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钓喂鱼大师
话还没说完,炼狱杏寿郎便立刻闭上了嘴。
因为狛治已经开始说出无限城的情况。
作为武者,狛治的感知能力无疑十分优秀。
林缘一从他这里,获得了许多和无限城有关的重要情报。
他相信,在将这些重要情报交给愈史郎后,后者的破解进度一定会迅速推进。
估计用不了多久,林缘一就可以带着鬼杀队的柱们,一起去无限城,给鬼舞辻无惨送温暖了。
只是很可惜,因为鬼舞辻无惨严格限制鬼和鬼之间的联系,所以狛治并不清楚黑死牟的位置。
但总体上,从狛治这里获得的情报,已经足够让林缘一感到惊喜。
毕竟狛治并非是在临终前,才在药剂的效果下,回答林缘一的问题。
他是在仍然存活,并且保留意识的情况下,主动配合林缘一。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缘一甚至可以反复和他确认。
就在林缘一将想问的事情都问过之后,远处忽然爆发了一团烟花。
林缘一记得,那里应该是一个烟花作坊。
看来是鬼杀队的剑士,在和恶鬼作战时,波及到了那边。
狛治忽然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空中的烟花。
他对着恋雪虚幻的身影,笑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烟花和我与你立下誓言时见到的一样。”
下一刻,狛治的眼角流下泪水: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关键的时候不在你身边!对不起!”
“约定的事情,我一样都没能做到!”
“我只想……”
狛治忽然看向了炼狱杏寿郎:
“已经结束了。”
“我不会再做任何丑陋的挣扎,只想干脆地下地狱。”
他伸出手来,像是在虚空中抱住了一个身影:
“我会留在这里,和恋雪一起迎接阳光。”
……
“猗窝座死了?!”
“我让他去执行简单的任务,他却愣在那里。”
“我让他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哼,现在倒好……”
感受到猗窝座的死亡,鬼舞辻无惨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怒色。
但是他只是扔下了这几句话,便继续伏案研究起了黑死牟带回的“蓝色彼岸花”。
因为忙着研究的缘故,鬼舞辻无惨并没有关注猗窝座那边的动向,甚至没怎么注意猗窝座的死亡原因。
他只是感知到了猗窝座的消失,下意识将后者的死亡,归结到了继国缘一的身上。
毕竟对于此刻的鬼舞辻无惨来说,即便是上弦之贰的死亡,也不能和蓝色彼岸花相提并论。
他为了寻找这种花,足足花费了近千年的时间。
因此在见到这蓝色彼岸花的时候,鬼舞辻无惨便不愿意再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更何况,这东西现在还关系着,他到底能不能成为不惧阳光的完美生物,以及能否摆脱那个,名为继国缘一的阴影!
鬼舞辻无惨小心翼翼地摆弄着那花瓣彻底掉光,茎秆也有些枯萎的“蓝色彼岸花”。
“黑死牟,我问你,你在那个展览馆找到蓝色彼岸花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
黑死牟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在突然听到鬼舞辻无惨的问话后,他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属下确定。”
鬼舞辻无惨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那只剩下茎秆的“蓝色彼岸花”,心中却冒出了一个念头——
当初治疗自己的那个医生,也没说清楚,具体要用蓝色彼岸花的哪个部位入药。
眼下这东西虽然只剩下了茎秆,但如果尝上一口……
鬼舞辻无惨很想当场验证自己的想法。
但是碍于黑死牟就在旁边,鬼舞辻无惨还是先转头看向了鸣女:
“鸣女,送黑死牟离开这里。”
当啷!
一道琵琶声响起,黑死牟的身下顿时出现了一个通道。
他被传送到了一间略显破旧的房屋之中,这里也是他平时休息和修炼的地方。
黑死牟在房间中盘腿坐下,六只眼睛中顿时浮现出了复杂的意味。
他是从鬼舞辻无惨的口中,听到猗窝座身死的消息。
正因如此,黑死牟也将猗窝座的死因与继国缘一联系起来。
“我已经告诉过他,如果见到那人,不要想着战斗,一定要立刻离开。”
“现在猗窝座死了……”
“猗窝座不是还想着,要战胜我吗?”
“还有那通往更高境界的大好机会,也一并失去了。”
“猗窝座,你……为什么?”
黑死牟将那柄由血肉构成的佩刀,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佩刀因为材质问题,并不反光,因此黑死牟并不能通过佩刀,见到自己的此时的样貌。
但即便如此,这柄刀却依然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的内心。
他想起了猗窝座向自己发起换位血战时的情景。
那时的自己,十分欣赏猗窝座敢于挑战自己的勇气。
而自己现在,是否已经失去了面对强者的勇气?
明明自己化身为鬼,就是为了能够变得更强,想要追求永恒的胜利。
可是如今,自己再次见到了那个想要超越的人,却只知一味地逃避。
恍惚中,黑死牟仿佛又听到了那句话——
“多么可悲啊,兄长大人。”
黑死牟蓦然怔住。
自己,真的如此可悲吗?
思索间,黑死牟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当时我和时透先生遭遇了两只恶鬼,他们一个操控手球,另一个操控箭头,眼睛里还有着‘上弦’的字样……”
外面的人,似乎是鬼杀队的剑士。
而通过他们的交谈,黑死牟听到了一个名字——
时透无一郎。
第76章炼狱槙寿郎
“嘎!”
鎹鸦在一座宅邸的上空盘旋,发出声音:
“柱级剑士炼狱杏寿郎和缘一先生,斩杀……”
在听到鎹鸦叫声的那一刻,一只手抓起了酒壶的瓶塞,直接向着那只鎹鸦扔了过去。
“别来吵我!”
瓶塞的速度极快,但鎹鸦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猛然上升盘旋,轻巧地躲过了瓶塞的攻击。
顺带着,鎹鸦将剩下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斩杀上弦之贰!”
鎹鸦一边盘旋,一边将这个消息大声喊了两遍,这才振翅飞走。
而在这宅邸的屋檐下,一个与炼狱杏寿郎长相十分相似的颓废中年男人,抹了一下胡子拉碴的下巴,擦去了上面沾染的酒水。
这个男人,正是炼狱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
“无聊的消息,根本……没什么意义!”
他的儿子,如今的鬼杀队炎柱·炼狱杏寿郎刚刚来过,已经向他讲过了与上弦之贰·猗窝座对战的事情。
尽管炼狱杏寿郎战胜了上弦,但炼狱槙寿郎这个父亲,依然如往常那样,只给儿子留了一个背影,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更别提任何的赞扬。
炼狱槙寿郎本以为今天的“打扰”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鎹鸦又传递了一遍信息。
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直接将酒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猛地将酒壶扔到了庭院之中,砸得粉碎。
“无用!完全无用!”
“就算是当上柱,就算击杀了上弦,又能怎样?”
“还不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人的能力都是生来注定的,有天赋的人注定只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