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道傻瓜
言毕,迅即专心一志,高举双手合十,朝着虚空中顶礼膜拜。
然后,高声念出一句神打术的总咒:“上天入地,所有神灵,唯我师命,请师祖大显神威!”
念咒的同时,运起全身功力,扎起马步,猛地一跺脚。
地面亦随之微微颤动,连带着四周围整个空间似乎都晃动了起来。
须臾,背后冥冥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神龛,上面竖立着本门无数历代列祖先师的牌位,闪耀着沛然灵光。
“弟子诚心拜请师公,速速降临,大显威灵!”
紧接着,苏雄又是一声跺脚大喝。
数道强烈的灵光从神龛中疾速射而出,没入他的体内。
眨眼间,苏雄精气神便达到了一个巅峰数值,好似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坚不可摧的金光。
遭遇劲敌的他并没有托大,而是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
“好!”
方诚见状,双眸闪亮,同样没有小觑。
随着这一个字的意念发出,全神贯注中将灵识化作一条浑身浴火的咆哮赤龙,气势磅礴地俯冲向站立在巨大神龛前的苏雄。
得到数位先师灵力加持的苏雄双目暴突,奋力地挥起双拳,砸向呲牙咧嘴的狰狞龙头。
咣————
两股精神较量的一刹那间,彷如黄钟大吕相撞。
两人的脑海中都同时产生一阵震人心神的惊天巨响。
方诚面色泛红,只觉得体内气血阵阵翻涌,半晌才平复下来。
灵识再次扫向神堂内,却见苏雄的身影已然消失,只留下地上一滩呕出的黑红血迹。
旋即身影一掠,飞速地奔向目的地。
“学茅山术的家伙,其他马马虎虎,逃命保身的本领倒是一流……”
走进人去屋空的一间农家平房,方诚不禁嘴角一撇,颇感无奈。
成了惊弓之鸟的苏雄,再想找到他估计要更难了。
四处搜寻了一遍,没有任何灯笼的影子。
只在后屋发现许多未知原主的骨灰盒,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小芙蓉的,索性打电话,叫吴辉自己过来做搬运工作。
在通话中,得知小芙蓉已经被苏雄用咒法重新抓回到人皮灯笼中,方诚耐心安抚了几句焦急求助的吴辉。
“逼他自己出来!”
针对暂无头绪的现状,方诚沉着冷静地说出对策:“让他无法再躲下去,做不成缩头乌龟,主动出来。”
方法很简单,受伤的苏雄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会藏起来养伤。
吴辉就从黑道上出手,乘火打劫,收服全兴失去的中环地盘,对他门下子弟赶尽杀绝。
而方诚则从白道上施压,借助警方的势力,查处他旗下的公司、酒吧等营业场所,搜集各种犯罪证据。
最终目的,逼得他自己不得不暴露踪迹,甚至跳出来做个了断。
如果还不行,干脆让吴辉在电视、报纸采访中放话刺激他,羞辱他。
以苏雄那种睚眦必报的狭隘心胸,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辛苦建立的势力化为乌有,美梦泡汤。
当然,还有一招更绝的!
那就是找到苏雄家的祖坟,将吴辉前世的尸骨埋入其中,李代桃僵,而苏雄祖辈的遗骸则迁出来,移入三衰七败穴中。
让这位擅长风水玄术,自以为能掌控他人命运的茅山术士,也好好享受下什么叫做运去如山倒,什么是神憎鬼厌的倒霉蛋.
第二百九十一章 气运逆转,不讲道理的拳头
西贡,一处青山绿水环绕的阴宅。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挖了一上午,终于将埋在里面的棺材重新起出来。
“四山围绕,山形清秀,左青龙,右白虎,后有大靠山,前有小案山,又有玉带水蜿蜒流经,源源不断地送来财气。”
拿着罗盘的钟发白,站在墓穴边布置着墓葬事宜,一边摇头叹道:“如此好的藏龙卧虎穴,居然被一个心术不正的邪道占据那么久,可惜白费心机了……”.
挖完坟的包青光灰头土脸地跪在坟前,望着入土为安的唐辉骸骨,拜了几拜,嘴里念叨着:“唐叔叔,从前欠你的,现在我都还给你了,从今往后一定要保佑我大吉大利,顺顺利利。”
“包sir,你是不是秀逗了?”
小龟笑嘻嘻地打趣道:“我老大活得好好的,你想求他保佑,干脆脱掉警装,加入我们全兴好啦,我可以做你的引荐人啊。”
包青光顿时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提不起狠劲来。
自从被泼了一马桶的翔后,他发觉自己一点威严的官腔都没有了。
远在另一个方向的元朗。
吴辉正带着一群施工队赶到七乡乡公所,准备将这座老平房拆掉,改建成一处看守墓地的义庄。
随行的毕彼得接下来几天则需要在这里主持三衰七败穴的阴宅建造,以迎候苏雄父亲的骨骸安葬于此。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赌场的老板,其实就是这里的村长,并没有阻拦,反而举起双手,夹道欢迎。
“吴老大,那晚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呵呵……“
他一边数着花花绿绿的钞票,一边大拍吴辉的马匹。
内心都笑开了花,这位简直就是送财童子啊。
七天之后。
大屿山东南方的长洲岛。
从港岛中环5号码头搭快船,大概需要半个钟头才能到达这里。
岛上有一座北帝庙,是每年太平清醮的举行地。
二百多年前,长洲岛爆发了一场诡异的瘟疫,死亡枕藉。
乡民于是请来有道之士,设法坛拜忏,超度水陆孤魂,更奉北帝神像绥靖游行街道,之后,瘟疫果然停止。
自此以后,岛内居民便集资兴建起这座供奉北帝的庙宇,每年举办盛大的太平清醮,酬谢神恩,施鬼祭魂,以期望保境平安。
现在已经是农历七月二十八,月底上香祈福求平安的乡民少了许多,因此显得比较冷清。
庙内轻烟袅袅,四处吊挂着长燃不熄的大型塔香,主殿中央供奉着一尊高三米的主神北帝像。
北帝其实就是道教中赫赫有名的玄武大帝,道门中人所尊奉的,有除魔降妖大威力的真武祖师。
在清幽雅致的后殿,一处厢房里。
苏雄和几个心腹手下正在议事,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与方诚交手落败后,他明智地没有选择硬抗,暂时躲藏了起来。
对方作为吴辉依仗的靠山,摆明了想要他的性命,不先躲起来想应对的计策,还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赤。裸。裸的拳头!
换做是警方想要搞他,他还能砸钱请大律师为自己辩护诿罪。
但是遇到纯粹碾压过来的暴力行为,那就没什么道理可说了。
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以暴制暴一途。
“雄爷,我们的股票债券最近好多都大跌了,与东瀛那边刚谈成的生意也黄了。”
一个衣冠楚楚的斯文男子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向他禀报着最近一段日子旗下各方面的生意状况。
“怎么会这么倒霉呢?我算过流年流月流日,都没问题的啊?”
愁眉不展的苏雄嘴里不停嘀咕着。
思索了一会,抬眼看着自己聘请的流氓大状,说道:“张律师,你替我好好想补救的办法。”
张律师小心翼翼地继续说出一个坏消息:“雄爷,还有几个场子也都被警察封了,他们在查找你的罪证。”
苏雄闻言,瞬间火冒三丈,喝斥道:“我花钱请你来,就是问你该怎么办,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正正当当的商人!”
文质彬彬的流氓大状顿时被他的淫威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苏雄见状,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是他从台岛回香江后,威逼利诱请来的,帮自己打理、洗白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论起胆色、才干还远不如三十年前的唐辉,唯一好处就是没胆子背叛自己。
训话间,长发疾步走到他身边,附在耳边悄声道:“雄爷,我们组织了几批兄弟反击倒霉辉,但是都被条子抓走了,中环的地盘估计……。”
说到后面,神色显得极为忐忑,不敢再接着讲下去。
苏雄眉尾一挑,极力压抑着怒火,沉声质问心腹:“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垂手待命的长发呐呐无语,眼底掠过一抹惧意。
这时,桌上的大哥大响起铃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苏雄调整了一下心境,沉稳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苏雄,把小芙蓉的灯笼还给我,以前所有的事,我就当一笔勾销。”
听清楚是仇人的声音,苏雄鹰隼般的双眼微微眯起,傲然道:“你现在记起你的前尘往事了?对,我就要锁住那个灯笼,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吴辉淡定地回复道:“我知道祥兴这次追杀我,你也有份,既然如此,那么前世今生所有的账到时候该算算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算账,就凭你的那个靠山?”
苏雄嗤笑道:“呵呵,让他来和我谈!”
“我老大说了,你没资格和他谈。”
吴辉回话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从容不迫,好像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似的。
苏雄闻言登时气得不轻,半晌才发出狠话来:“好,想要灯笼,你们有本事自己过来拿吧!”
“你先别挂,你知不知道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吗?”
电话那头的吴辉连忙阻止他结束通话的举动,加快语气说道:“其实我把三衰七败穴里的骨头和你老爸的调换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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