了,从囚犯变成了有功之人,但是维尔福用甜言蜜语将莫雷尔给骗走,直到‘百日王朝’的终结后,这位为了埃德蒙费尽心思的莫雷尔就不再来了,他已经尽了他的一切了。

  信赖他人的青年就得到了如此寒心的结局,让人不得不觉得他的真诚中带几分天真,正直中带几分无知.....

  然而这并非他的过错,而是时代的过错,无数的犯人之中不止埃德蒙一个人因这样的因素关在牢里,千千万万个因社会黑暗,小人当道而被诬赖入狱并且永远被遗忘被残酷地剥夺了宝贵一生的正直善良之人。

  没错,无数这样的人就这样怀着悲愤的心情死在‘伊夫堡’里从此泯灭了被埋没了,没有人还会再谈论回忆他们.......

  如果说如果没有别的机遇和变数,埃德蒙·唐泰斯终将老死于伊夫堡这座孤岛之狱,这是可以预见的结果。

  1819年,当莫里亚蒂再次担任一次监狱巡查官准备再次亲眼见见许久未见的法利亚时,也顺带看了眼埃德蒙,不过他在回去的时候实践了他对埃德蒙的诺言,确实翻看了有关他的档案,以及看到了记录:

  埃德蒙·唐泰斯拿破仑党分子,曾负责协助逆贼自厄尔巴岛归来。应严加看守,小心戒备——杰拉德·德·维尔福。

  这条记录的笔迹和其他的不同,证明是在埃德蒙入狱以后附加的,也就是埃德蒙所信任一定会救他出去的维尔福检察官加的。

  莫里亚蒂对此自然是看出了端详,但无法过多地插手,毕竟他的身份是英国人,他只得批上一句——

  “莫须有。”

  但这次巡查却在埃德蒙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自从不幸入狱以来,他已忘记了计算日期,但莫里亚蒂给了他一个新的日期,他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

  他用一块从屋顶上掉下来的石灰在墙上写道——‘一八一九年七月三十日’。

  从那时起,他每天做一个记号,以免再把日子忘掉,日子一天天,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过去了,后来是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了,埃德蒙仍然处在期待之中。

  他最初预计可在两个星期以内释放,可是两个星期过去然后他想到巡查员可能在回到巴黎之前是不会有所行动的,而他要在巡查完毕以后才能回到那儿,所以他又定期为三个月。

  但三个月也过去了,三个月之后又过了六个月。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有利的转变。

  于是男人开始幻想,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梦,是脑子里的一个幻想而已。

  那些犯人在地牢里所受的各种各样的痛苦埃德蒙都尝到了。

  毕竟,那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脱的监狱——伊夫堡。

  存在于世,却被称为‘地狱’伊夫之塔。

  收监犯下不可饶恕大罪之人的死亡牢狱。

  人曰——这世间所有痛苦尽数集结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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