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遐蝶
面对白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以及三位以太灵所释放出的恐怖力量,原本还一副胜券在握的乔瓦尼。
脸色终于变了,轻松写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什么?!这……这还是以太编码技能吗?!怎么威力这么高?”
乔瓦尼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虽然资料里显示白穹的以太灵装载以太编码插件后有些特殊,但是没想到,特殊成这样。
如果别人安装了同样的以太编码技能,基础威力是85,白穹的却足足有120那么高!
这就是可调制的力量!
“黑潮章鱼,快使用恶之波动,全力防御!深资员工·组长,使用降本增效,给我挡住那道光束!你们这些基层员工,快去前边当垫背的——!”
乔瓦尼语速极快地发出一连串的指令,试图尽可能地挽回颓势,黑色章鱼挥舞着巨大的触手,疯狂地向外释放出黑色的能量光波,试图和暴风雪对波。
组长机甲也迅速举起手中的能量盾牌,挡在艾丝妲轨道炮射出的光束前方,试图凭借盾牌的防御力,硬抗下这恐怖的一击。
至于那些基层员工机甲,在扑满的横冲直撞面前,却显得如此的渺小和脆弱,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直接碾压而过,如同脆弱的玩具般被撞得粉碎,化作漫天碎片。
白穹的究极技能威力,显然已经超出了乔瓦尼的想象,也远远超出了他麾下以太灵的防御极限。
“咔嚓——”
暴风雪与黑色章鱼的触手碰撞在一起,仅仅是瞬间,章鱼的触手就被蕴含的恐怖寒气冻结,随后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
“嘭——!!!”
一声巨响,黑色章鱼的身躯瞬间被彻底冰封,化作一座巨大的冰雕,凝固在了舞台之上,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与此同时,艾丝妲的流星群落,也狠狠地轰击在组长机甲的能量盾牌之上。
“滋——咔嚓——”
能量盾牌仅仅支撑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纹,最终彻底破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而光束则势如破竹,继续向前,直接贯穿了组长机甲的胸膛。
“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组长机甲的胸口被光束彻底洞穿,内部核心能量源瞬间被引爆,整个机甲如同被点燃的烟花般,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射。
至于那些基层员工机甲,则更是在托帕的“火箭头槌”之下,毫无抵抗之力,被撞得七零八落,直接消散。
当舞台上的硝烟逐渐散去,乔瓦尼精心召唤出的所有以太灵,都已经全部被击败,静静地躺倒在地,失去了动静,唯有他孤身一人,狼狈地站在那里,与周围的狼藉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瓦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与震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白穹看着眼前狼狈的乔瓦尼,眼神宁静,语气坚定地说道:“你输了,乔瓦尼先生,该兑现承诺了。”
乔瓦尼愣怔了片刻,似乎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和不甘,随后,他竟然开始鼓掌。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舞台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白穹、三月七、托帕,甚至包括那些已经变成以太灵的虚妄之母、艾丝妲,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穹将托帕从以太灵的状态中释放出来。
托帕恢复了人形,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刚刚的紫色心情最大档,产生了不少后遗症。
白穹皱着眉头,看着乔瓦尼,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乔瓦尼停止了鼓掌,笑声却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他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缓缓说道:“不愧是白穹先生,我已经确实了解了你们的「决心」,现在是时候将「答案」如数奉上了。”
托帕快步走到白穹身边,警惕地盯着乔瓦尼,语气不善地说道:“早该这样了,磨磨唧唧的。这是事关贝洛伯格和公司的大事,我们却偏偏又陪你打了这么一场游戏,把场地搞这么燃干嘛,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观众。”
她指了指周围一片狼藉的舞台,眼神带着一丝不满。
乔瓦尼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
“不,你错了,托帕总监,在我心里,这不是一场游戏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算了,还是先从你们最关心的说起吧。你们现在是不是都认为,以太战线里那霍乱贝洛伯格的模因,都是我搞的鬼?”
三月七立刻接话道:“难道不是吗?你是这个游戏最大的赞助商,如果公司没问题的话,那是你搞鬼的嫌疑最大!”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一副“你别想抵赖”的表情。
乔瓦尼再次摇了摇头,眼神认真而虔诚:“不,你们错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以太战线玩家罢了。”
第八十三章 吔!我全都要上垒啊!(4.9K)
三月七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开什么玩笑?你当本姑娘是傻的吗?信你的这种鬼话!”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要从乔瓦尼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乔瓦尼无奈地摊开双手,语气诚恳地说道:“很抱歉,贝洛伯格的事情,真的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托帕的眼神像刀锋一样锐利,紧盯着乔瓦尼不放,“所以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告诉我你一点察觉都没有,我不信。”
她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乔瓦尼,“毕竟,这可是你‘最热爱’的游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乔瓦尼微微侧过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也没有很早。嗯……大概是,比你们早知道那么七八天。
“一开始我也很恼火,一想到有其他不纯物质,玷污了我最热爱的游戏,这感觉就像是在精心烹饪的佳肴里,发现了一颗老鼠屎,让人倒胃口。”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的转变,仿佛在自我开解。
“不过我转头一想,反正这个东西也没有影响到游戏本身的内容,只是作为胜利后的添头,就像是买一送一的赠品,那也无所谓吧。谁不喜欢加点添头呢?说不定,这反而会让游戏变得更有趣。”
三月七被乔瓦尼这番话绕得有点晕。
她歪着头,更加疑惑地问道:“你的初衷?你有什么初衷?”
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但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乔瓦尼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仿佛透过眼前的众人,看到了更加遥远,更加宏大的景象。
他缓缓说道:“我的初衷,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所有人都能真正享受游戏本身的乐趣!
让所有人都能在游戏中找到快乐,忘却烦恼,这难道不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狂热,仿佛在宣誓着某种神圣的信仰。
三月七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努力在理解乔瓦尼话里的意思。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脱口而出:“你……你不是欢愉的命途行者吗?这个派系的家伙,不都……不都是追求……”
她卡壳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欢愉星神和祂的令使,那些假面愚者们在她印象里,似乎都是一群……
呃,不太正常的家伙。
眼前这个,正常得有些发邪了。
乔瓦尼饶有兴致地看着三月七,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问道:“你见过几个欢愉的假面愚者?或者说,你真正了解‘欢愉’吗?”
三月七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
憋了半天,她才讷讷道:“我……我也不算很了解,就是……就是听说过一些传闻。”
她想起之前丹恒跟自己讲述过的逸闻,那些追求极致快乐,甚至不惜引发混乱的“乐子人”,心里就有点发毛。
“乔瓦尼先生说得没错。”
白穹这时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冷静而沉着。
“每个欢愉的假面愚者,所追求的乐子,确实不太一样。就好像桑博和花火……他们都是欢愉的命途行者,但他们追求的东西,却是截然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两路人。”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乔瓦尼,“乔瓦尼先生,你和其他假面愚者,确实不太一样。”
三月七惊讶地看向白穹:“桑博……他也是欢愉命途的人?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
她回想起和桑博的几次相遇,那家伙虽然有点滑头,但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吧?
起码比眼前这个乔瓦尼正常很多。
乔瓦尼点了点头,赞同道:“白穹先生说得没错,即便我和桑博都是商人,都行走在欢愉的命途之上。
“可我与桑博不同,他追求的,或许就只是纯粹的利益,金钱,或者其他世俗层面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桑博的格局太小。
他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继续说道:“而对我来说,让大家从游戏中获得真正的乐趣,发自内心的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就是我的信念,也是我至今存在的意义。”
乔瓦尼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
他的这番话,掷地有声,在空旷的舞台上回荡。
说完之后,整个舞台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嗡嗡作响的电流声,此时也变得微弱了许多,仿佛所有声音都屏住了呼吸。
白穹陷入了沉思,他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乔瓦尼的话。
他原本以为,乔瓦尼也会像金人巷的明曦那样,受到模因和世界线变动的影响,最终被贪婪和欲望吞噬,变成一个为了乐子不择手段的假面愚者。
结果现在看来,乔瓦尼先生似乎还是之前那个乔瓦尼,和原剧情中的形象一样,看似神秘莫测,似乎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但实际上,他依然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爱好者。
不,或许应该说,现在的乔瓦尼,比原剧情中的那个更加纯粹,更像一个真正的欢愉命途行者。
原剧情中的乔瓦尼,可能因为篇幅限制,实在没有展现出他作为假面愚者的一面,只是简单地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有些神秘的商人。
而现在的乔瓦尼先生,对欢愉有着自己的纯粹追求,他沉浸在游戏带来的乐子中,并希望将这份乐子传递给更多的人。
这格局可就太大了。
可是这样一来,如果乔瓦尼真的和模因事件无关,那线索岂不是又要断了吗?
白穹感到一丝棘手,原本以为找到了幕后黑手,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喂,戴面具的家伙,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黑塔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目光锐利得如同要剖析乔瓦尼的灵魂。
“一个小小的贝洛伯格,此刻却汇聚了三个欢愉的命途行者,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黑塔并没有否定他的话,而是觉得他必然知晓一些更深的细节,却没有和众人说明白。
乔瓦尼面对黑塔的诘问,神色依旧保持镇定,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缓缓开口,语调沉稳:“黑塔女士,您这个问题,恐怕我不是最合适的回答者。”
他稍稍侧身,目光投向舞台边缘,“或许由我另一位同僚来解释,更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