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人塔
赛弗有些困惑：“那东西不是他们自己搭建起来的城市吗？怎么还放弃……被占领啦？”
“的确是被占领了，不过是被他们……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他们自己鼓捣出来的，从异象里掏出来的……那个什么玩意来着？”
独眼龙挠了挠头，试图请教‘文明人’。结果后者沮丧的坐在地上，疼得要死又不敢现在就走，压根不想理他。
“哦我想起来了！无人自动运转系统给打出了城，因为那东西运行了几年后，已经完全可以不需要任何人手了！”
然后自动机器就把麻烦的人和没有必要的各种环节都给排除了……好眼熟的剧本。
“听起来像是自动机器失控，AI叛乱的剧本，怎么有点眼熟呢？”
缇恩耸了耸肩：“叛乱就过分了，按他们的说法可不是叛乱——这是正常的流程。而且很好理解不是嘛。”
她在桌上比划：“假如你要吃饭，那么从备菜到切洗、炒制、摆盘、出餐到你桌上，整个流程都只需要机器的话，人就没必要了。”
“然后如果从种植和准备物资那一部分开始衔接，那么上一个环节的人也不需要了对吧？”
“将它套用到改造机构的东西里，所有需要人的部分、包括检修的部分也全都剔除人的话，出错率大概率无限趋近零？”
赛弗一如既往平静的看着缇恩，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倒是让她莫名。
“我从没想过你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分析。”
“你是车长，你说了算。”
缇恩有着丰富的摸打滚爬经验，笑嘻嘻的接受。
独眼龙感觉背上的压力一消失。立刻手脚并用的爬出危险范围大声喊：“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你们还想怎样！”
赛弗：“问题是你先上来挑衅的，好好说话不会非要挨打。现在话也说了钱也出了，我也不记仇了，行不行？”
“不……呃，行，行。等我们老大来了再跟你掰扯！”
他跑的飞快，毕竟是缇恩下手，倒是没赛弗那么‘坚硬’。
所以到酒吧来是做了啥来着……本来不是为了打听情报吗？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
好消息是打完了，打服了，这帮人在物理上五体投地之后，是真的服气，连给自己简单疗伤都只敢低声下气。
赛弗无奈：“所以我们把人打了，然后现在呢？”
缇恩：“这不正好吗，现在你在酒吧里打出了名气对不对？有了名气，加上独立佣兵的身份，想打听什么都好说咯。”
以身作则，她端着空杯子在酒吧里扫视一圈，凡是目光所及，那些佣兵立刻收回目光，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闲聊。
“看，这就是压迫力，在不能动刀动枪的环境里，能打就是敲门砖。”
这已经不是敲门砖，是拍别人脑袋上的砖了。
现场有点尬住的时候，终于有人过来打破僵局——有着‘飞鱼’名号的独立佣兵匆匆赶来，在见到满地伤员后，他先是愤怒，然后忽然拿出终端看了点东西。
在打量赛弗几眼后，那人一脚踹翻了准备找他诉苦的‘文明人’。
“你脑子呢！那家伙是能开着那玩意在城里乱飞的疯子，还是高级手术那种，打你们跟玩一样！”
然后三两步跑过来，也不避嫌的坐在柜台边上——那身仿佛不离身的防弹衣撞在桌子上一声闷响，听起来很沉。
“幸会幸会，红弩箭小姐，我是飞鱼，我请您喝一杯怎么样？”
所以是（9/22）啦！
第105章 104你就说这算不算有收获到手吧（七更）
第105章 104.你就说这算不算有收获到手吧（七更）
和手底下的家伙们性格不同，独立佣兵‘飞鱼’很好说话。主要是因为他作为佣兵，还欠缺了一些东西。
就是，能够驾驶机体的资格。
所以面对赛弗这样既能驾驶机体，又看起来体表没有任何奇怪特征，甚至能正常饮食交流的独立佣兵，他很谨慎。
之前那些人被打爆，就是不看别人公开信息栏的坏习惯。
赛弗挺无所谓的，他让酒保又拿来一瓶不同的酒，给对方往啤酒杯里倒了半瓶——这操作，‘飞鱼’看的暗暗心惊。
改造人就是不一样，喝酒都这么豪放。
缇恩默默地转过身，对酒保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再给自己来杯好的，毕竟有人付账。
‘飞鱼’沉默一会：“你也对那个节点城感兴趣的话，我建议暂时按兵不动，因为这几天，艾比安公司正批量往这边运输武器物资。”
“他们搞这个干什么？”
“当然不是做慈善啦。他们透露出来的线报表示，改造协会的节点城下方似乎有异象正在缓慢产生。”
咧着嘴，他似乎在嘲笑某个公司：“同另外两家保持沉默的公司相比，艾比安格外积极，甚至越过佣兵系统发放的任务条件也格外优渥。”
“……越过佣兵系统？”
“那是当然。虽然这样的任务会让佣兵评价上升不了，但除了任务完成以外，击坠敌对佣兵等等，依然会被记入在个人战绩中。”
‘飞鱼’抿了一点酒：“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艾比安他提供的武器装备以及一定深度的地图。”
“但这地图只涉及到前五层区块，下面对所有人都是未知的，对佣兵来说，未知的才是诱人的东西。”
“所以我让你等两天，等最先的一批人下去以后，再做打算……那个节点城目前唯一的秩序，只有最上层的监控哨站和补给点而已。”
听起来极具有诱惑力，虽然那些所谓的自律开发机械已经把人都赶了出去，活动起来会变得困难。
但也没说不能造成破坏不是？
“所以艾比安公司在……做慈善？”
“你觉得是慈善也行，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也行。反正他们确实在熔炉节点城这里发物资，第一批佣兵也已经上路了。”
这独立佣兵耸耸肩：“反正我们这种没钱没势力的佣兵，公司给的协助实在是太香了，不参与才奇怪。”
赛弗总想问他难道不怕这是用人去填坑吗？但考虑到这世界上一大堆独立佣兵其实穷的叮当响，便沉默了。
哪怕是只有一个人的独立佣兵，也要为武器装备吃穿和升级武力而头疼，更别提要带个小队了。
特别是有了移动据点之后的自己——那东西开出去就可以说在掉血，就算有异象出品的小玩意在帮忙维护，也只是延缓而已。
见赛弗沉默不语，这佣兵立刻趁热打铁：“我看你能开那种机体，去下面探索肯定比我们这种人来的强，不如我们合作……”
“那就算了，我习惯单人下矿……再说了，我敢在里面死了，把活交给我的乘员，你敢吗？”
命只有一条，在利益低于生命之前，佣兵们总归是折中的，显然‘飞鱼’也是这样的人，他只能讪讪的笑，把酒勉强喝完后付钱，跑路。
这人也跑路过后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赛弗身边就围满了各种来混个脸熟的佣兵。
部分人是为了试图跟这么能打的佣兵建立点交情，部分人则同样是打着招揽的意思。
有了出头鸟的以身作则，这些人也知道赛弗是不好惹的家伙，所以每个人表现得都非常克制，没了之前那副骄横的模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莱卡休息完了连线过来，问这边的进度为止——佣兵们来来去去，已经好几拨人了。
赛弗从他们口中暂且获取了相当多的情报，对于那个无法使用和运转的节点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
挥挥手结束今天的酒吧之行，让周围正跟自己吹嘘过去的‘丰功伟绩’的佣兵散了，赛弗找到已经趴在桌上的缇恩。
这家伙仗着自己本钱雄厚，竟然不是趴在桌上用手当枕头……话说那衣服材质也是好。
这么压着不痛吗？
轻而易举的将她背起来，赛弗在一众人‘咻’的吹着口哨的注视下，离开这间酒吧。
“唔唔……”
背后的缇恩发出有些艰难的迷糊声，赛弗想了想，决定用温和一点的态度让喝多了而且有点宿醉的她平静下来。
“如果你吐到我身上，我就把你丢在酒吧旁边巷子里，你自己走回去。”
缇恩发出‘哼哼哼’的闷笑，脑袋搭在赛弗肩膀上：“那也太……呃呃，太浪费了吧……”
“好、好歹老娘也是……有过不少仰慕者，你就扔路边……”
要是自己的脸能够随心情调整表情，赛弗现在大概想翻个白眼，这家伙现在看起来就是个超级酒鬼宿醉后的样子好伐。
没休息好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脸上的眼泪干涸痕迹等等，要不是底子足够好，估计丢路边会被人以为是流浪汉。
但身材还是……
可惜机器的躯体没有触觉。
回到摩托处，赛弗把她的头盔戴上：“别吐在里面啊，这是忠告，你吐在里面就是你自个溺死在呕吐物里了。”
缇恩懒得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拍着赛弗的肩膀，让他骑车赶紧走。
巨大的、其尺寸怎么看都应该做成小型车辆的摩托重新上路，周遭的高楼大厦与穿流的车流人群，化作一段段发光的细线掠过。
之所以跑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赛弗跟那些佣兵聊太多，再聊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分钟，他过两天准备走哪条线路都要聊出来了。
即便是喝多了，缇恩也能看出来，赛弗这人表面上冷静，其实太过于小白，很多选择都是随性。
包括早上那顿面包，缇恩从里面吃出了一根老长的灰白色头发……但她只是连头发一起吃下肚而已。
来酒吧开口就是往死里嘲讽，也是要多说少做，至于喝多了？
是因为酒好喝，倒不是出于什么心思缜密的考量。
穿过主城，前往互通路段时，赛弗忽然笑着说：“睡了吗？”
“头疼的比痛经还难整，有什么事快说。”
“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
在缇恩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赛弗单手牢牢地握住车把让它不会偏移，另一只手则是伸进仿皮的腹部。
这画面有点惊悚。
然后一拽，从肚子里稀里哗啦的拽出十多个厚实的塑料袋，这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那颜色不同，但都剔透且纯净的……
“这……哪来的酒？”
“之前那些佣兵请我喝的时候存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拿一点是一点。”
缇恩顶着头疼放肆的笑出了声，她是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抠门。
“那你是怎么收集的？”
赛弗伸手一拽，一根带有阀门的软管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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