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天转多云
“警方已经把人带走调查了，大概过几天就会公布结果。”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头的小镰听上去语气不太对劲，周泽宇多问了两句。
“怎么？阁川城三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么？”
“最近有一个正在推进合作的项目，如今看来恐怕是难落地了。”
“未尝不是件好事，我看阁川的风评不怎么好，大家都说他是善于包装的诈骗犯，没什么真才实学。”
周泽宇安慰人的方式有些特别，小镰介友听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
“好吧，感谢周先生，我待会儿跟高仓议员汇报下情况，看要怎么处理善后。”
“你那还认识谁懂数据技术的么？我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不确定小镰是否还愿意趟这趟浑水，但周泽宇还是想为了舍友的事业努力一把。
“光安大服，是先前阁川城三的竞争对手，我们当时分别会晤过，感觉光安比较沉默寡言，因此高仓更倾向于和阁川合作。”
“那正好，我可以先去帮你们探探路。”
做技术的不善言辞太正常了，闷头专精业务，社交应酬能力为零。
倒是那种夸夸其谈的，肚子里反而没多少墨水。
从小镰那要来了对方的资料，周泽宇打开简历，被满满的实习经历刷屏了。
“独立完成过那么多研究项目啊，还拿过创新奖，这不比阁川靠谱多了。”
周泽宇不懂这其中蕴含的含金量，只是光凭文字表述看，绝对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
“高仓议员考虑合作对象的因素有很多，技术只是其中一方面。”
小镰言尽于此，周泽宇也表示理解。
两人通完电话，赵成伟一个空中飞人，从床铺一跃而下。
“我这个白鹤亮翅怎么样？是不是贼拉风。”
“你那叫山鸡扑棱，走吧，又有一个倒霉社长等着我们去祸害了。”
周泽宇记下了地址，对方的公司离这不远，步行过去也就三个红绿灯的距离。
来到光安公司楼下，那是栋蜗居在公寓边的写字楼。
低矮的楼层，陈旧的装潢，过道两边被花店摆放的绿植挤占了大半空间。
若不是门口那泛黄的招牌，没人会意识到这里面居然有公司。
“这也难怪高仓议员会嫌弃了，看上去就没什么实力。”
赵成伟附和道：“任何时候，门面功夫都是不能少的。”
想起阁川社长那畸形参差的生活，周泽宇感慨万千。
“有的人，表面风光，收集了一大票的限量跑车，背地里全抵押出去了。”
门口没有专门的行政，周泽宇瞄了一圈，随便逮住个文员问。
“你好，麻烦找下光安大服社长，我们有事拜访。”
对方指了指另一边的过道说：“光安社长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直接走过去就是了。”
“好的，谢谢。”
狭窄的过道内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两人侧着身子，小心往前走。
“咚咚咚~”
“请问光安社长在吗？”
“我是，两位有何贵干。”
“我们受高仓议员委托，想来探讨点业务的。”
两人的名字没什么影响力，周泽宇决定用高仓裱糊下门面。
“欢迎欢迎，请坐。”
光安身形魁梧，梳着一头时髦的偏中分，左右手各戴着一块镶钻的手表。
和刻板印象中的资深程序员不同，没有黑框眼镜，也没有格子衫衬衣。
赵成伟开门见山道：“我们的数据系统遇到了一点问题，原有的访问路径被中断了，不知道你这边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你的问题比较笼统，我需要详细了解下情况。”
光安坐在座位上认真聆听，他把显示器转了个面，让赵成伟现场演示一番。
按照之前的流程，赵成伟展示了几个已有漏洞。
报错几遍后，光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们打算给我多少服务费呢？”
“你开个价吧，我这边预算不多。”
赵成伟也不清楚修复起来的困难程度，他想让对方先出价，自己再补一刀。
“回头我让市场部的人给你份报价单，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好的。”
商议出奇得顺利，赵成伟本想再跟对方交流一下技术心得，可光安却以等下要外出为由拒绝了。
周泽宇耸了耸肩：“看来光安的口才训练得不错，跟小镰说的完全不一样嘛。”
“又懂业务，又懂管理的人可是很难得的，你可以建议高仓议员不要错过机会，抓紧时间把人笼络到自己麾下。”
“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了，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太多。”
两人又在公司内外转了圈，尽管环境有些压抑，但大家干劲十足。
周泽宇误触了【顺风耳】技能，周围人窃窃私语的杂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这边租房子是便宜啊，我以前在大河友那边上班，一个月工资40%都交了房租呢。”
“办公环境是简陋了点，但周围配套一应俱全好吧，吃喝玩乐多方便。”
“体面有锤子用，到手的工资才是王道，我之前那家公司只会画饼，一到发工资的日子就拖欠。”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光安社长像是换了个人？”
“没有啊，他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最近话多了点，是不是找到对象了？”
“上次我下班跟社长打完招呼，走到一半发现忘了拿东西，折返回去又见到社长从办公室出来。”
“当然，社长他一直都是事业狂呀，每次关电脑前都要反复挣扎。”
“先前报告有几个简单的技术问题，光安社长都没发现，换做以前肯定要劈头盖脸骂我一顿。”
“那不好，说不定人家喜欢你呢。”
“哈哈，不要乱说了。”
第198章 毫无关联的谋杀
“喂，你愣在那里干嘛？看上哪个妹子了。”
赵成伟跟着扫视一圈，也没发现个能入法眼的。
“也没哪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啊，你是声控么？有个听着挺软萌的。”
“喜欢就去追啊，表白被拒就下一个，不主动是没机会的，难道等着人上门啊。”
“不是，你不要多想，走吧。”
窃听到了对话信息量有点大，周泽宇一时半会儿处理不过来。
听公司的员工说，光安社长最近的行为是有些反常。
比如口才突然变好，人也变开朗了，还经常说些冷到发馊的笑话。
但与之相对应的，业务技术能力出现了明显的下滑。
周泽宇也没往心里去，或许是突然开窍了也说不定。
路过城市公园，不少人朝同一个方向小碎步跑去。
两人跟了过去，路口挤了里三圈外三圈。
“快看，有人死在胡同口了。”
“脑袋流了好多血呢，我的天呐。”
“报警报警，快喊警察来。”
“米花真是不太平啊，以后有钱我一定要搬出去才行。”
周泽宇踮起脚尖，发现还是不太够高。
于是连蹦带跳，总算能隐约看见是个年轻的红毛倒在血泊之中。
目暮警官瞬间赶到，将现场拉起警戒线。
尽管在这之前已经有不下数十人触碰过死者，他们大多是来拍照合影留念的，这也是米花人独特的消遣方式。
据说和死者接触的越多，身上的阴气也会越重，意外反而不容易找上门。
见到周泽宇，目暮警官半晌说不出话来。
距离两人上次分别还不过12小时，看来柯南的死神称号要易主了。
周泽宇也看出了目暮的嫌疑，先声夺人。
“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是出来办事，纯粹凑热闹。”
解释完缘由，他又询问起基本信息。
“死者什么情况？我可以帮上忙。”
“死者名叫山之成康，32岁，无业游民，住在附近的一栋公寓里。”
“死因是头部遭受钝器反复击打，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推测是在昨晚12点到凌晨2点。”