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124章

作者:窗边蜘蛛

  “瑞奇先生,你过来一下。”

  米莉唐把刘永禄拉到一边,刘永禄蹲地上正和小虎商量呢,回去以后这鸟养哪,每天爷俩谁负责喂饭喂水啥的。

  “这只鸟……恐怕和水蜥蜴有关,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只独脚,从脚趾的轮廓上看和水蜥蜴的脚印一模一样。”

  米莉唐指了指笔记本。

  “那内意思是,鸟是蜥蜴变的?”

  “某些神祇确实有变化外形的能力,不过……它更像是某两种生物混合的结果,这屋里……”

  “格莱姆!”

  俩人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哦,刘永禄也明白过来了,为嘛这鸟跟他和小虎特别亲,因为它就是俩人唾沫做的啊,难怪了。

  那蜥蜴又哪儿去了呢,让鸟吃了?

  “我怀疑水蜥蜴的某些神性应该也融合进了鸟的身体里,这种情况我了解的也不多,得回图书馆研究一下。

  所以你要不……”

  米莉唐指了指小虎,这会儿功夫,小虎把鸟举起来放脑瓜顶上了。

  “没事儿……好不容易孩子耐玩,我抢过来他该不乐意了。”

  “终归是不安全,瑞奇先生,我建议回到了新纽伦特先把这鸟送进调查部,不,直接送去收容部,等研究清楚了再养。”

  “哎,行行行。”

  刘永禄摆摆手敷衍米莉唐,因为眼看小虎正摆弄小鸟翅膀呢,刘永禄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翅膀这么小能飞吗?

  米莉唐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哪儿是孩子爱玩啊,纯粹是你爱玩!等回去后自己一定得盯着刘永禄把鸟送进收容部。

  “小虎,好玩吗?回头掰掰给你弄个绳你套它身上,溜着玩!”

  小虎使劲点头,那鸟歪着头盯着刘永禄看,微微张了张嘴,彷佛像要说些什么一样。

  “掰掰给它起个名儿吧,小翅膀也不能飞,干脆,你就叫走鸡吧!”

  “嘿嘿,好,掰掰,走鸡。”

  今天还债加更,哈哈,感谢我的第二位盟主,被想起来的地缚霝,大哥,打你名字真要了我的命了,哈哈。

  感谢老少爷们们的捧场和支持,真的很感谢,无以为报尽量多写点,写好点回报大家。

  很多人问米莉唐什么时候在老刘身边暴露身份,我只能说,女孩子需要点仪式感,那场戏我已经构思好了,你们擎好吧,具体的我就不剧透了,只能说不远了。

第181章 遗产归属

  蓝天白云下的草地上,身穿紫色连衣裙戴着米黄色绸带草帽的米莉唐正在画画,她手里托了一个素描用的垫板,画上的内容正是眼前的景色。

  远处残破的修道院下,巴巴和他的族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七八辆马车停在门前,几个小伙子站成一排,手递手把沉重的行李搬进马车最里面,孩子们围着马车看热闹,他们似乎都对远方的未知生活满怀着无限憧憬。

  而族里的女人们则喋喋不休,一会儿抱怨丈夫丢三落四,一会儿又随手揪过来一个孩子在屁股上打一下。

  不少人脸上都隐隐露着忧色,不过米莉唐也理解,农场里的火鸡在没被农夫带进厨房前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火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

  而在画面前景中,刘永禄正和小虎踢着小皮球,小虎这孩子别看表情老成,但运动起来不太协调,跑起步来腿都不怎么拐弯,让刘永禄溜的一愣一愣的。

  小虎手里还牵着一根绳,绳上套着走鸡,七八天过去,走鸡身上慢慢长出了红黑相间的羽毛,米莉唐也曾远远观察过,那只独脚上的鳞片比刚出生时又往上挪了几英寸,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水蜥蜴的侵蚀会随着时间逐渐加深。

  别看走鸡只有一只脚,但在地上蹦的还真挺欢实,也许是尾巴辅助的功劳吧。

  刘永禄穿着一条农夫长裤,腰上系了根带子,身上穿着一件旧汗衫,时不时故意让小虎一个球,每次小虎进球后都把走鸡高高抛起,有一次爷俩谁都没接住,走鸡摔了个狠的,爬起来后追着他们俩跑。

  忽然一阵风吹过,米莉唐赶紧捂住头顶的草帽,而皮球恰巧滚落到了自己跟前。

  “瑞奇先生,渴了吧,喝杯水。”

  米莉唐所坐的枯木上摆着一个大茶盘,茶盘里有她早晨准备好的柠檬水和零食。

  “不累,不累,介才哪儿到哪啊,米粒儿你要不也踢会儿,穿裙子没事啊,你当守门员,我过会儿拿球闷你。”

  “……”

  “对了,米粒儿,那天在岩穴底下你不说有个秘密要告我吗?嘛秘密?你是有嘛赚钱的道儿惦着带我吗?”

  刘永禄端起玻璃凉水瓶,吨吨吨,他喝了一大半,扭回头把另一半递给小虎:

  “慢点喝,别呛着。”

  “我改主意了,过几天再跟你说。”

  看刘永禄这幅浑德行,米莉唐皱了皱鼻子,不想搭理他。

  “淋被他们来信儿了吗?等巴巴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咱就回切。”

  “没呢。”

  米莉唐没给刘永禄什么好脸子,举着画板继续画画。

  林布朗,小天才兄妹是在三天前离开的,车上带着押回去受审的村长以及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的律师。

  临走时,林布朗还和刘永禄交了个底,之所以着急回去还一个原因,他们准备路过村长的村子时,故意把他放跑,然后再抓回来。

  刘永禄一脸坏笑地锤了林布朗一拳,真够损的,他这是吸引村民们故意攻击自己,然后嘛……嗯,一时半会儿淋被就再也不用担心邪神骚扰了。

  不过刘永禄也没意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群家伙以往干的都是没本的缺德买卖,正好让林布朗收了他们。

  “行,早晨马奎特给我信儿了,新纽伦特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嘿嘿,等回去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们家厨房太小,显不出我能来。

  到时光闻味儿就给你大馋虫逗出来。”

  “行了,小虎喊你了,快踢球去吧。”

  米莉唐挥挥手跟轰苍蝇一样把刘永禄轰走了。

  隐修院的遗产现在只有俩人有资格继承,刘永禄和艾娃,艾娃的态度很明确,给她留一笔小钱,其他的全归刘永禄。

  这就包括隐修院本身,看着倒塌大半的隐修院,刘永禄倒是想得开,大手一挥告诉巴巴他们,隐修院里值钱的东西拿上车,你们如果想外出闯荡分一笔丰厚的家资路费,如果不想走跟着自己回新纽伦特干买卖切。

  刘永禄除了说相声外,第二个梦想就是开餐馆,正好眼前有一笔钱,还有厨子,他还能贡献出蛋挞的秘方,算是万事俱备。

  他连夜给马奎特打了个电话,让他选址置备房子装修,马奎特一听以后有了钱生钱的道儿也是高兴,转天从海伦大街上选了个大门面,三层楼,一楼是餐馆,二楼巴巴他们当员工宿舍,三楼留给刘永禄自己住。

  就这么着,一场围绕着遗产的争斗闹剧终于尘埃落定。

  米莉唐歪着头看看自己画面的透视比例,突然想到了什么,温柔一笑,以前她在密大的图书馆里也没少练习素描,但画上的内容大多是晦涩难懂的星空天体,又或者是深渊内的扭曲丑陋的神祇怪物,这种田园风光还是头一次画。

  她叉着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微风吹乱了她的假发,扫在脸颊上,很痒,还是短发比较舒服,长发太麻烦了。

  “米莉唐小姐,让我看看你画的怎么样?年轻时我也学过几年油画。”

  艾娃从远方的草地上走了过来,她嘴里还叼着自己的玛瑙烟嘴,只是烟嘴里没了烟。

  “最近嗓子疼,没听出来我声音哑了嘛,少抽两根。”

  艾娃也注意到米莉唐的目光,自顾自地坐在枯木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天气转暖,寄生在枯木上的石仙桃也抽出了嫩芽。

  “大姑,你吃饼干吗?”

  “别,受不起,你以后可别像瑞奇一样喊我大姑,我头疼,喊我艾娃就行。”

  艾娃做了个鬼脸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块曲奇饼干吃了起来。

  “如果说离开隐修院有什么舍不得的,可能就是餐厅供应的饭菜了吧,有机会你和巴巴他们说一声,我很抱歉,以前对他们的态度一直不好。”

  “嗯,我会的,艾娃。”

  “你也知道以前这地方是什么鬼样子,哈哈,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围绕着鲍德温家族的诅咒,解除了吗?”

  米莉唐扭回身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粗布玩偶递给艾娃。

  “拉开后面的拉链,你要的答案就藏在里面。”

  米莉唐神秘一笑,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口吻倒真像个女巫。

  今天还债加更,哈哈,感谢我的第二位盟主,被想起来的地缚霝,大哥,打你名字真要了我的命了,哈哈。

  感谢老少爷们们的捧场和支持,真的很感谢,无以为报尽量多写点,写好点回报大家。

  很多人问米莉唐什么时候在老刘身边暴露身份,我只能说,女孩子需要点仪式感,那场戏我已经构思好了,你们擎好吧,具体的我就不剧透了,只能说不远了。

第182章 掰掰你真行

  艾娃挑了挑眉,接过娃娃拉开背后的拉面,里面除了棉絮外还有一张皱巴巴的泛黄卡片。

  正面写着:

  “伊尔莎祝你生日快乐,爸爸永远爱你。”落款是巴尔德。

  背面写着:

  “血脉之源即恩慈,原宥所有的不对。”

  “艾娃,让我解释一下,在隐修院的顶层阁楼上有一个房间,地板上写下了一段话,只有前半句。”

  米莉唐用手按住了卡片后半段话。

  “这话我推测是巴尔德所写,每一代的隐修院继承人都会在阁楼里看到它,而阁楼下则埋藏着鲍德温家族500年前的血腥秘密。”

  米莉唐端过茶杯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讲给了艾娃听。

  “所以诅咒是?”

  “诅咒根本就不是针对鲍德温家族的。当时巴尔德不知为什么没有把话写完,也许是他的麻风病根本没有治好,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也许是500年前的弥撒之夜里某个垂死的教徒刺伤了他,他已经生命垂危,这都有可能,反正卡片上的话他没有写完。”

  米莉唐挑出一块牛肉干塞进嘴里。

  其实关于诅咒还有一半他没说给艾娃听,因为那和巴巴他们有关,这群人的短命全拜水蜥蜴所赐,这也是石匣中提到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隐修院的人都误认为存在着某种诅咒,这诅咒会让我们互相仇恨自相残杀,但其实……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我反反复复检查过所有的神秘学书籍和仪式用品。”

  米莉唐担心刘永禄也身受血脉诅咒,所以检查的特别认真。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艾娃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这简直是她听到过最有趣的玩笑,甚至压过了肉壁中小天才的惊天笑话。

  米莉唐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这也不怪鲍德温家族的历代继任者们,他们都陷入了惯性思维,觉得自己需要偿还曾经的恶债,而每一代人对子女的态度也因此越来越糟,有了之前的榜样,后人只会变本加厉,才演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