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李富贵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燃烧时发出的细微"滋滋"声,在这略显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深吸一口烟后,李富贵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模糊了彼此的面容。随后他将烟盒递给瘫坐在地上的王大宝,又抽出一根烟递给对方。
王大宝伸手接过,李富贵贴心地为他点上火。看着王大宝贪婪地吸着烟,李富贵这才转头看向周舒桐,神色严肃地开口说道:"你还是留在这儿照看着大宝哥吧。这地方太危险了,对方说不准有可能折返回来,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周舒桐还想争辩几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王大宝身上。她心里清楚,以王大宝现在的状态,确实需要有人照顾。犹豫再三,她终于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千万别逞强。"
"放心吧,我才十七岁,大好人生还没开始呢,怎么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李富贵笑着说完,转身走向之前赵庆国撞开的窗户。他在窗台上稍作停留,回头朝两人摆了摆手,随后一个纵身翻出窗外,稍稍辨认了一下脚印顺着血迹很快消失在周舒桐两人的视线之中。
周舒桐怔怔地望着李富贵离去的方向,寒风从破窗灌进来,掀起她额前的发丝。直到脖颈被冷风吹得发疼,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缓缓转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老大他......他今年才十七岁?"
"如假包换!"王大宝吐出一个烟圈,烟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在衣襟上,"舒桐你之前不知道啊?实打实的小屁孩儿年纪。别看他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呢!"
周舒桐狠狠剜了他一眼,眼尾的弧度却泄露出几分无奈:"我上哪知道去?你们昨天才来,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我对他的了解,全来自于之前看过的那篇报道。你瞧瞧他刚才分析案情时的样子,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哪点像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要不是他自己说,我还真以为他和我差不多年纪呢!"说着,她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望着窗外不知何时有些阴沉下来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王大宝见周舒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他挺直腰板,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可别小瞧我们小老大!我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人可不少,但真正让我心服口服的,他算头一个!"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想当年在学校,我俩一个寝室。那时候我们经常半夜翻墙出去,跑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烤家雀儿。"
"你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儿是同学?"周舒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大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容易引起误会,连忙摆手解释道:"舒桐你误会了,我是来短期培训进修的,和小老大他们这些正规学生不一样。不过就算只有三个月的相处时间,我也彻底被他的本事折服了。现在在组里,除了小老大,我就是第二厉害的,这叫什么?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周舒桐没有接话,只是再次望向窗外。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没有再度回头,而是突然开口说道:"以后工作的时候,还是称呼职务吧。"语气平淡得如同淬了冰一般。
第403章 要不你们先?
王大宝举着香烟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原本还想继续吹嘘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望着周舒桐那有些冰冷的侧脸,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他哪里知道,周舒桐此刻心中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她为自己之前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儿争强好胜而感到有些懊恼;另一方面,又对李富贵的能力感到由衷的震惊。在这个充满疑问与危险的案件面前,她第一次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个特派过来的小屁孩儿了。
已经沿着血迹和脚印追出一段距离的李富贵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屁孩儿了,顺着赵庆国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道路越走越偏,眼看着就要出城了,李富贵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岔路口陷入了沉思,早在之前赵庆国留下的血迹就已经消失了,似乎是做了什么止血措施一样,而此时就连地上的脚印也杂乱无章了起来。
这让之前勉强能顺着脚印的痕迹追踪的李富贵更是一阵头疼,揉了揉已经有些发涩的眼睛,从兜里掏出烟点着一根,不由得想到,这要是小黄那只小舔狗在这里就好了,顺着气味就能追上去了,可惜了,小黄并不在这里。
李富贵吐槽了几句后,打开了系统商城,看着自己那只有一百三十六的积分余额,咬了咬牙忍着肉疼购买了一条线索指引,随着相应积分的扣除,李富贵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画面,画面中除了赵庆国之外,冯美娟和冯大壮的身影也在其中,三人脚步匆匆的沿着道路疾驰,转瞬间就到了李富贵现在所处的这个岔路口,随后三人走向靠右一侧的岔路,随着三人一直不停歇的行走,很快就进去了一个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有些破旧的城隍庙中,画面到此为止。
李富贵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碾灭,看向了之前画面中赵庆国三人离开的那道岔路口,随后找了几块石头简单的路口做了一个标记后快步追了上去,虽然刘彦龙等人或许不会找到这里,但是万一呢?是吧,至于什么回去带人再过来,那还是算了吧,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不说,也不方便不是。
城隍庙内弥漫着霉味混着香灰的气息,褪色的"破除迷信"标语在斑驳墙面上若隐若现。和外面看起来一样显得十分破败不堪,赵庆国捂着之前被李富贵划伤的部位,即使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那阵阵痛感还在不停的刺激着他。
突然他看向了一旁因为一路疾驰过来而有些气喘吁吁的冯美娟,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冯美娟踹倒在地,恶狠狠的开口吼道:“臭娘们儿你有什么用?下药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说着赵庆国还不解气又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功德箱,顿时功德箱碎裂开来,里面装着的黄色符纸也掉了出来。
散落的黄纸符咒上,扭曲的朱砂纹路和李富贵之前听沈飞提到的被害人胃中的纸灰如出一辙。
他的咆哮震落梁上积灰,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之前只是简单包扎住的伤口崩开,丝丝血迹再度渗透了出来,染血的绷带随着动作扫过墙面,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字迹上留下几道暗红痕迹。
被赵庆国踹倒在地的冯美娟蜷缩在香案下,鬓角的发丝黏着汗水贴在苍白的脸上。香案上的青花瓷香炉应声碎裂,香灰扬起的烟雾中,冯大壮像尊泥塑般杵在旁侧,喉结动了动却没敢开口阻拦,最终看到赵庆国似乎没有其他动作后才敢上前准备扶起冯美娟。
最终冯美娟还是在冯大壮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可以看的出来之前赵庆国的那一脚并没有丝毫留手。
面对这暴怒状态的赵庆国,冯美娟连声痛呼都不敢发出来,低着头小声的辩解着:“我也没想到那个臭小子会不吃菜啊,我还特意又拎过去了一壶茶水,亲眼看到那个臭小子喝了的,至于他为何没有被药到我也想不通啊!或许……或许那药过期了也说不准。”
“还在撒谎?k先生给的药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出过差错,怎么可能偏偏这次不行,而且另外两个人的那副样子,分明就是见效了才对。”赵庆国说着就要再度动手一般,上前两步,胳膊已经抡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打在冯美娟的脸上。
冯美娟就像是已经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一样,绝望地闭上眼睛,脖颈处的红绳项链随着颤抖着的身子晃出细碎的光——那是她女儿当年出生时求的一道平安符。
过了许久想象中的大耳光并没有落下来,冯美娟这才敢睁开眼睛看了过去,他还以为是赵庆国因为这么些年的感情良心发现了呢,可是情况并不是这样,而赵庆国之所以没有打下去,完全是因为突然出现在城隍庙门口的李富贵。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先打着,我在旁边抽根烟,正好歇歇脚。”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李富贵说着还真就斜倚在城隍庙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框上,因为不用费力的观察脚印和血迹的缘故,这一路他可一点没停,相比之下他的速度自然也就上来了。
他微微仰着头,半阖着双眼,看起来一副慵懒的模样。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香烟。点烟的时候,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火光亮起,映照着他那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面容。虽然外面的天光有些阴沉,却也能看清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底闪烁着的促狭光芒。
香烟点燃后,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那烟雾在他面前弥漫开来,模糊了他的身形。他歪了歪头,瞥了一眼屋内的众人,眼神中满是不在意。一只脚轻轻点着地,似乎在打着节拍,另一只脚则随意地伸展着,整个人放松得仿佛是在自家门口乘凉。
他就那样静静地倚着,仿佛是这紧张氛围中的一个异类,以一种看似轻松的姿态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局势。
第 404章 城隍庙对峙
潮湿的霉味在阴暗的城隍庙中肆意弥漫,蛛网在梁柱间无声地编织着岁月的痕迹,有些腐朽的木窗随着不知何时刮起的风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
赵庆国微眯着双眼盯着李富贵,那个害得自己受伤逃窜的小子,此刻正大剌剌地斜靠在门框上,活像个街边无赖。
他叼着香烟,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客厅里那般随意。香烟燃烧时的火星明明灭灭,袅袅青烟在昏暗的光线中扭曲升腾。
他的鞋尖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地,每一次撞击都让那本就腐朽不堪的门板发出痛苦的呻吟,门板在摇晃中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这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赵庆国的心头,又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外面的阴云压得更低了,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将这座破旧的城隍庙彻底掩埋。可李富贵眉梢眼角的讥诮却比烈日还刺眼。他就这么慢悠悠地吸着烟,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他似笑非笑的轮廓。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对赵庆国无声的嘲笑。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钢针,直勾勾地盯着赵庆国,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面前自己这个亡命徒,不过是戏台上插科打诨的丑角,任人观赏、任人嘲笑。
这份轻蔑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灼穿了赵庆国的尊严,让他喉咙发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心中的屈辱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最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对方松松垮垮的姿态,整个人还透露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嚣张劲儿,仿佛这城隍庙、这桩秘密,乃至在场所有人的命运,都不过是他掌心里随意摆弄的玩意儿。
赵庆国的双手死死握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盘绕的青蛇,在手背上扭曲凸起。却不料牵动了之前在茶馆和李富贵交手留下的伤口,粗粝的纱布瞬间被血浸透,温热的鲜血顺着袖管蜿蜒而下,在袖口处凝成血珠,啪嗒一声坠落在青砖上,炸开细小的血花。钻心的疼痛让他额角冷汗滚滚而落,可牙关紧咬间,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胸中翻涌着难以遏制的屈辱——他何时受过这般轻视?这场对峙早已不是单纯的利益交锋,而是一场关乎尊严的惨烈较量。在赵庆国的世界里,尊严就是他的生命,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立足的根本,如今被如此践踏,他心中的愤怒与仇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赵庆国手悄然摸向后腰,指尖刚触到剔骨刀冰凉的刀柄,掌心的汗便瞬间洇湿了缠绕的麻布。这把剔骨刀,是冯大壮的那把,至于他的那把早就掉落在了茶馆。
他瞥见李富贵弹了弹烟灰,火星子落在青砖上簌簌熄灭,这轻蔑的举动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兽性。喉头滚动着发出一声低吼,那声音低沉而嘶哑,充满了愤怒与杀意。赵庆国猛地扯出刀,刀刃破空声惊得梁上寒鸦扑棱乱飞,黑色的羽翼在昏暗的光线中扑扇,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冯大壮!给老子按住他!”他暴喝着将刀锋斜划向李富贵咽喉,腕间青筋随着发力暴起,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显示出他此刻用出了全力。
冯大壮铁塔般的身躯骤然冲出,铁钳似的手掌直取李富贵后颈。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让地面震动。
两人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赵庆国刀锋带起的劲风已卷乱李富贵额前碎发,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眼看就要触及李富贵的咽喉。可李富贵却仿佛没看见逼近的杀机,反而慢条斯理地吐出个烟圈,那从容不迫的模样,更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而非置身于生死对决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富贵指尖的烟头突然甩出,暗红的火星子直奔冯大壮面门。
壮汉下意识抬手格挡,没想到这随意一挡,烟头竟顺着指缝滚进蓬松的头发里。先是一缕青烟从发根袅袅升起,紧接着灼热的刺痛感让他瞳孔骤缩,“嘶——”冯大壮猛地停下了脚步,却见几簇火苗已在发丝间噼啪乱窜,火星溅落在他布满胡茬的脖颈,烫得他原地跳脚。
他手忙脚乱地拍打脑袋,发间顿时扬起阵阵的焦糊味,慌乱间撞得身后烛台轰然倒地。烛台坠地的声响惊得赵庆国身形微滞,还未等他反应,李富贵藏在袖中的漆黑枪管已抵住他眉心,金属的凉意让他后颈瞬间爬满冷汗。
“大哥,什么年代了?还玩刀呢?”李富贵的声音裹着轻笑,枪管顺着赵庆国颤抖的鼻梁缓缓下移,在他喉结处重重一压,“你这把剔骨刀,够不够格给我擦枪?”那话语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赵庆国手中的利刃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废铁。
赵庆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握刀的手却因太阳穴抵着的枪口而僵硬。他狠狠瞪着李富贵:“姓李的,你别欺人太甚!今天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可在李富贵的枪口下,这威胁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鱼死网破?”李富贵嗤笑一声,膝盖突然发力撞向赵庆国小腹,趁对方本能弯腰的瞬间,一记许久不曾用过的撩阴腿直击要害。
赵庆国瞳孔骤缩,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手中剔骨刀“当啷”坠地。剧痛如汹涌浪潮席卷全身,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呼吸都在痉挛中变得支离破碎。
“唔……啊!”赵庆国踉跄着跪倒,双手死死捂住胯间,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咸腥的血沫顺着嘴角淌落。他从未想过看似轻佻的李富贵会下此狠手,此刻下身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猛戳,又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碾压,意识在剧痛中几近溃散,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钻心的疼痛。
第405章 在我这可轮不到你自尽
李富贵猛地攥住赵庆国的衣领,枪管狠狠戳进他锁骨凹陷处,眼中翻涌着淬了毒的怒意:“知道子弹打穿骨头是什么感觉吗?就像你以前用剔骨刀扎进那些无辜的人身体里一样!”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震颤,“那些被害人临死前的惨叫,那些被害人的亲人哭瞎的眼睛,你他妈摸着良心说——”李富贵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赵庆国的愤怒与仇恨。他见过太多被赵庆国伤害的无辜之人,那些悲惨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话音未落,他突然甩开赵庆国,调转枪口对着冯美娟脚边扣动扳机。碎石混着火星迸溅在女人裤腿上,李富贵抬脚碾灭地上的焦痕,皮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还有你,顾涌来顾涌去的想干嘛?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了,在我眼中只有你们这个罪犯的身份,可没有什么性别之分!举起手来,不然下一枪就不是擦着裤腿那么简单了!”李富贵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在他心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罪犯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男女。
赵庆国如受伤的困兽般单膝跪地,另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护住剧痛的裆部,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缓缓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黏在泛着青白的脸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滚着近乎实质的仇恨与怨毒,仿佛要将李富贵生吞活剥。
他从齿缝间挤出嘶嘶的声音:“你……你他妈到底要干嘛?”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胸腔里的伤口,破碎的声音里既藏着剧痛的喘息,又带着被彻底激怒的嘶哑怒吼。
在这一刻,赵庆国心中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李富贵撕成碎片,可身体的剧痛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富贵,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要干嘛?好问题。”李富贵舌尖抵着后槽牙发出一声嗤笑,眼中寒芒一闪,左手向身后一探,一副手铐已经出现在了手中,随后顺势甩给了因为枪声还在涩涩发抖的冯美娟的脚边,滑出半道冷冽的弧光。“把他们俩给我铐起来。”
冯美娟浑身一颤,沾着香灰与血渍的手指僵在半空。她望着那副象征禁锢的手铐,喉结艰难滚动——刚才子弹擦着裤腿炸开的灼痛还在发麻,而李富贵话语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比枪管更让人脊背发凉。“愣着等死?”李富贵突然踹飞脚边碎石,飞溅的石屑擦着她耳际掠过,“再磨蹭,下一颗子弹就喂你嘴里!”
赵庆国瘫坐在地的身体猛然抽搐,伤口渗出的血在青砖上洇成暗褐色地图。他望着冯美娟颤巍巍拾起手铐的模样,突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嘴角的血沫随着笑声喷溅:“哈哈哈!小杂种!你以为这样就能……能镇住老子?老子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把你……”
“砰!”李富贵突然朝天鸣枪,震耳欲聋的声响惊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他俯身揪住赵庆国渗血的衣领,枪管重重压进对方喉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子弹快。”说话间,他余光瞥见冯美娟正哆哆嗦嗦地靠近,突然抬脚踹向赵庆国受伤的左臂,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狞笑:“好好学着,这才是铐犯人的正确姿势!”
冯美娟的手抖得如同筛糠,金属手铐在她掌心磕碰出细碎声响。她踉跄着靠近赵庆国,却被对方突然暴起的动作吓得跌坐在地。赵庆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没受伤的右手狠狠攥住冯美娟的手腕,眼中血丝密布:“贱人!敢碰我?咱们同归于尽……”
李富贵见状,手一翻一枚寒光闪闪的银针出现在手中,闪电般刺入赵庆国曲池穴。赵庆国浑身一震,刚刚还暴起的肌肉瞬间瘫软,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栽倒在地。“十二劳情针了解一下?专门用来治你这种不听话的。”
李富贵用手枪指了指头发已经被燎的和狗啃的似的冯大壮,“自己过来,乖乖的被铐上。”随后转头又看向了冯美娟,“现在,该干活了。”
冯大壮连滚带爬地走了过去,乖巧的伸出手的同时还殷勤的把赵庆国的手也举了起来,好巧不巧的再度牵动了赵庆国手臂上的伤口,不过赵庆国并没有任何反应,别问,问就是十二劳情针了解一下。
冯美娟双手颤抖着将赵庆国和冯大壮的手铐在了一起。当冰凉的金属扣合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同样是这双手,握着剔骨刀将她从良的美梦彻底碾碎。此刻,她望着赵庆国因剧痛扭曲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颤抖着说出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赵庆国,你也有今天……”
“还真是感人啊,看来你这老大当的也不称职啊。”李富贵冷笑一声,突然撩开冯美娟的衣袖。在她的惊呼声中,赫然露出了她小臂处的刺青——与连环凶案现场留下的神秘符号如出一辙。
冯大壮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李富贵一脚踢在了肩膀上,冯大壮闷哼一声,整个人顿时被踢得侧摔了出去,肩膀重重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骨响。
他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独眼圆睁,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李富贵,嘴角不受控地溢出混着血沫的唾液。
赵庆国本就因裆部剧痛半跪在地上,被冯大壮这猛然的拉扯带得向前栽倒,受伤的左臂狠狠磕在青石板上,绷带瞬间渗出大片血渍。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蜷缩成虾米状,额角重重抵在地面,碎石扎进皮肉也浑然不觉。两人像两条被钓上岸的困兽,在地上徒劳地挣扎扭动,铁链哗啦作响,扬起阵阵灰尘。
一直很安静怯懦的冯美娟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刺青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笑声中带着绝望与癫狂:“李富贵!你以为抓住我们就结束了?组织的人不会放过你的!”话音未落,她突然将藏在袖中的刀片抵在咽喉,却被李富贵甩出的手铐精准击中手腕。“在我这,还轮不到你自尽。”
第406章 初破半年悬案
李富贵捡起冯美娟掉落在地上的刀片,刀刃在冯大壮的藏青色外套下摆反复划拉,锋利的金属割裂布料发出细碎声响。
他的指节灵巧翻动,将布条交叉缠绕、快速拧结,不到半分钟就搓出一条坚韧的绳结。
有些粗糙的布绳突然缠住冯美娟的手腕,李富贵俯身凑近冯美娟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比你自己都巴不得你早点死去,好早点为你们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可是你知道为什么留你活口吗?因为真正的大鱼,我要你亲自钓出来。"
李富贵那因为压抑着愤怒而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入冯美娟的耳中,冯美娟瞬间瞪大的双眼蒙着层水雾,像是被突然搅动的深潭,惊恐与疑惑在瞳孔里剧烈翻涌。
她苍白的嘴唇微张,凝滞的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脖颈肌肉绷成扭曲的弧度,既像是想后退躲避,又因难以置信的震惊而僵在原地。
冷汗顺着凹陷的太阳穴滚落,沾湿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耳尖,颤抖的睫毛下,是慌乱又茫然的眼神,仿佛直到此刻才惊觉,自己似乎成为了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李富贵将缠好的布绳收紧,金属刀片随手甩在墙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斜倚着斑驳的砖墙,新点燃的香烟在阴影里明明灭灭,三双眼睛的余光却始终锁着蜷缩在地上的三人。
冯美娟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惊恐,赵庆国脖颈青筋暴起,冯大壮则像困兽般反复扭动着被铐住的胳膊,连带着赵庆国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李富贵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冯美娟,准确来说是在看她小臂处的那个刺青,随后轻轻的弹了弹烟灰,火星溅在冯美娟脚边。
任谁看,可能都会认为赵庆国才是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伙的老大,再不济也是五大三粗的冯大壮吧,反正是不会把冯美娟当成老大的。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平时赵庆国非打即骂的一个柔弱不堪的女人才是他们三人真正的领头人,或者说是话事人。
而李富贵之所以这么肯定完全是因为三人中只有她才有这个特殊含义的刺青,还有刚才她给赵庆国铐上手铐的那一刻说的话,虽然他没注意到冯美娟说话时稍稍给赵庆国使的眼神,不过真话假话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毕竟他有挂啊!鉴谎眸了解一下?
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k先生呢,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想必这个k先生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神秘组织中的人吧?更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幕后的老大。
三人神色各异的表情清晰的映入李富贵的眼帘,李富贵就知道他赌对了,当然了即使猜错了也没关系,毕竟三个凶手已经抓出来了,后面的那个神秘k先生还会远吗?
此时一阵急促的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李富贵立刻警戒了起来,瞬间将冯美娟拽到身旁,后腰紧贴着残破的砖墙。
刚刚才被赵庆国在庆丰茶楼给轰了一波,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给他来这么一下?当然了当时完全是有心算无心,要是再来这么一下李富贵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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