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残月狂徒
“我也是……”
丛雨回应着，有气无力的调整着耶梦加得列车的目的地：“而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通知她。”
丛雨话音落下的瞬间……
“直接说就可以了。”
这样的声音，就传递到了他的耳边，就传来了货真价实的低语。
“从一开始直到现在；从每一次的暗示，到理所当然的神启……从沙漏到陌生行人的提醒。”
“那些东西，都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东西。”
对方这么说着，丛雨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就仿佛对方趴在自己背上一样。
而毫无疑问的，丛雨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又布满了鸡皮疙瘩，而对方的话语还没有结束。
“吾即是汝之可能性，汝即是吾之蛇卵……”
“我从过去开始，就一直的看着你……会直到你面见了我，而让「可能性」断绝的一刻。”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主机！
一小时三十九分钟。
这是沙漏上的时间……
虽然说也并不是不能够延长或是缩短这个时间。但是丛雨总觉得自己已经很接近这个世界真相了。
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大概能够完成探索。
丛雨原本是这样想着的
，也已经到达了通辽，或者说……已经来到了约翰塔的附近。
这个由约翰公司建造的，象征着对方在当地「统治力」的高楼大厦，仅仅只有前7层是开放的。
也就是零楼（底楼）到六楼的区域。
只有这部分，是允许外人参观的，其余的部分……无论是更高的楼层还是地下区域，都是机密的。
丛雨在穿越前，仅仅只在漫游系统中，参观过前七层，也并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意识到这边（约翰塔）的情况相当复杂……
第九层。
坐在耶梦加得列车内的丛雨，看了一眼这里的楼层号，随后又凝视向了那些秘密制造的机甲。
是的，机甲。
就算是在2150年，就算是有「情绪能」这种东西。但丛雨也依旧没想过居然真的能够看得见机甲。
而且，这些机甲似乎还是老熟人。
三米高、人形，通体成灰色，从墙上屏幕的设计图来看，「情绪电子炮」是主要输出手段。
【源暗·阿波菲斯：这不是机神兵嘛……】
对于源暗·阿波菲斯的吐槽，丛雨点了点头：“嗯，机神兵……没有莫伊莱，却有机神兵。”
这是为什么呢？
在丛雨这么想着的时候，莫伊莱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脖子后传来：“因为机神兵被完成了，而莫伊莱计划没能完成……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吧？”
值得一提的是，丛雨的背一直靠在列车的靠背上，所以他的背后并非是空无一物的。
除非「莫伊莱」存在于他与椅子靠背的夹缝之中。
而这种反常识的情况，结合上莫伊莱说话吹到他耳后的热气，让丛雨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怪异感和反逻辑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适应。
“可恶的……女鬼。”
丛雨这么低声吐槽着，而「莫伊莱」并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继续说着：“莫伊莱们的士兵，自然是参考了人类的兵器所创造的……你指望着机械的创造力吗？”
“……”一般来说，AI的智慧，来源于对人类智慧的总结……即便是在22世纪也难以超脱。
非人知性体的「知性」可能得以与人类不相上下。但是创造力这方面大概率也有所欠缺。
换句话说……
“这些机神兵，是作为莫伊莱主要战力的机神兵的「原型」吗？嗯……”
丛雨这么说着，稍稍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丛雨很清楚……在绝大多数的世界里，机神兵和天使都是用来守护人类的。
是为了人类而战的兵器。
但是，作为刚和机神兵、天使、莫伊莱进行了大战的地球（魔法地球）人，他很难去这么理解。
总觉得机神兵和天使像是反派。
莫伊莱在丛雨眼里也同样如此。
“与其说是原型，不如说是「废案」和「正式版」，如同是「活猫」和「死猫」的关系……”
“就像我们一样。”
「莫伊莱」如此说着。
“……”感觉，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丛雨张了张嘴，但是却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在沉默之中继续研究约翰塔里的设施。
活猫和死猫吗？
我是蛇卵，而她（莫伊莱）是……蛇吗？
莫伊莱计划……
亚古兽？
话说……
数X暴龙和精灵宝X梦，虽然因为都有「进化」这个概念，而经常会被相提并论。
但的确有着很大的差别。
比方说亚古兽的最终进化形态可以说是有许许多多的，什么电光暴龙兽、胜利暴龙兽、战斗暴龙兽。
或者是经常在进化路线上露面的无限龙兽。
而这大概就是「可能性」的概念？
丛雨感觉自己差不多要抓住这一抹真相了……
虽然这些事情，只要「莫伊莱」愿意说，那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所以说丛雨讨厌谜语人。
而在丛雨这样感慨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稍稍判断了一下铃声，感觉是黎乡手机。
【仙魁：嘛，在吗？】
“……”仙魁是个华夏人，而众所周知的，华夏人相互发消息、打电话都喜欢说【在吗？】而不是直接说事。
这种现象在21世纪的一代开始有所改善，但是仙魁年纪大了……她可能还是保留着这样习惯的。
有些无言的丛雨敲打着手机回复着——
【丛雨：我在我在。】
【仙魁：耀川光和蓝天渚麻了。】
麻了？什么麻了？
这是什么梗吗？
还没等丛雨想清楚仙魁的意思。
【仙魁：她们在清理外星上灭绝术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资料里记载的可以麻痹别人的蛇鳞
。】
【仙魁：喊了怪人王支援后，成功将灭绝术式压制，把蛇鳞击杀……】
【仙魁：但是耀川光和蓝天渚两人被击中，现在看起来像两个戆督。】
【丛雨：……】
【仙魁：意思就是两个傻子。】
不，丛雨的省略号并不是不知道「港督」是什么意思，而是在表示自己的无语。
【丛雨：她们不和我说吗？】
【仙魁：因为没什么不可逆的严重损伤，所以她们觉得不能让你担心。】
【仙魁：但我觉得提前让你知道比较好，你也别提前回来，回来了也别跟她们说，是我透露的情报。】
【丛雨：没问题。】
放下了手机，丛雨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说实话，虽然丛雨总是说耀川光有点呆，也偶尔会觉得蓝天渚在犯蠢……装疯卖傻吧大概。
但外人是不知道的。
外人只会感觉耀川光聪明伶俐，蓝天渚冷静智慧……而不是一眼就觉得两个人是傻子。
丛雨心中升起了对两人的担忧……
还有浓浓的好奇。
当然，他是不可能提前回去的，一方面是提前回去的话，有种把仙魁卖了的感觉。
其次……自己已经在约翰大厦了，感觉再探索个几层就能够找到真相了。
如此想着，丛雨控制着耶梦加得列车，直接从楼层之间穿梭，来到了几乎不开放的，约翰大厦顶楼。
随后映入他眼帘的是……
主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