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瞧这个样子,待会儿瑞奇该和她说不上两句话,该怎么创造一个私下里见面的机会呢。
刘永禄坐在这瞄着这虚伪造作的一幕,可以啊,要不人家是角儿呢,派头就是大。
“这位是……”
美狄亚走到刘永禄面前时,帕特里克自告奋勇就要引荐,却被刘永禄挥手打断。
他就站在那,撇着大嘴,仰着头,拿上眼眶点次前面站着的美狄亚,胸膛一起一伏,在那运气。
这叫什么啊?这叫“言未发而喜怒哀乐俱乎于前”,是刘永禄从说书的老先生那学的一招,讲究一个话未到,气势先到。
半晌后刘永禄才开口:
“你不认识我?这么说你不常听戏?”
这话说的,语气是既自信又狂妄,捎带着还透着那么点不屑。
嚯!这话说完,美狄亚包括他身后那个年轻绅士都是一愣,头一次见人敢这么说话的,尤其是美狄亚,听到“你不常听戏?”这个问句时,眼神都有点变了。
最开始她的眼神似乎和整张脸的其他神态是绑定的,脸在微笑,所以眼神中也透着一种维持着距离感的礼貌。
但此时此刻,那双美丽妩媚的大眼之中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怒。
“那您是?”美狄亚问道。
“你常听戏吗?戏剧,你听不听吧。”
“呵呵,这位先生,整个圣道丁城如果美狄亚小姐不算懂戏剧的话,可能就没人敢说懂了。”
此时美狄亚身后的托肯接话了,心想帕特里克这是从哪领来的人,说话眼神怎么这么冲呢。
“你要常听戏,你不能不认识我!”
刘永禄还那德行,觍着个脸,梗梗着脖子,不知道的还是以为美狄亚是他粉丝呢。
“你看看!你细看看!”
“哎呀……你们爱好戏剧,爱好歌舞剧的不可能不认得我!”
啧,美狄亚离近了又看了半天,除了有点想乐以外,没别的感觉,这人真不认识。
“您是哪一位?”
“扬……扬森。”
“扬森.马蒂亚斯?您是扬森.马蒂亚斯?”
这位扬森是尼德兰王国的歌剧皇帝,刘永禄也是今天上午从书上看的,装摩西萨德人肯定得露馅,干脆往远了找,还得找那那个名气大的。
“嘿,准知道你不认识我,拿我……拿我当扬森.马蒂亚斯。”
“我不是!我不是扬森。”
如果不是看在帕特里克的面子上,托肯非当场给他当场轰出去不可,这人什么毛病啊。
“提扬森这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当初排戏,我给他冲咖啡!这多少年了吧。”
“我们一块在后台排练!扬森咖啡冲的不好,我说我来吧,后来咖啡壶也送他了。”
这位扬森.马蒂亚斯别说,最开始真是演滑稽戏出身的,后来名气大了才转的歌剧,托肯这会儿功夫也觉得眼前这人说话的语调神态都挺有意思,颇有舞台表演的感觉,别真是尼德兰来的滑稽戏大师吧。
“那您是?”
“逗!尼德兰你打听打听!唱戏的逗老板!那谁不知道啊?”
“逗你玩听说过吗。”
这名儿不光是美狄亚,连托肯也没听说过,刘永禄说的这个尼德兰也不是他一拍脑袋瞎找的。
这地方是个偏居一隅的小国,但航海业特别发达,船队成千上万,所以这地方慢慢的就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人。
刘永禄就看重它这点了,离得远,名头大,人还杂,自己说啥都好圆。
“都布拉夫科,都夫内,都翁特……逗你玩,我们都一伐的,一个班学出来的。”
“哦,哦,久仰久仰。”
前面那老几位托肯和美狄亚都听过,唯独这个逗你玩他们一点印象没有。
但这人气势太足了,站桌子前面就跟大厅里容不下他一样,此时刘永禄摆了摆手,那意思好像对眼前这俩人的慢待很不满,手往旁边一伸,帕特里克立刻识相地点了颗雪茄递了过去。
托肯再往他旁边看,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小小子呢,一看这人穿的怪里怪气,脸上怎么还捆着一条手绢呢。
但虽然半遮着脸,但托肯也能看大致看出其五官相貌,太标志了,没得挑,天生就是上台演戏的材料。
托肯心里已经给这俩人定性了,一位是脾气脑子都有点问题的戏剧大师,旁边那个甭问,他徒弟。
可这个帕特里克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在这位面前这么谦卑?莫非他还邀请了这人观礼不成?
“豆先生,那待会晚宴结束后,我邀请您去排练厅畅谈一下戏剧方面的事。”
“我最近新得一部戏剧残本,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指点一下。”
托肯侧着头看了眼美狄亚,她平时很少提出主动的要求,但如果提出来了,肯定和戏剧有关。
但还有一种可能……托肯想到了《黄衣之王》的戏剧残章。
这书古怪得很,和那位深空星海之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准是仪式将近,那位神祇播撒混沌意志的欲望也随之激增。
想到这托肯也微微颔首,没再反对,反正横竖就是多增加一个狂信徒的事儿。
“我会的戏可杂,到时简单说两句吧,能吸收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刘永禄呢……他还假装琢磨了一下,仿佛自己挺忙的一样,半晌才大剌剌回了一句。
刚才那套说辞,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美狄亚对其他人什么态度他全看在眼里,这种人你要和她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
往往这种时刻,就得冒点险,与其坐在这吃点破牛排沙拉嘛的等着散场,不如给她惊喜,能成就成,不能成让人家轰出去也认了。
刘永禄之前去曲艺团面试的时候就玩过这手儿,当年四五个青年演员,只有一个名额。
大家伙儿都在椅子上等着,挨个上台表演,曲艺团里几个头儿在台下听着,看谁行谁不行。
前几个青年演员使的都是《八扇屏》《八大改行》《地理图》这些传统又见功夫的老活儿,刘永禄坐椅子上一合计,自己恐怕不是人家对手。
人家都是曲校毕业啊,那基本功,没的挑,自己要真上去也来这个,顶多打个平手。
所以刘永禄上台时临时改活儿了,他就直接拿今天面试的流程,现挂,改了一个小笑话,学台上演员紧张神态,学底下团长审视的表情,学的惟妙惟肖,临了还抖了个小包袱。
就这样,最后才选的他。
美狄亚那边走了去招呼其他客人,刘永禄坐下把桌上的水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兵行险着啊,成了!
明天上架哈,嘿,现在看自己刚发书时每天发的话,还跟做梦一样。
虽然中间有很多煎熬,很多焦虑,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
能有那么多人会看我的书,这就是最大的满足。
周二了,大家可能要玩黑猴了是吧,你们替我先试试好不好玩,但是别剧透,我等这本书完结后再去玩。
第79章 美狄亚思夫
“豆先生,需要我伴奏吗”
托肯摆好了桌子上的鹿头雕塑,优雅地扯出钢琴凳坐好。
其实对晚宴,眼前美狄亚的邀请他都没有任何兴趣,但整个希普家族已经为此等了40年了,这种无聊的社交场合无非就是再浪费自己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无所谓,也等得起。
看着钢琴上的鹿角雕像,托肯目光闪动,为了几天后的弥撒,这个家族已经付出了太多,至亲、名誉以及人性。
刘永禄呢,跟在美狄亚身后也进来了,他进来后就四周乱踅摸,正事他可没忘,这几天米莉唐也和他把渎神用刘永禄听得懂的话解释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难点是啥?搞清楚仪式的流程。
墓穴虫这东西能破坏仪式,但也得知道什么时候用吧,尤其是这种复杂的仪式。
别人家还在那和面呢,你过去在人家馅里撒泡尿,人家揍你一顿,重新活馅继续包饺子,这顿打你算白挨了。
所以就算捣乱,你也得捣乱在裉节儿上,今晚刘永禄和米莉唐分工明确。
结束了晚宴,米莉唐拍了拍刘永禄的肩膀,说她去找墓穴虫,根据她的观察,这个希普家族百分之百是个神秘学者家族,从进门的一些雕塑布置她就能看出端倪,而这种老牌神秘学者家里一般都备有不少材料。
墓穴虫她来想办法,希普家和智慧神教,这两边看看哪边容易突破。
而刘永禄则负责拖住美狄亚和托肯,这俩人一个是神祇的现世投影一个是庄园主人,他俩要是在外面晃悠,米莉唐不好下手。
况且美狄亚还是整场祭祀的核心人物,从她身上一准儿能摸清楚神秘仪式的具体流程。
“不用,刚吃饱了唱不了,我先消消食儿。”
饱吹饿唱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哪个戏剧演员也没有吃饱了上台的,所以不管是美狄亚还是托肯也都没觉得意外。
刘永禄倒是不见外迈开了四方步在屋里溜达,这房间是真不小,光墙上的油画就有十几张,当然了,最显眼的就是那种美狄亚和不知名男子的合影。
刘永禄盯着看了半天,哦,原来介美狄亚嫁了人,可是坐椅子上这男的怎么自己没见着人呢?估计是人没了,守活寡啊这是。
诶!等会儿!刘永禄这时候脑子一动,这死鬼自己在哪见过啊!
5号包厢地道里的那幅油画!第二幅画决斗那男的就有他,当时他和那个带面具的小子没分出生死,倒把那貌似美狄亚的小闺女给攮死了,造孽啊。
想到这,刘永禄又走到了美狄亚面前仔细地打量了打量。
“豆先生,怎么了?可以开始了吗?”
“不忙,马上好,我先看你准头端不端正,待会儿聊戏你是不是先扮上点。”
刘永禄这边看完了心里一惊,这哪儿是长得像啊,美狄亚和暗道内的油画上根本就是一个人儿。
“托肯先生,跟你扫听点儿事儿,介画上的人是谁啊,我瞧着怎么和美狄亚小姐嫩么像呢?”
托肯听刘永禄不用伴奏,早就打开了酒柜,此时摇晃着一杯红酒淡淡回道:
“一个长辈,碰巧长得像而已,豆先生您是不是先唱一段,让我们也开开眼啊。”
托肯随口敷衍,他并不在乎对方怎么想,反正在他计划里,这位尼德兰来的戏剧大师根本就不可能再走出这个房间,待会儿美狄亚的歌声之下,你有什么话都留着和那位星海之主说吧。
刘永禄也听出来对方耐心快耗尽了,一绷脸儿,从角落里把定音鼓拉出来了,这本就是美狄亚平时在庄园里排练的地方,乐器自然是不缺。
让我唱我就唱吧,托肯这小BK岁数不大,脸儿还挺sei(一声古板)的,不好对付,还打美狄亚这下手吧,拿捏好她戏迷的这个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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