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熬夜吃苹果
末了眉头一蹙,又思及了别处。
在她被傩之意吸引了心神的一瞬间,才是药祖说到的,有新祖封就。
只不过这新祖,真的新吗?
紫宠抬眼远眺,一眼可囊尽五域四海,将整片大陆尽收眼底。
傩,以及见傩之人,姑且不谈。
那真切无比的“祖神诞生”,所带来的异象,远不止药祖说的一句话那么简单。
但见此刻五域,正有大批虔诚无比的信徒,双手高扬,双膝跪地,嘴里狂热的呼喊着什么:
“恭迎道祖降生!”
以南域为最,十之七八的炼灵师,几乎在同一时间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就仿佛,他们生来接受道祖的教化,这一位祖神在南域的影响力,比祟阴还高。
东域次之。
西域、北域更少。
但加起来,也算是跪了不下六成之人。
有趣的一个现象是,但凡古剑修,一个没跪,这又是为何?
是在避剑祖的权柄吗?
不,剑祖权柄,此时早已落入魔祖之手,可为魔祖的一部分。
若是为避魔祖权柄,则不止该避“剑”,连“灵”都该避,也就是说五域炼灵师,一个也不会跪。
事实,却截然相反。
那么,祂在避的,就不是自己了。
而是在“剑”之一道上,已然超越了剑祖的八祖,也即……
“八尊谙!”
不避自己,却去避一个早赴时境,影响不了五域局势的人。
要么,祂笃定八尊谙可以归来。
要么,祂站的便是八尊谙的立场。
总而言之一句话,来者不善,此人是奔着夺炼灵之道的终极目标来的,必然会跟自己正面撞上!
“有趣。”
“着实有趣。”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选择偏差,紫宠已是瞧出了那位新晋祖神的立场。
至于说是否“新晋”,这就要论及这位祖神所掌握的力量了。
“道祖……”
五域炼灵师,皆为圣魔掌控。
一念之间,紫宠已搜罗完了几乎全部跪地炼灵师的灵魂,结果发现,他们的记忆全部出现了偏差。
“圣魔药鬼术,剑龙战道天……”
“在这些人中,五域十祖之列,竟已全无‘时祖’的影子,祂夺的是时祖之道?”
非也!
若是常人,还真给晃过去了。
紫宠却将这障眼法一眼窥破,接着,剖析出了更深层次的用意:
“夺时祖之权柄,只是幌子。”
“以时祖之能,就算迷失,连我欲夺其道,都得思量再三,准备万全,才可徐徐图之。”
“祂,绝然不敢!”
但表面披着“夺时祖名”这层皮,实则“侵圣道根”,已暗中攻下五域几近半数炼灵师的信仰。
就代表,祂敢跟自己掀桌,敢跟自己动手吗?
亦非也!
“如此大费周章,粉饰真实所想,其人城府不浅,那么浮于表面之见,绝不可取。”
“而抛开过程,追溯结果,如今五域还能入祖神法眼的,一不过圣魔之道,二不过药鬼之道,三不过新天境。”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既然那位“新晋祖神”,一“剑”、一“灵”,有两条指向了自己所掌握的。
那么祂要夺的,只可能是药祖之道了。
刚刚好,药祖正被祟阴夺舍。
这其中,会有联系吗?
“巧合?”
紫宠小脸严肃,不敢信这单纯是巧合。
若是没有联系,那此事还大可化小,小可了之。
但若是有,药祖怕不是这一次要遭的难,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
“小心‘记忆’!”
往药祖那边回了一道意念。
言尽于此,紫宠不可能再去实际支援什么。
毕竟,她本来打的主意,也是神农百草跟祟阴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如今有个新晋祖神也盯上了祂,只能说再好不过,最好的结果是三方斗罢,自己最后收场,能把神农氏也收掉了是更好。
只是既然放了药祖归零,这怕是有些想得太美了。
退而求其次,药祖去斗祟阴,斗新晋祖神,接下来自己要对付的,只剩两个人。
“见傩之意……”
是谁来着,谁能做到?
很奇怪,思来想去,紫宠竟也想不到有谁可以主动见傩。
若说是见名,紫宠心里头倒是有个人选,该只有圣奴徐小受或有这般可能了。
傩的话,怎么想与徐小受都联系不大?
“有些古怪……”
眉头越皱越深,紫宠感觉自己忽略掉了些什么,但注意力又不免被北域的神亦吸引过去。
这才是正主!
这才是大敌!
或者说,神亦本身不可怕,三界神亦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神亦手上拿着的那颗金舍利子。
“天命之人……”
一世一天命,气运钟一身!
这道理,圣祖由圣入魔,历过沧海桑田,自是懂得。
十祖之中,谁不曾是那一时代的天命之人呢?
这炼灵时代,由圣魔一力推之,将气运蓄满、引爆,自然是可以推出一个足以封就归零祖神的天命之人的。
魔祖早早便锁定了那人是谁。
天生命格,有怨佛陀,其金舍利子有祖神命格之效,却不受自己影响。
于是多番指引,将之引来十字街角,成功令其“镇压”自己,好徐徐渗透之。
不曾想,天命之人的命格,自己看似牵扯住了。
天命之人,却好似从一开始便不可能被找到、被镇压,因而应运而生的,居然从头到尾都是……八尊谙!
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好在八尊谙封祖归零出局,但有怨的命格却仍旧不可小觑,这一枚金舍利子魔祖图了许久,终究还是落到了他人手上。
“神亦如今固然力馁,但若逼进,则其必吞舍利子封祖,战力绝不容小觑。”
“若与之对抗,徒耗心神事小,被药祖趁虚而入事大,需以迂回之策破局。”
怎么破?
解铃还须系铃人。
神亦只逞匹夫之勇,这便是最好的弱点。
只要将祸水东引,引到别处之上,譬如药祖,待得神亦一身精力用完,便无人可以对付自己了。
这是原本的计划。
如今看来,药祖要对付的人,好像有点太多了,若是被彻底压死,反而局势要大乱。
那么……
紫宠侧首一眺,视线落到了死浮屠之城外。
却是丝毫没动那座处处彰显着异常的“圣宫大阵”,相反看向了阵外一女,无声自喃:
“至生魔体、至生魔体……”
“生之炉鼎,魔之守望,且观你如何造化。”
……
“唔……”
生浮屠之城外,泪汐儿悠悠转醒,只觉脑海如针扎般疼,忍不住伸手捧住脑袋。
很明显,这是被人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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