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道傻瓜
第三晚,家里豢养的狼犬丹尼突然发疯,撕咬郑国权,被击毙,郑国权因此住院至今。
连夜从医院赶回家里的郑志昌夫妇两人,还在家门口的路上同时见到了死去的二嫂。
然后,从第四天开始,家里的花园中不断地被人抛弃各种动物的尸骸,死状异常恐怖,都是内脏被掏空。
他们实在忍受不住惊吓,于是郑李氏亲自去求问当年替二儿子、儿媳操办过丧事的老法师。
昔日,察觉不妥的老法师就曾指出过,郑志宏夫妇死于凶事,阳寿未尽,会留连于世间,需要用符镇住他们的亡魂,等待十二年后自然会转世投胎做人。
老法师认为现下就是两人的冤魂没有安息,逃离了符纸的真言,跟随到了新宅,伺机作祟。
他到了老宅中摆设法坛,召唤来冤魂,与之斗法,最终却反被冤魂所害。
事后,彷徨无措的郑志昌经过王处长的过问后,才做主向2002部门报案。
方诚在屋内绕了一大圈,寻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行迹。
干脆安然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中,将液体子弹的弹匣装上手枪,拉开保险栓,然后耐心地静待鬼祟自动现身。
期间,有仆人送来宵夜,方诚没动用,只是全神贯注地感知着静悄悄的大屋。
深夜来临时,当他进入冥想状态,气息渐渐收敛时。
忽然,似乎是从地底下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微至极的异声。
好像刻意压抑的怒号。
方诚双耳竖立,倏然脱离冥想状态,起身循着声音奔去,但没奔出几步路,那声音就很快消失了。
不过没关系,短短几秒时间,完全足够他判断出声音的正确来源。
走到厨房附近一扇上锁的小门。
方诚正打算暴力地破门而入,突然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是小步跑过来的郑李氏。
她主动解释了句:“我就在旁边的神堂念经,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瞧瞧。”
方诚问:“老太太,这扇门的钥匙,您有吗?”
郑李氏立即摇了摇头,道:“这是通向地下室的,我家没有东西存放,所以搬进来的时候就彻底封锁上,连钥匙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注视着她略显紧张的面色,方诚目光微闪,用一种特别郑重的语气吩咐道:“现在,你立即去找到钥匙,把门打开!”
指令下达后,只见郑李氏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挣扎,满是皱纹的脸皮微微颤动,居然坚持了好一会。
出乎意外的方诚,愕然看向她的右手腕上,一串散发着微芒的佛珠手链乍然崩断,一颗颗散落地上,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老太太身上有来自密宗的护身法宝?
望着终于按指令回身去取钥匙的郑李氏,方诚不禁心生疑惑。
…………
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晚,某处不为人知的角落。
红色的灯光照亮了密闭的静室,显露出屋内神龛上数座形貌邪秽、造型怪异的神佛塑像。
“怎么了,师兄?”
一个盘腿打坐的黑衣喇嘛霍然睁开眼,望向身侧年纪较长的光头喇嘛。
“好像有人破了我加持过真言的如意宝,不知是哪个信徒遭难?”
光头喇嘛面容清癯,并不大的三角眼精光爆射,异常犀利。
此刻,他望着眼前隐约浮现出的一张苍老脸庞:“是郑老太?”
“郑家?我记得当年你初临香江,就曾找他们郑家供养布施。”
“那个1号魔胎也是安置在郑家,莫非……是1号的魔魂复苏,没想到我早就遗弃了,小东西倒是如此顽强。”
“你想过去瞧瞧吗?”
“算了,废物残次品而已,又不听管教,合该郑家倒霉,把我的玉花瓶砸碎,还断了供养,我们已经两不相欠,等着看明天新闻吧。”
两个黑衣喇嘛用意念互相交谈了几句,嘴唇一直未动过,然后继续凝神静气,修持着密法.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仙风道骨的金老道,啖精气鬼王的魔种
进入地下室。
方诚盯着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问道:“他是谁?”.
“他是我的二孙子,郑国威。”
完成指令后的郑李氏仍然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到自己为什么就答应把门打开了。
方诚用天眼仔细观察,发现这男子身上残存一股阴煞之气,但并未发现有冤魂附身在体内。
“你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里?”
郑李氏犹豫了会,道:“国威这些天受了惊吓,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怕他伤到人……”
“奶奶,救我,有鬼!”
躺在地上的郑国威突然醒来,惊慌地爬起身来喊道。
“国威,你没事了?!”
郑李氏眼睛圆睁,显得惊喜交加,不可置信。
方诚突然出手抓住郑国威的手腕。
郑国威眼眶通红,不知所措。
“方先生,你想做什么?”
郑李氏惊声道。
方诚笑了笑,道:“我看下令孙子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被鬼附身。”
“他怎么样了?”
“完全没问题。”
看着郑李氏带着孙子走出地下室,方诚嘴角一扯,若有所思。
来到客厅后,他就随即与郑李氏告辞:“这里的情况,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去老宅那边看一下。”
“方先生,辛苦你了,这样,我让福伯带你去老宅。”
郑李氏松了一口气,将一个守夜的老头子叫唤了进来,交代下事情。
方诚朝他们点了点头,跟随福伯走出屋外。
躲在郑李氏身后的郑国威听着屋外汽车启动的声音,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着幽光,就像饿狼一般。
…………
方诚乘坐的是一辆郑家公车,由福伯驾驶着开往位于浅水湾的老宅。
福伯似乎是个话唠,时不时地讲几句他听闻过的奇闻怪事。
方诚安静地坐在后座,只是偶尔回应一声:“是吗?”
见年轻人对自己的人生经验感兴趣,福伯登时越讲越来劲:“方先生,我和你说啊,鬼其实最怕恶人,我年轻时当过兵,守过坟场,一身煞气,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些玩意,要不然郑家为什么会请我来当保安呢……”
车子快行驶到老宅的时候,福伯讲得兴起,蓦然间抬头瞧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方诚,心头突地咯噔一下。
却发现车后,哪里还有人?
“方——方——先生,你——你——还在吗?”
福伯猛地一脚刹住车,心头直发颤,我的妈,真的撞邪了?
空荡荡的车后排,并无人声回应他。
…………
郑家的大花园中,方诚屏神凝气,悄悄伫立在一处林木掩映的假山后。
他望着漆黑一片的郑家大宅,等待时机的到来。
忽然,一阵阴风平地刮起,卷起满地落叶、灰尘,飘飘扬扬。
方诚眼眸冷然地望向黑暗中一个方向,阴风倏然间倒卷了回去。
“道友莫怪,老朽不是妖邪之辈!”
随着一声急促的辩解响起,一个胡须花白的道士身影从黑暗中浮现。
“你是?”
“道友可以称呼为金老道。”
“金老道?你就是郑家请来驱邪的那个老法师?”
方诚望着眼前这个穿着杏黄道袍、颇有仙风道骨的亡魂,讶然发问。
金老道苦涩地笑了笑:“老朽忝为法师,愧对郑家。”
他顿了顿,继而直接说出来意:“方道友,里面那只东西并非普通的冤魂,而是魔胎变化成的怪物!”
方诚盯着他,问道:“既然你知道不是冤魂作祟,那为什么和郑家的人那样说?”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
金老道叹了口气,解释起往事:“当年我被请来郑家做道场,发现徘徊不去的郑家二少爷冤魂,他朝我哭诉时,描绘起一件外形邪秽的玉花瓶,我当时没有太在意,只是替他打醮祈福,劝他早日安息。”
“没想到,头七之夜,郑家二媳妇遭到二少爷冤魂的纠缠,惊吓中也失足坠楼而亡。等到我再次来郑家举办丧事时,发现躺在棺木中的二媳妇尸体像是怀了身孕,小腹明显鼓起,还有剧烈异常的胎动。”
“我立即去询问郑老太,了解到二少爷去曰本出差长达半年时间,近日方回,除非是那个偷情者的种,否则她没有理由会有的。但胎像如此诡异,我隐隐推测,郑家二媳妇或许就是被附在那只玉花瓶中的魔物迷惑住,导致魔胎暗结。”
“细细回想二少爷的描述,那只玉花瓶,上端为莲花状,在密宗教义中代表着女性特征,下端成金刚杵状,代表着男性特征,上面还雕刻着貌似猿猴、浑身鳞甲的怪物形象,应该正是象征着银邪之力的啖精气鬼王。这只魔物来自于雪域高原,是黑教喇嘛的一尊护法邪神。”
“当时,我自觉道行微末,不愿意惹上麻烦,所以没有和郑家直言,只是施展法力封棺,之后告诉他们,冤魂不愿离去,会惊扰生人,要求他们将灵位锁在房间内,用符纸镇压住,等待12年后,自然就转世投胎,平安无事了。”
“其实等待12年,仅仅是权宜之计而已,我本来打算在大限来临之前,再拼一把,将这只魔种收拾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郑家长孙的女友JUJU私自进入房间里动了灵位,符纸掉落,让这只魔种找到机会,提前脱困而出。”
听完金老道的讲诉,方诚眉头微皱,疑问道:“道长,这魔种我是生平仅见,居然看不出它的根脚来,连你都无法制服,难道真有如此厉害?”
“魔种最擅长的是隐匿在人身上,逐渐化人身为魔身。本来要制服这个魔种并不困难,因为此类邪物幼年之时,最忌讳麻鹰,尤其是鹰血,只要将鹰血喷到它的身上,就会化皮烂骨销,化为脓血。”
金老道扼腕叹息,连连摇头跺足:“可惜,后来这只魔种附在了郑国威身上,郑老太担心孙子的性命,竟然将法坛上准备好的鹰血给替换掉,害得我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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