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熬夜吃苹果
虽然不大理解,但徐小受的话,照做就是了,她不敢多想,立马牵上柳扶玉、月宫奴,开始逃离鬼佛界。
“华借八手,清除神庭阴曹中,积蓄亿万年死神之力中的鬼祖烙印。”
“再借道剑天解之力,自行粉碎神庭阴曹,采集全部能量,融汇自我。”
“这股力量,用来封神称祖,太足够了!”
月宫奴听着身侧鱼知温的鸡言解读,注意力却不免还是要回到小八身上:“那,他呢?”
“八尊谙则全人之美,同样存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之心。”
“试图以华长灯祖神之境,磨砺剑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都是疯子!
解说完徐小受的鸡言鸡语,鱼知温才解了方才置身神庭中,一连串不是很敢确定的猜想。
古剑修,确实修到最后,比的就是谁疯。
虽然说,大势之下,不疯魔,不成活。
鱼知温比月宫奴要冷静,更早一步想到了关键:“那祖神命格呢,华长灯不是没有祖神命格,也不想契祖神命格吗,他想走的路是……”
“咯咯!”
“老路?”
“咯咯!”
“先封祖神,不求祖神命格,但必然引来境外三祖垂涎——他若斩不死八尊谙,吞不下药鬼二祖,夺不了那俩的祖神命格与道,他就必亡。”
“若一切功成,最保底的结果,华长灯也是企及当今魔祖的境界,也即‘二合一’。”
“至于能不能‘一归零’,还得看八尊谙能不能接得住他封神称祖成功后的磨砺,跟着突破,再反向给到他压力,继而‘合剑归零’。”
从剑道出,以药鬼生灭之道封神称祖,再从华八二者剑道,合一归零。
这一条路,是徐小受看出来了的……
既是华长灯唯一的求生、证道之路,同样也是境外三祖,圈地养猪,所求的印证大道之路。
徐小受还有一些藏着没说。
华长灯若成,再下一步,就是对上魔祖、祟阴。
同样的,自己一方则等于失去八尊谙,痛失的那就不是一臂一膀,几乎是半身被斩灭,只剩下一个自己,独木难支。
月宫奴就在身旁。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说,也不想说,怕乱了军心。
“咯咯……”
老八啊老八,关键时刻,你可千万莫要掉链子……
……
“轰隆!”
时境裂缝之外,祖神灭道大劫凝聚。
比想象中的要快太多了,第一道劫雷,顷刻轰穿桎梏,突破封锁。
在五域众目睽睽之下,击中了正崩溃分解的神庭阴曹中的华长灯,正中本尊之身、灵、意。
心惊肉跳。
大逃亡,同时开始!
鬼佛界众人如鸟兽散,谁都看出来了,华长灯将封祖神。
而这祖神劫,他没选择和八尊谙一样藏起、压住,选择直接渡。
五域众修等了这么久,得以观礼祖神劫,自是激动难捱,边逃命,边行注目礼。
圣神大陆之人,迄今除却远古时代的祖神外,见过当代之人最高力量层级,也就爱苍生于受爷幻剑术中,展露过的“虚祖化”。
那是距离祖神,只差半步的超绝力量。
可半步,依旧是有距离。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华长灯是炼灵时代伊始,迄今第一个封神称祖之人。
仅此一条,不论成败,他都足以载入史册。
可能够载入史册的人物,显然野心不止于卡在“封神称祖”这一步上。
成就祖神,夺过诸祖之道,立足脚跟,这才是华长灯所想,亦是诸道笼中鸟唯一所求。
“轰隆!”
劫雷再下,力彻九霄。
苍穹、道法、空间……
在这般恐怖力量下,通通散发出了枯败腐朽的味道。
这是天灾。
看上去,圣神大陆都要被劈碎了。
可华长灯于崩溃神庭中现身,一身衣裳被死神之力浸染,黑衣立定,岿然不动。
彻底吸收了抹除了鬼祖烙印的神庭之力,他太强了,劫雷亦撼动不了分毫。
“完了、完了!”
鬼佛所在的时空碎流处,白脉三祖、魔帝黑龙,看得一脸绝望。
仅仅三道劫雷过后,余波袭来,他们这群圣帝,就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劫雷过境,必须避其锋芒。
不避,则会被视为干扰者。
寻常圣帝——哪怕白脉三祖、魔帝黑龙积累不凡,也万不敢去乱接这祖神之劫。
它们可都有自知之明,知晓自身还没能到那一步,接之必死。
可若避开了……
鬼佛一侧,通道立开。
境外三祖蠢蠢欲动,如想,已能够顺着劫雷掩蔽,扔出一道意念来,偷渡圣神大陆成功。
“压不住了,受爷!”
魔帝黑龙慌了,从小到大,成长到圣帝,也就在八尊谙剑下感受过这种死意。
现在恐惧再临,它不得不开始求助它曾经的好战友、好受爷。
它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天平不再,局势更开始崩塌。
区区圣帝,在祖神大局下,也如蝼蚁般渺小,这点从八尊谙剑斩二十圣帝可见一斑。
不止魔帝黑龙,白脉三祖,包括神狱青石,意识都显得慌乱了。
“怎么办啊,受爷。”
“鬼佛这里,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祂们要进来了!”
第1909章 凡神
山林森幽,孩童咿呀。
悲鸣帝境大世槐下,北槐与黑袍虚影对桌而坐,桌上摆着的是三碗血红色的液体。
生命气息十分浓郁,都要溢出来了。
“你比之前,更黯淡了。”
清风徐来,晚间的悲鸣极为惬意。
正坐着的北槐英姿挺拔,说着端起面前血酒轻抿了一口,言语间颇为轻松。
与其相对,鬼祖身影朦胧,较之于上一次现身,都有了明显的“虚化”。
祂并不语。
在北槐面前,鬼祖惜字如金。
这未能浇灭一个孤独的生命研究者的热情,北槐放下边沿发黄的石碗,望着对面,自顾自道:
“灵魂之道早已定固,上行者必将撞壁至高,这本是你们最终较量的时刻。”
“而此刻,华长灯正在侵蚀你的权柄,你的‘灵魂’正在被偷食,你,却无动于衷。”
“为何呢?”
北槐盯着祂,眼底只有纯粹的探究欲。
他像极了一个儒雅的文人,混身上下散发着书卷知识之气,与对未知、新生事物的浓厚兴趣。
外人看不出来,从北槐的视角望去,可以瞧见对面黑袍身影,一股股力量正流逝于背后无形漩涡。
而鬼祖对这一切的发生,并未采取哪怕一丁点的制止措施。
北槐再度开口了,试探性道:
“一味的让渡权柄,你的状态将每况愈下,这点我知道,你也知道。”
“所以,你不是在‘让’,你在‘成全’,就如我的研究一般,你也想在华长灯身上,重获新生,以鬼兽寄体的方式?”
鬼祖纹丝不动,黑色兜帽下两点鬼火甚至没有翕动分毫,瞧不出祂的答案是‘对’,还是‘错’。
“不必遮掩。”
北槐微微摇头,将身前三碗血水,往前推了一碗过去:
“你的神魂,在沸腾。”
对面波动的神魂气息并未有半分遮掩,闻声后,更连一丝一毫的止静迹象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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